书房!
书香弥漫,沁人心脾。
十殿阎王走到林凡的书房,便感受到满屋子的道韵之气。
方知,书房四壁画作。
鬼斧神工,活灵活现,神韵弥漫,堪如旷世杰作。
只若稍加感悟,便会心魂入画,不可自拔。
神人啊!
十殿阎王惊叹,深受震撼。
感觉这每一幅字画,皆是惊世隗宝,即便放在仙界,也是数一数二的秘宝,令人心动万分。
不过,十殿阎王想着此处乃是圣尊清修圣地,即便心知字画秘宝非凡,也不敢有任何觊觎之心,更不敢妄自感悟。
所以,十殿阎王只能稳守心神。
饶是如此,那滚滚弥漫而来的强大道韵之气,依旧压抑的他们难受万般。
现在他们终于明白,钟馗为何会被收入画像中。
只若圣尊随笔一划,就能直接主宰他们的生死,这特么真是太恐怖了。
阎罗王跟林凡接触较长,止不住心中好奇,满脸敬畏的问道:“先生,恕在下冒昧,这些字画都是您的圣作吗?”
“是啊,闲日无趣,我都会练字绘画,但只是一种爱好而已,难登大雅。”林凡回以一笑。
爱好?
阎罗王他们惊得直冒冷汗,只是随心好爱,就能创造出一幅幅胜如灵宝的旷世杰作。
圣人就是圣人,随手便是造化。
十殿阎王瑟瑟发抖,真想不明白他们是哪来的勇气,竟敢冒犯圣尊。
以圣尊的修为神通,怕是随便吹口气都能让他们灰飞烟灭。
望着满屋子的道韵圣画,阎罗王内心忐忑敬畏,更是有些后悔求画。
毕竟圣尊所作,皆为圣作,珍宝至品。
若是圣尊误会自己是为贪图秘宝,岂不是触犯圣尊?
林凡可未曾多想,微微一笑:“小阎啊,若你对字画真感兴趣的话,我这现成的就有,不如你就随便挑几幅吧。”
卧槽!
阎罗王吓得重重跪倒在地,惶恐道:“先生恕罪,小阎并无贪图圣宝之意,实乃真心崇仰先生的才学。”
林凡无语,虽说对自己的画艺非常有信心,但也不至于这么吹捧自己吧,不过也确实大大满足了林凡的虚荣心。
“不错,算你有眼光。”林凡笑道。
“在下虽然目光粗鄙,但对于先生圣作,还是深怀敬仰之心。”阎罗王冷汗淋淋,语气弱弱:“是小阎糊涂无知,实在不敢再让先生操劳圣手,毕竟先生圣作,实在让在下惶恐难受。”
“小阎,你这是吹过头了吧?怎么感觉像是一种讽刺呢?”林凡皱眉。
“不敢,万万不敢,小阎是真心敬畏,绝无任何贪图冒犯之心。”阎罗王吓破了胆,怎么感觉是越描越黑了呢。
秦广王他们也是颤颤发抖,若是阎罗王无意间冒犯上圣尊,连着他们都得遭殃。
“只是一幅画而已,不至于那么夸张吧。”林凡白了眼。
虽然被人赞美能让林凡心情愉快,但赞过头了,就感觉有些虚假了。
见林凡如此谦虚,阎罗王终于读懂了圣尊的意思。
是啊,圣尊一向低调,视隗宝为粪土。
若是一再奉承,反倒会让圣尊觉得自己奉承的过于浮夸。
“先生说得是,在下是个粗人,不善表达,但确实真心敬仰先生的才华。若有失言之处,还望先生多多包涵。”
“那这字画你还要不要?”
“我…”
阎罗王骑虎难下,难受到快内伤。
说要呢,又生怕圣尊误会自己的意图。
可说不要呢,又怕圣尊以为自己是虚情假意,阿谀奉承。
纠结了几番,阎罗王还是鼓足勇气说道:“小阎看方才先生所吟的诗句就非常有意境,先生随笔写一幅字画就可以了。”
随笔就好,要是像书房里这些字画圣宝一样赋予道韵,那他还真是承受不起。
“那好吧,恰逢时节,这首诗的确很有意境。”林凡微微一笑。
不由,摊开一张宣纸。
磨墨,执笔。
林凡气质蜕变,犹如圣儒附体,一席纯正的儒道圣气弥漫而来。
“儒气!”
十殿阎王心神一怔。
若非经于圣尊神韵造化,重塑形神,否则根本难以承受如此强大的儒道圣气。
阎罗王压力如山,不是说随笔吗?圣尊未免随意的太吓人了吧?
事已至此,阎罗王他们也不敢再惊扰圣尊的兴致。
林凡一执笔,自动进入状态。
圣手执笔,龙飞凤舞,苍劲有力,气吞山河。
字里行间,大道纷呈,跃然纸出,直慑心神。
十殿阎王不敢妄自感悟,可那无穷道韵之气,依旧强烈冲击着他们的心神。
一波接着一波,势如万重大山,镇压形神。
终于,顶不住了。
噗通!
十殿阎王纷纷跪地,瑟瑟发抖。
如此强劲浩瀚的圣儒之气,压迫的他们形神欲裂。
太有压力了,感觉都能震裂他们的形神,难道圣尊是在刻意惩罚他们吗?
坑啊!
秦广王他们满脸怨气的瞪着阎罗王,好端端求什么画,你要找死就算了,竟然还把他们给一起拖下水了,这不是冤死他们了。
阎罗王也是懊悔万分,不敢胆大妄为,自作聪明的去揣摩圣尊的心思。
这不,挨罚了吧。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落笔,林凡轻呼了口气,自恋一笑:“成了,我的字还是那么美,就是放在前世也怕是能够碾压那些所谓的书法大师吧。”
抬头,却见十殿阎王,匍匐在地,一个劲的发抖。
“你们…只是写个字而已,你们至于如此夸张,真没出息!”林凡满脸嫌弃。
“先生教训的是,是我们没出息。”
“没出息还能说得如此坦实,我看你们真得找点正经事做了,别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是,我等一定潜心修道,好好做人。”
“孺子可教也,不过你们也不能老是喜欢跪着,我怕再跪下去,都得把我给跪走了。”
“习惯,是习惯。”
“那你们这习惯,还真得要改改。”
“是…”
十殿阎王怕得不行,还好圣尊并未动怒,实是有惊无险。
“好了,看你这么有心,这字画就送你了。”林凡卷起字画,递给阎罗王。
“先生恕罪,小阎真心承受不起。”
“你不是要求字画吗?现在又说承受不起,逗我呢?”
“我…”
阎罗王胆战心惊,心下一决:死就死吧!
“那就多谢先生。”阎罗王双手抬起,毕恭毕敬的接过字画。
沉!
一落手,便感觉像是一座大山压下来。
阎罗王一个哆嗦,差点没拿稳。
林凡瞥了眼:“手抖得那么厉害,连个画都拿不稳,这货不会是有帕金森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