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城主府的路上。
“师父,刚才那个华不举怎么一直跪在地上干呕啊?”
萧海肩上扛着黑虎刃,极为不解的问道。
林峰老脸一红,随意道:“可能是早上吃什么东西吃坏了吧。”
其实,刚才在见到华不举这小子这么尿性地用嘴接住那银子,着实也把林峰吓了一跳。
不过还好不到几秒钟,卡在嗓子的银子就被华不举用手扣了出来。
可是,当时让林峰感到不解的是,为啥银子都出来了,还在那里干呕呢,难道是嗓子卡破了?
但是,当林峰走上前询问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直冲天灵盖的气味自那银子上散发出来,顿时让林峰的眼睛不住地往上翻。
下一秒。
林峰便扛着黑虎刃拉着萧海逃离了现场。
同时,林峰心里还在自我安慰,这股直冲天灵盖的气味,一定是华不举那小子嘴里的味,而不是自己靴子里的气味。
不过,在安慰自己几秒后,林峰非常好奇地闻了闻刚才拿过银子的那只手。
噶!
林峰眼皮再次上翻,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回过神来的林峰,旋即跑去华金商会的洗手间,用了不知道什么配方的香粉将自己的那只手反反复复洗了不下于几十遍,这才放心。
“哦。”
萧海了然,又问道:“师父,其实我觉得,如果是你去城主府领那笔赏金的话,想必不用拿这把黑虎刃作证,赵城主也会相信的。”
“不然。”
林峰双手负后,目光真挚地看向萧海,教诲道:“徒儿,人以信为本,以诚立足,我们如果什么都不拿,只靠一张嘴去说,即便是他信了,那也是忌惮为师的实力,并不全是对此事的认可,所以,我们既然要做,就做到让人从心底信服。”
“懂了,多谢师父教诲。”
萧海正色道。
林峰点了点头,淡然道:“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是讲道理的。”
咯噔。
本来还在回味刚才林峰教诲的萧海,在听到这句话后,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里一颤,师父的道理......真的可讲吗?
......
就在林峰二人离开不久后,华金商会的会长华金恰好从城主府商讨事情回来。
而且这位华金会长显然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面带笑意地走进了商会,直奔儿子的房间而去。
“儿子,儿子,你老爹我回来了,有没有想爹?”
华金面如春风地来到华不举的房间外。
可是在看到儿子房间的门被击碎后,先是一愣,面色变得阴沉,但转念一想,想来又是自己这个不争气地儿子跟谁生气把家拆了。
习以为常的华金,平时对儿子就是宠溺有加,见到这幅场景自然就没有多想。
于是依旧面带笑意走进来房间。
说实话,这么多天没看到儿子,想得很呐。
而且也有一件好事要与儿子分享。
可是,当华金刚踏入门的时候,突然迎面冲来一道黑影,而且这道黑影的长相极为恐怖,把他吓了一跳。
砰!
华金下意识地警惕出拳!
直接将这个长相恐怖的人轰倒在地,同时全身灵气骤然迸发,大声喝道:“何方宵小,竟敢私闯我华金商会!”
躺在地上之人,一阵咿呀哀嚎,捂着自己鼻子,嗷嚎道:“爹,是我啊。”
“混账!”
“我华金堂堂华金商会会长,岂会有你这般如此丑陋之子?”
华金一听,扫视房间一眼,这个不要脸的盗贼,竟然敢冒充我儿子?直接一脚踩在他的背上怒斥道。
“啊!”
感受到背上带来的阵痛,地上之人旋即惨叫一声,哀嚎道:“爹,真的是我啊,我是你儿子啊,你的小不举啊。”
华金还想给这个不要脸的人点颜色,可是当听到‘小不举’三个字后,旋即僵在了那里。
因为‘小不举’是他儿子的乳名,在这世上只有他和他过世的妻子知道。
于是,华金连忙收回脚,蹲在身子,将趴在地上的人翻了过来。
这一看!
又是被吓一跳。
太丑了!
砰!
又是一拳!
“妈的。”
“还敢骗我?”
“我儿子长得可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哪有你这猪样?”
华金直接薅住这人的衣领,大骂道:“说,我儿子在哪?”
这人口吐血沫,意识模糊,拼了命的不让自己晕厥过去,艰难地从嘴里说了一句:“爹,我真的是......小不举,我......我娘是钱银......而且......我还知道你的屁股上有一块胎记......您别打我了......”
华金一听,顿时老脸一红,将高高举起的拳头放了下来。
如果说,自己儿子的乳名和妻子的名字有可能被别人知道。
可是,自己屁股上有胎记这事儿,除了自己的爹娘,还有妻儿外,就再无人知晓了。
那么......
眼前的这个猪头,真的是自己的儿子?
可是,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幅鬼样子?
忽然,华金想起了房间内狼藉的状况,旋即问道:“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告诉爹!爹去将他碎尸万段!”
华不举的猪头上看着老爹放下的拳头,心里松了一口气。
同时,一股莫大的委屈直奔心头。
华不举感受到父亲的怀抱,异常的温暖,瞬间又哭了,哽咽着:“爹......是一个叫林峰的秃子......他现在应该是去城主府兑换赏金去了......”
说完,华不举再也坚持不住了,脖子一歪,晕了过去。
华金默不作声,抱起华不举,将其放在床上,用灵气梳理了一遍儿子的伤势,又给他为了一颗丹药后,缓缓站起身子。
看着床上惨烈的儿子,华金瞬间一股怒火在胸腔炸开。
姓林的秃子!
我要你万倍偿还!
于是,华金走出了房间,大喝道:“金银卫!给我全部出来!”
“会长,您这是怎么了?干嘛发这么大火?”
这时,只见一位脚步急促的老者面带凝重之色,朝着华金走来。
华金闻言,转头看去,旋即一声冷哼:“老风!我让你看护我儿子,你就这样看的吗?”
风凡闻言,顿时心头一震,华不举这小儿,将昨日之事告诉会长了?
不对啊。
如果按照会长的性格,在知道前因后果以后,是不会发这么大火的啊,怎么连金银卫都搬出来了?
会长虽然宠溺华不举,可是以他的性子,是绝对知道此事的是非对错啊。
明明就是华不举先惹得事情啊。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于是,风凡咬着牙,上前一步,深鞠一躬,恭敬道:“会长,想必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其实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