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之上,张国里站在舞台中央,身着一身蓝色西装,看着地下的观众。
耳麦上执行导演正在准备调度,台下错落有致的观众都望向舞台。
几个摄像机机位冒出红光,盯着舞台中央。
作为央视的舞台,这里一向是各大节日晚会的分会场,无论是场景特效,灯光等等都是国内最高的水准。
一束灯光打在张国立身上,拿着手卡,用沉重的嗓音介绍道。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国宝守护人苏子衿。”
耀眼的灯光从背后的灯光中打出,在舞台上交错,苏子衿从人群背后的过道中款款走出,拿出代表身份的水晶,放在柜台上。
站在舞台前段,看着灯光逐渐放缓,底下人群的欢呼声阵阵而来。
苏子衿迎面一笑,微微鞠躬。身后的国家宝藏几个大字铺设而来,脚下光影投射出庄严红色地毯。
“我是国宝守护人苏子衿,我要守护的国宝名叫各种釉彩大瓶。”
苏子衿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精神抖擞站在舞台上为大家解释着这款国宝的来历。
“这就是惊艳天下的各种釉彩大瓶,又名瓷母,高八十六点厘米,有名瓷母……”
苏子衿将这段上台之前就早已经准备好的台词娓娓道来,神色庄重但不沉闷,凭借自己出色的台词功底,抑扬顿挫将瓷母的前世今生一一到来。
底下的好多妹子看苏子衿的声音,眼神都略带兴奋。今天竟然能再此看见自己心爱的明星,回去之后能跟宿友吹一辈子。
大家盯着苏子衿阳刚的脸颊,似乎都忘了在说什么。
“我是苏子衿,将带领大家一起走近国宝的前世今生……”
随着灯光暗淡下去,苏子衿逐渐下台换上戏服,台上的道具组往上面安装道具。
底下的观众都期待着苏子衿的出场,在地下抬着头,双眼盯着台上。
希望能看见那道身影,随着道具的铺设结束,全场的灯光恍惚迷离,大家打起精神,知道马上要开始了。
身后的屏幕上无数的汉字在蓝色背景宛如潮水般涌动,随着屏幕逐渐缓和。
漆黑的舞台上,一道光打在张国里身上,平静的声音传出。
“故事就发生在乾隆期间,乾隆是中国历史上最知名的皇帝之一。不但文治武功兼具,而且在艺术上也极其有造诣…有一年,乾隆产生一个想法,他要做一款集历代大成的瓷器,这可难坏了众人……”
故事的梗概说完之后,张国立头上的光逐渐熄灭。
等全场都暗淡下来之后,画面逐渐浮出水面。
尚书房中,雕梁画栋的屏风落在身后,几个侍从随身瞥着案上人动向,一刻都不敢放松。
苏子衿穿着一身龙袍,微坐在席,面前是摞成山的奏折。
提笔蘸墨,翻看着奏折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上下扫视一遍,心中盘桓,提笔在末尾处写下一个准字。
旁边的侍从马上将奏折拿走,苏子衿抬眼看着官员。
“瓷器准备如何?”
威严的声音让官员打颤,弯着腰不敢看着圣颜。
“万岁爷息怒,这瓷器还需些时日……”
“成还是不成?”
苏子衿埋没在奏折之中,似乎是无心手中毛笔停下,抬头瞥一眼。
底下官员面露难色,犹豫踌躇,咬咬牙手中一举,声音发颤。
“这瓷器要有十七种釉彩,其中工艺之复杂,塑造之难度……纵使工匠披星戴月,直至今日,也只研制出七种。”
“那就是不成了?”
听到此言,顿时吓的官员一抖,微微抬头但不敢对视。
“不是不成……”
“那是如何?”
苏子衿放下手中奏折,望着底下官员。
咚的一声……
官员当即跪在地上,敲的地板咚咚作响,连乎饶命。
“万岁,实属这十七种工艺颜色制造太难了……而且”
“而且什么?”
苏子衿的耐心已经被磨灭殆尽,抬眼不耐烦道。
官员咬咬牙决定下来,尽管冒着杀头的危险也要把话说出,否则心中闷气再难化解。
“而且这十七种工艺,实属大俗。不符合素雅之风。自圣族仁皇帝起,瓷器便是素雅之风。现今,这十七种颜色汇聚于一家,岂非落的大俗,让天下人耻笑?”
“笑话,何俗何雅?”
苏子衿站起身,双眼平淡但却不怒自威,俯视着官员,却面露异色,轻叹口气又坐下来。
“罢了,你办差便是……这俗这雅于你何干?”
“速速办差,某要耽搁时辰……”
官员松了口气,等出了大殿心中却在埋怨。
自古以来,素雅之风便是流传于世,皇上要这大俗之物又有何用,不过是贻笑大方罢了……
官员摇摇头走出大殿。
苏子衿在案板前,看着奏折,其中尽是批判自己落的大俗枉费财力,不符合帝王尊严。
到提朱砂笔,冷哼一声,在其上面落得否字。
随手将奏折扔落下方,之间地下已经散落十几本奏折。
苏子衿闭上双眼,满脑子都是大小官员所说所言。
“皇上,这大俗之物本是贫贱村夫所用,皇家何时用得?”
“自古而来,素雅便是瓷本,皇上如今举国之力,违背祖训。”
“皇上……”
耳畔声声官员的呼喊声萦绕在耳畔,似乎无数道身影出现在这尚书房中,神色各异。
头上顶着鹤顶红帽,身穿麒麟袍,刚毅不屈指着自己怒道。
难道,我这就落的那大俗之风?
批阅众多奏折,苏子衿从中而笑。
万夫所指我不尚古风,不遵古训。但有何人知道朕是为何?
灯火葳蕤,照映房间,身后月上柳头,风声窸窸窣窣。
门外握着长矛的战士脸上刚毅,镇守门前。
屋外上一排走兽形态各异,映的头上明月朗朗,紫禁城中万家灯火蹒跚。
苏子衿饰演的乾隆在半梦半醒见,忽听一阵风推开门吱吱作响,抬眼看去。
一人穿着粗布衣裳,倒提一只毛笔,似乎是山林老汉须发皆白,但此刻怒瞪双眼,看见他呵斥道。
“你这无道庸君,背弃先祖之风,崇尚那俗气之风,百年后定要受那口诛笔伐!”
苏子衿蔑视一笑,又是那世上的俗人,哪里懂我的心思。
罢了,今日便于其辩驳一番。
“何俗?何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