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野池塘里泥鳅还挺多,杨叔宝小时候经常玩钓泥鳅的把戏,不过他和小伙伴们都是用水果罐头的空瓶子做工具,泥鳅有冲洞的天性。
它们冲啊冲的最后就成了人家餐桌美味,由此可见冲洞不是个好的天性,要控制。
非洲没有这个捕捞泥鳅的神技能,他们竟然钓泥鳅,不过这做法也有道理,泥鳅贪食。
麦森每次下钩都有收获,断断续续收上来十几条泥鳅,不过多数是小鱼。
他只想留下大泥鳅,小的还准备放回去,杨叔宝给截住了:“我带回去当鱼苗。”
泥鳅和肺鱼一样生命力顽强,弄个塑料袋里面装入湿泥它们就能活很久。
麦森将大泥鳅也给装了起来,说道:“走吧,继续去冒险。”
杨叔宝诧异的说道:“这水塘里看起来还有泥鳅。”
麦森收拾着东西说道:“有,但我们不钓了。”
“可持续发展吗?”
“不是,我们出来是冒险的,又不是专门钓泥鳅的,走吧。”
“可草原上有什么好冒险的?”
“我不知道,所以我们去探索,这不就是冒险吗?”
杨叔宝佩服的点点头,这心性可以。
他招手将辛巴叫了过来,把水里驱虫的兔子给捞上来用绳子打了个结挂在它脖子上,说道:“腰上别个死耗子,假装打猎的。你现在也是个猎手了。”
辛巴想低下头看看这兔子,可是它怎么低头也看不见,它又想用爪子拨拉一下兔子,但猫科动物没有锁骨,它的爪子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最终认命了,脖子上挂着个兔子小步跑。
他们往南一路走,寻找着下一个野池塘。
阳光毫不留情的照下来,麦森被曝晒成了一条咸鱼。
辛巴也热的受不了,狮子很不耐热,所以不捕食的时候雌狮会找树荫下歇息。
不过它很机灵,专门走在杨叔宝的阴影里,走了一会它跟不上老杨的脚步就回头去了麦森的影子里。
当然人的影子面积很小,它当做聊胜于无,专门把脑袋搁在里面,只要晒不到头就行。
麦森拄着拐棍哀嚎道:“杨,你走慢点、走慢点,我说你不感觉累吗?你的身体素质就这么好?”
杨叔宝活动了一下腰说道:“可能是肾好吧,理查德你是不是肾虚?”
“什么鬼?肾虚?”
“肾虚是中医的话,现代医学的话叫做羊痿。”
麦森被这话给刺激到了,他喘着粗气加快脚步,以证明自己也是一条龙精虎猛的汉子。
辛巴不想走快,它伸出爪子拉住了麦森:我羊痿、我羊痿行不行?
在广袤的草原上徒步真是一件很带劲的事,就跟海上行舟一样,这很考验人的耐心。
一个上午他们只找到了两个野池塘,第二个野池塘面积要大一些,得有上千平米的面积,一个角马群生活在附近,看到人来了它们也不怕,抬起头来看了看后又继续低头饮水。
辛巴被它们目中无人的样子给激怒了,它摆起架势慢慢的踱步,开始走六亲不认的狮王脚步,并张开嘴准备怒吼。
杨叔宝一下子抓住了它的嘴巴:“别出声,这可是角马群,你把它们吓到一起冲过来,咱们得尸骨无存!”
麦森抹着汗水说道:“你不是带他出来见世面的吗?怎么不让它去跟猎物接触一下?”
“它可以去狩猎,但不能惊吓到角马群,角马群受惊会进行战争践踏的,你想死吗?”杨叔宝拍拍辛巴的屁股示意它可以进行偷袭。
辛巴尝试着小跑几步,死兔子在它脖子下一晃一晃,跟在那里上吊似的。
杨叔宝赶紧给它解开:“把这茬事给忘记了。”
完全获得自由,辛巴先甩甩头又用大爪子拍了拍地面,老杨帮他配音:“看好了,哥要装逼了!”
辛巴小心翼翼的往角马群跑去,跑到跟前一看它站定了:个头这么大吗?
成年角马体长都在一米八往上,雄性能长到两米多,关键是不关雌雄都长着尖锐结实的长角,火热的阳光照在上面,漆黑的长角泛着寒光,有点可怕。
辛巴站在草丛里看了一会,然后低下头往回跑。
杨叔宝气的跺脚,他使劲挥手小声说道:“你怕什么?你是狮子!血脉压制,天生的血脉压制啊!你上就行了,它们不敢弄你!”
野兽狩猎全凭本能,这是因为它们没脑子,辛巴被魔兽精灵给驯化的灵性十足,它脑袋瓜里装的可不是白浆而是脑浆,所以到了捕猎时候反而会瞻前顾后。
它也知道被猎物吓跑很丢脸,就没有回到杨叔宝身边而是跑去一片草地里忙活起来:它一会加速跑一会蹦跶两下,一会咬住一丛野草甩头一会用爪子使劲拍打野草。
角马群盯着它看了一会,发现没有威胁纷纷回过头去继续过小日子。
麦森问道:“这傻货在干什么?”
杨叔宝苦笑道:“估计是在磨练狩猎技巧吧?我也不是很能搞清它的脑回路。”
水塘南侧有一片树林,高大的无花果树长满绿叶,郁郁葱葱的遮蔽出好大的阴影,看上去就凉快。
但角马占据了这片树荫,它们很嚣张的在那里吃草吃树叶,杨叔宝和麦森不敢过去。
角马重量都在二百公斤往上,满身都是腱子肉,一点肥肉不带有,这种情况下被踢一脚是会死人的,两人还没有活够,所以只能在水塘对面遥望树荫。
因为角马群的缘故这片野池塘不算干净,水被搅浑的厉害,角马会在水塘里洗澡打滚,也在里面吃喝拉撒,水体泛绿一点不清澈。
辛巴练了一会后抖擞着鬃毛站了起来,它又跑去角马群附近观望,犹豫了几分钟后它猛的张开嘴要发出一声吼叫。
见此杨叔宝紧紧的握住拳头说道:“来了来了,幼狮の处之战!”
角马群忽然躁动了起来,那头最高大的雄性角马猛的从林子里冲了出来,它跑到河岸左右游走,大脑袋上的黑角跟铁叉一样,待在河岸的几头角马全被驱赶离开。
有一匹角马想反抗,雄角马顿时愤怒的冲撞上去,黑角划过那角马立马鲜血流淌,吓得它赶紧跑路。
辛巴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吓飞了,它也抓紧时间跑路,一直跑到杨叔宝身边后才发出一声轻轻吼叫:“哇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