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明亮的出现,燃起了叶无敌最后一丝希望,瞬间,叶无敌感觉地气十足,连脑力也跟着变得灵活了。
“我们经理来了,你们两个还不赶紧松手,是要让我们经理请你下来吗?”
当然,仅靠一句话肯定不能说服那成昆的人,叶无敌这招叫做声东击西,在两个人愣神之际,他先是一招猴子偷桃,再来一招釜底抽薪,直接给了两个家伙致命一击。
在两个家伙捂着某个部位在地上滚来滚去之际,叶无敌一个翻身逃了出来。
“成昆,你干什么呢?”田明亮平日里都是斯斯文文的样子,这发起火来还挺有那个意思的,有一种莫名的威慑力。
而那边,那两个追着叶天跑来跑去的家伙也被叶天给制服了,叶天这学习的本事可真是一流,那两招完全是模仿叶无敌的。
两人见面后互相击掌,然后站到田明亮跟前。
现在是三对一,成昆落了下风,怕个鸟。
“田明亮,你来的正好,你的人,那个小屁孩,把我们做好的样衣给剪了,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成昆大有咄咄逼人的架势。
叶无敌赶紧为叶天辩解,“田经理,这事我最有发言权了,叶天剪坏的是我的那套样衣,你也知道,前两天我还因为一道工艺的事情和他们大吵了一架,明明我的设计是这样的,他们非要做成那样的,那既然如此,还要我们这些设计师干什么,直接让他们一边设计一边制作好了。”
“小叶子是不满他们继续按照他们的方式,所以才把那件衣服破坏了。我觉得剪的好,要是我,我也剪!”
“你以为设计是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呢,你一件衣服里十几处相互违背的设计,让我们怎么制作?光是你那些工艺,就要花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做出来。我们几个人加班加点的,好不容易把成品制作出来了,你们倒好,说给剪了就给剪了。”
“这马上就要到比赛的日子了,没成衣你说怎么办?出了事情你负责吗?啊?”
这种事情一向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叶无敌没做过设计,不知道其他公司的设计和样衣是怎样的,但他就是觉得,这绝对是成昆故意的。
米兰时装大赛在初赛阶段只需要样稿就行了,只有到了最终的决赛环节才需要成品的样衣在模特身上展示出来的效果。
算算时间,其实还是很充裕的。
而成昆坚持说他的设计有问题,他们做不出来,无非是公报私仇,想用这件事情打压叶无敌的嚣张气焰,顺便也打压打压整个设计部罢了。
叶无敌还没说话,田明亮就先开了口,“成昆,你现在好像膨胀的有点过了头了。”
成昆不以为然,“田明亮,请你说话注意点,你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用这种态度说话,好歹我跟你也是一个级别的……”
成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田明亮冷笑着打断,“我可从来没觉得一个会踩缝纫机的人有多了不起的,你现在的位置怎么来的,你心里最清楚了,唐总是看在你是元老的份上,才把你带领的那些人单独列出来,给你们成立了样品部。”
“唐总那是爱惜人才,赏识你,看重你,但你似乎会错了意,以为自己坐在了这样的位置,就很了不起了?样品部是设计部的衣食父母,这话是你说的没错吧?我想请问你,没有设计部,要你们样品部有何用?”
“你们这个部门在其他公司,充其量就是个辅助的,不能算作正式的部门,随便哪个小作坊的老师父出来,都可以胜任你现在的位置。你的工作就是带领其他人将样品制作好,你一天到晚不安分守己地工作,却总想着打压我们设计部,怎么,你还想取代我的位置不成?”
“你……”面对田明亮的讽刺,成昆气的鼻子都歪了,“你这是恶意贬低我们,你这个人人品有问题。”
田明亮轻笑一声,“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我相信其他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但我现在不想说那些事情,咱们就事论事,我的人剪了你们的衣服,我向你道歉,但你私自更改我们设计师的作品,这是不是你的问题?”
“既然你说我们设计师的设计有问题,你们制作不出来,那好,我在外面找其他的师父来做,要是他们做出来了,那你是不是就该让位了?”
田明亮也是个狠角色,说起话来步步紧逼,不留后路。
成昆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再也没了之前那般嚣张的样子,不过,他还是不肯妥协,嘴硬的很,“外面那些小作坊出来的,知道什么布料改用什么针吗?咱们的那些布料可都是很值钱的,你让他们去试水,田明亮,你单的起这个责任吗?”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你就说,敢不敢跟我打这个赌吧。要是敢的话,咱们就去找公证人来给咱们做个见证,我输了,以后我听你的,你输了,你离职。”
狠,太狠了!
打他丫的脸,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那么嚣张。
叶无敌跟着起哄,“赌啊,谁不赌谁是王八蛋。”
成昆气的压根痒痒,“你……”
这特么的,赌不赌都是个死。
就算死,也不能丢了面子,况且,成昆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自信的。“好,我赌。不过,你要是输了,你就离职。”
“好。”田明亮一口答应下来。
他们请了采购部的几位同事来做见证人,比赛时间是一个月。
“这次成昆那小子肯定要完蛋了。”叶无敌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以后再也不用跟那龟孙子打交道了,想想就高兴啊。
谁知,田明亮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不一定。”
“啊?为什么?”叶无敌傻眼了,这难道不该是百分百有信心的事情吗?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啊。
田明亮如实说,“其实我根本就找不到比他手艺更好的师父了,刚才那么说,只不过时想逼他退让,谁知你在后面补充了一句,逼的他不得不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