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兰洗完澡出来,发现一个很尴尬的事。
——人没了。
只留下一张纸条。
“对不起,兰姐,我突然有点急事要回去,不好意思!”
这家伙,居然偷偷跑掉了!
到嘴的肉也能掉,煮熟的鸭子也能飞?
她咬紧嘴唇。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发作。
但很快,她的气闷便烟消云散,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小子,有点意思啊!”
人的天性是犯贱的。
容易到手的,往往不会太珍惜。
越是难得到,越是感兴趣。
所以,对于路遥临阵脱逃的行为,她并没有十分生气。
反倒是对他更感兴趣了。
“我摸着自己的良心发誓:你绝不可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她伸出纤纤玉手,握住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语道。
……
第二天。
出乎路遥等人的意料。
袁总那边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撕毁口头协定。
反倒是很爽快地和薛静姝与路遥签了对赌协议。
这让他们喜出望外。
合同签订,黑纸白字,他们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接下来,就是完成剧本、招募演员的问题了。
路遥回忆起《疯狂的石头》。
这是一部采用多线叙事手法、凌厉的蒙太奇式剪辑、配乐出彩、每个角色形象都十分丰满且有鲜明特色的喜剧片。
不得不说:导演宁浩是个天才!
换别的导演,即便是同样的剧本,恐怕也很难拍出这种效果。
路遥当然不会觉得现在的自己能比其他导演强多少。
如薛静姝所说:现在的他,不过是个菜鸟导演。
对于《疯狂的石头》里面诸多的拍摄技巧,如分镜、布光技巧等,尽管他在前段时间拍摄《老男孩》时恶补了一些,但也不过是临时抱佛脚。
想要真正把《疯狂的石头》尽量原汁原味地还原,这些显然还不够。
于是他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
去燕京电影学院当个旁听生,努力进修。
最近风头正劲的歌手、新生代导演路遥托关系要来燕京电影学院做旁听生,是个大新闻。
学院领导自然也乐见其成。
于是他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插班生。
对于他的到来,班里的同学们反映各异。
有鄙视的,觉得他不过是个依靠老爹的人脉、朋友的才华哗众取宠的废物。
也有部分同学,在听了他的音乐、观看完他拍摄的《老男孩》后,认为他还是有点能力的。
更多人则是保持中立。
对于他们对自己的看法与态度,路遥心里只有四个字:
哥不在乎!
他在乎的,只有专业的导演知识、技巧。
于是众人便经常看到这样的景象:
上课时,他聚精会神听讲。
下课后,他也时常拉住准备离开的教师,虚心求教。
这种态度很快令大部分人改变了对他们的观感。
当然,少部分偏见极深的顽固派他是改变不了的。
这些家伙对他的偏见根深蒂固,即便是看到他的闪光点,也视而不见。
如同前世西方的毒媒体对待华夏的态度一般。
路遥真心没空管这些。
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除了认真学习导演技巧外,他还要抓紧时间回忆剧本。
顺便把剧本中用到的音乐给弄出来。
比如柴可夫斯基《天鹅湖》中的《四小天鹅舞曲》——这是要改编成二胡和电吉他版本。
还有天王刘德华的《忘情水》。
这首歌,得赶紧写出来,然后发到网上去,引起关注。
这样,到时候电影出现这首歌的时候才能让观众有感觉。
《我爱北京天安门》——这个曲子用不了,得换成一首在这个世界耳熟能详的。
不光歌曲,场景也得换。
……
这么多事,忙的他恨不得把自己切成两半来用。
哪有空理会这些顽固分子?
人一红,认识的人就会很多。
认识的人一多,有些人就会忘。
所以没呆两三天,路遥就受到一个熟人略带玩笑的埋怨。
“路导也真是,来这里好几天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让我尽地主之谊?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这一天中午放学,罗紫君出现在他面前,噘着嘴巴:“大导演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换做是其他导演,她真不敢这么说话。
但路遥不一样。
经过《算什么男人》、《老男孩》的两次合作,她早已摸清他的底——这位年轻导演没什么架子,开得起玩笑,相比于其他导演,他要平易近人许多。
“啊,是紫君啊!”路遥停下手中写写画画的笔,尴尬一笑:“你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你也是燕京电影学院的了……”
“哈哈路导,我开玩笑的,听说您来这边是学习导演知识来了,相当努力,心无旁骛也是很正常的嘛!我还怕打扰你了呢!”
“不打扰,不打扰!”路遥起身,“正好是午饭时间,我请你吃饭吧?”
“哪能让您请啊?我可是东道主!”罗紫君说,随后将身旁的女孩拉到身前:“路导,介绍一下,这是我好闺蜜,田雨菲。她演技很好的哦,以后如果有合适的戏,导演不妨找她!”
田雨菲羞涩一笑:“路导好!希望以后多多关照!”
路遥上下打量她几眼。
黑发长直,明眸皓齿;肤白貌美,有胸有腿。
应该是很多色友们喜欢的那一款。
不过和徐娴相比,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奇怪,我为什么要拿她和徐娴对比?
路遥按下这个奇怪的念头,点头一笑:“有机会一定!”
“走吧,我们去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