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并没有太多多余的想法。”
司空明月摇头,轻声道:“我清楚自己所能做到的事情究竟有那些,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奋不顾身,但我也早就做好了接受这个结果的准备。”
司空明月看着天上明亮的月亮,皎洁的光辉与小时候一般无二,她并没有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所谓结果,并不是所有人都认为的那个结果。
与夏雨嫣不一样,司空明月拥有一个还算美好的家庭,虽然家庭有点瑕疵,但父母肯定是爱她的。
爱,是弥足珍贵的情感。
但有时候,爱,也是沉重繁琐的枷锁。
“机会?”
司空申令微微一笑,从地上捡起一颗碎石子,如打水漂一样扔出去。
“呼呼呼……”
石子在湖面上跌宕起伏,最后徒然无力的落入湖中。
他没有再说什么。
那是因为,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或许,之后的整个京城,都将掀起一番剧烈风暴吧。
长夜余火。
天亮了。
白床单没有爱情,但并不是完全没有爱情。
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白床单便成为了爱情。
魏可可如往日无异的在六点时候准时睁开双眼,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她并没有立刻起床,卸妆脸蛋多了一丝柔弱,之两道细长的柳眉轻轻蹙起,代表着女人并不像表现出来的睡得这么好。
将施清海的脑袋推到另外一边,再把自己头发拿出来。
原来,施清海压到她头发了。
接着,魏可可又把自己胸前的手给拿掉。
她打算悄悄起床,自己吃牛奶三明治。
这个三明治,是正经的三明治。
施清河仿佛没有任何睡眠一样睁开双眼。
“这么早醒干嘛?”
拉着女人细腻柔荑,施清海倒像是个甩来的小女生一样,拉着不让魏可可从床上离开。
“我要去上班。”
魏可可捂着腹部,两条修长的腿合在一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少一些疼痛。
施清海额头掠过一缕黑线,他原本想说昨晚都那样大战了,休息一天又不会怎么样,但看到女人脸上那种坚定地神情后,施清河发现自己竟然说服不了她。
并不是每一位女人都需要围在自己身边团团转,如果可以的话,施清河更希望她们能拥有自己的生活,如眼前的魏可可这般。
施清海突然松开了魏可可的手。
女人惊讶地看着她,她身体虽然有点疼,但一切都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如果施清海多劝她几句,她就不去上班了,好好陪施清海一天,算是享受两人第一次的温存。
“好,你等下啊,我穿个衣服给你做早餐。”
麻溜从床上爬起,施清海光速穿好衣服,然后看着还在被子里的魏可可,笑吟吟的。
虽然昨晚已经坦诚相待了,但面对施清海这种促狭的目光,魏可可还是感受到了一种羞耻,很难当着施清海的面穿衣服。
这个男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光着身子穿衣服,一点也没有不自在,好像这才是他的家一样!
魏可可的心里恨恨想着。
“那是我的第一次,又是你的第几次?”
见着自己气势上属于下风,魏可可出声问道,她决定从别的地方对施清海做出反击。
施清海眨了眨眼睛,巧妙的避过问题:“这也是我对你的第一次。”
魏可可:“……”
“无耻!”
“你转身,我要穿衣服了!”
魏可可清叱道。
“看都看了,还跟个八抬大轿没出嫁的小姑娘一样。”
咕哝一声,施清海这次倒没有再为难魏可可,转身走下了楼。
见着施清海如此轻易的就服软,魏可可更疑惑了。
这男人,不对劲!
虽然不知道以往一向霸道的施清海今天为什么改了性子,但魏可可发现,自己原本沉闷的心情竟然好受了不少。
梳洗打扮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六点四十分。
魏可可走到楼下,很清晰地问到了小米粥的香味。
“天天烤三明治,今天换一个口味吧。”
端着两碗稀饭三盘配菜,施清海一样一样地放在桌上。
“哈……”
拿起筷子,施清海有气无力地打了个哈欠。
“好累,并不是很想出去上班。”
“你又没有工作。”
淡淡说了句,魏可可不知怎的,也突然间打了个哈欠,脸色突然一下子困倦,跟施清海一样有气无力的。
“我不想吃小米粥。”
香喷喷的粥菜就在眼前,魏可可肚子直打呼噜,但她就偏偏要这么说。
“啊?那你想吃什么。”
疑惑地看了女人一眼,施清海试探问道:“还是喜欢吃三明治?”
“你去烤一下。”
魏可可看着施清海。
“行。”
也没有说什么浪费,施清海转身就去厨房,运用真气对三明治进行物理烘烤,配合上米其林三星大厨的技术,不过区区一首歌的时间,施清海就又断了一个盘子出来。
盘子上摆着的是两个三明治,旁边配上两杯进口的澳洲脱脂牛奶。
“来,吃吧!”
拿着三明治,施清海大口大口的吃着。
魏可可看着三明治,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小米粥。
“我不喜欢吃三明治。”
她突然又这么说。
施清海愣住。
把大手放在女人光洁额头上。
嗯,没发烧。
“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施清海乐了,坐着,就这样跟魏可可对视。
“不知道!”
魏可可语气突然带着点生气,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生气。
“真难搞。”
嘀咕一声,看着魏可可脸上那种冰冷的神情,施清海想了想,走进厨房拿了个大盘子,将桌子上所有吃的都端进去,然后倒进垃圾桶里。
“你干嘛?”
施清海刚刚到了两杯牛奶,魏可可就已经站起来,跟着他跑进厨房里。
“你不是不喜欢吃吗?我把它倒掉。”
转头,施清海疑惑看着她。
“我没有说不喜欢。”
看着垃圾桶里已经趋于肮脏的牛奶,魏可可眼眶突然就红了。
“我可以下班后回来吃。”
“早就变味了。”
一滴泪水没有任何征兆落下。
“怎么了吗?”
施清海意识到了女人情绪的不正常,上前一步,将她搂在怀里。
魏可可抬头,语气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悲哀,犹如冰冷河水里隐隐闪烁的金砂。
“你说,我以后都可以过上这种生活吗?”
“当然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