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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和正常人的观念是不同的。
洛云峰在项国龙面前表现得再风度翩翩,人家也不吃你这套。没准会在心里想着如何剥掉你这层伪装,看你出个大丑。
对付这种人,要比他更嚣张。在道上混的人,平常是怎么应对挑衅的?
一句话概括,打电话、叫人。先把声威做得足足的,力求不战而屈人之兵。
对付他们,洛云峰必须更加高调才行。不能彻底压倒他们的气焰,以后麻烦会不断上门。
“呦呵,还有不打自招的。”项国龙指着洛云峰,他对张尧笑道:“我听说老秦的死至今是桩悬案,警方一直在查幕后主使。今天这位小兄弟说得有点意思,你不妨让同事们换个方向。也查查他的嫌疑。”
“我手底下还有几个老秦的小兄弟,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出来指证凶手。”
项国龙的话一出口,靳月梦已经脸色剧变:“张叔叔,你说话的时候注意点。诽谤他人也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项国龙果然是老江湖,抓住洛云峰的一句威胁,就要让他彻底不能翻身。
依照项国龙的能量,他还真有让洛云峰阴沟里翻船的本事。
洛云峰微愕:我倒是小看了项国龙的枭雄心态,这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也对,在国外当过雇佣兵的人,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一点死亡威胁吓不倒他。
几秒后,洛云峰笑了:“今天总算见识到了城北大哥的风采,我刚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哈哈,现在知道害怕啦。”项安行阴笑到:“想低头没问题,跪下来给我爸道个歉。我就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听见项安行的要求,靳月梦紧紧抓住洛云峰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跟项安行冲突。
“道歉多没诚意啊,”洛云峰笑容不变,他大声道:“不如在你们的追悼会上,送个加大号花圈?”
对面的父子闻言脸色骤变。
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有些事假如说了却做不到,最后就会变成天大的麻烦。
而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双方都打算不退让的话;就意味着不死不休的结局。
项国龙眉头一皱:难道这小子猜到了我的想法?
从一开始,项国龙便没有放过洛云峰的打算。
就算洛云峰现在求饶。他还是会找人攀扯洛云峰,把他送进监狱。
原因嘛?理由有两个,第一是想让张尧欠自己的人情。
另一个原因就是秦文孝的死因。秦文孝的死,他一直认为是萧老鬼在背后动手,但是始终找不到证据。
今天洛云峰主动说出来,真让项国龙喜出望外。
不管对方说的有几分真实性,一个知情人的身份是逃不掉的。
就在项国龙等洛云峰低头的时候,对方选择硬抗到底。
这么一来,事情就变得有些蹊跷了:要么是洛云峰真有能力,能说到做到。
要么他就是在虚张声势。
项国龙在田隐市摸爬滚打几十年,敢在他面前虚张声势的人都死了。
也许洛云峰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项国龙转念一想:不对,这家伙能拿到请柬参加酒会。就说明他跟靳月梦在一起,靳老顽固没有反对。
当年在战场上,项国龙见过靳老顽固的脾气。
四个猴子特种兵的围攻他一个,不到十秒都被他全部弄死,一个活口都没留。
他永远记得,靳建国徒手干掉四个敌人后,对敌人发出的嘲笑:“就这水准,还是特种兵呢。”
后来老首长让靳建国写检讨,他顽固到在检讨书埋怨猴子特种兵不经打,自己还没出力就死完了。
能过老顽固看中的,哪会是什么普通人?
“哈哈哈哈”项国龙仰天大笑,他笑了一阵以后和颜悦色道“既然小兄弟说是一个玩笑,笑过以后就算了。不必放在心上。安行,我们走吧。”
“爸——”项安行还想说几句狠话。但是看到父亲的眼神,他还是乖乖把嘴闭上。
张尧见项国龙都灰溜溜离开,他不禁重新观察起洛云峰:“是我小看你了,我警告你,趁早离开靳月梦。你配不上她。”
“好白菜的命运就是被猪拱,你听说过吗?”洛云峰也笑眯眯道:“你看你眉清目秀的,距离猪头还差了老大一段距离。拱不到白菜,那得怪自身素质不行。哎呦——”
他没说完,靳月梦已经狠狠踢了洛云峰一脚:“你就是个大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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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峰的家。
鹦鹉和鸽子都蹲在横木上,它们身后是黑暗一片的客厅。
原本见面就打架,水火不容的两只鸟此刻站在一起,气氛异常的宁静平和。
“咕——咕”鸽子突然叫了两声。
边上的鹦鹉看看它:“你也饿了?瑶瑶出门的时候也忘记给你喂食了?”
“咕”鸽子低低回应一声。
“我不知道主人把口粮藏在什么地方。”鹦鹉抬脚抓抓自己的羽毛:“但是我饿极了就会不高兴,我不高兴了就会啄自己的羽毛,人类管这叫啄羽症,你听说没?”
“咕”鸽子抖了抖翅膀,小心的向旁边挪开一个身位。
鹦鹉抬脚摸了摸鸽子的翅膀,像是在安慰小白白:“别担心,鹦鹉的啄羽症啄的是自己的羽毛。我以前就啄过自己很多羽毛,所以我的动作非常熟练。”
“自从吃了主人给的坚果后,啄掉的羽毛都长回来了。不如我们去找点坚果吃吧?我知道主人把坚果藏在什么地方。”
“咕?”鸽子歪着头看鹦鹉。
“我去开灯。”鹦鹉张开翅膀飞进客厅。
啪嗒一声后,客厅的灯都亮了。
“进来吧,小白。”鹦鹉落在衣柜顶上,它大声解释着:“因为大部分鸟类都有夜盲症,所以我就把灯打开了。”
白鸽展翅飞进屋子,它落在茶几上:“咕咕。”
“你问我,有夜盲症的情况下怎么找到开关的?”鹦鹉眨眨眼,它头上的黄毛也竖起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我的父亲是蝙蝠或者猫头鹰,反正我就是能看见。”
“看见没有,坚果在这。”鹦鹉转过身去,啄烂柜子顶上一个红色的塑料袋。
它从塑料袋里叼出一颗橡子,又展翅飞到茶几上:“你想吃几颗坚果?我可以帮你剥壳。”
鹦鹉说话算话,三两下就啄开了一个橡子。
它将橡子推到鸽子面前:“吃吧,上面还有很多,足够我们吃一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