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大魔巴岩旺模样滑稽的又蹦跳着回来,心中疑惑。
岩旺面色铁青的道:“阿瑟拉国师,可有方法解除这个‘七日半步颠’,我会达成你的心愿。”
“此法术生平未见,很有可能糅合了某种武术,无能为力。”阿瑟拉禅师摇头。
“证慧法师,你与我去准备伏杀他们!”岩旺转头说道,既然知道对方只剩定气中期的实力,那一定不能善罢甘休。
证慧法师摇头:“大魔巴见谅,我的一身实力全在灵琴之上,而琴已坏,修好蕴养至少要一个月,即便对方和我一样修为,但不惧我这音波幻术,请恕贫尼力有未逮。”
“一群废物!”岩旺低声骂了一句,蹦跳着带人离开。
山头上,只剩下僧侣与比丘尼,证慧法师挥手示意其她比丘尼退去四周把守。
阿瑟拉禅师也摆手示意。
山丘上,只剩下证慧法师、阿瑟拉禅师和他的一名弟子,昂善禅师。
证慧法师躬身施礼道:“不知阿瑟拉禅师为什么阻止我去帮大魔巴?”
阿瑟拉禅师面无表情的道:“你相信他会为你改变本国沿袭千年的惯例,提升比丘尼的地位?”
“贫尼只是想略尽绵力。”证慧法师温婉的面上闪过一丝黯然。
缅甸的男女权利十分不平等,社会上把人分成五个等级:僧侣是一等公民,男人是二等公民,女人是三等公民,比丘尼是四等公民,人妖是五等公民。
而在这个佛教国度里,有的不只是金碧辉煌的仰光大金塔、世上最好的翡翠玉,还有泛滥的人口走私和贩卖现象,缅甸女孩时刻面临着被拐卖的威胁。
很多女人被卖往泰国、马来、韩国等周边国家,做劳工或妓、女,过着奴隶般的生活。因此,许多缅甸的穷人家,为了避免女儿被拐卖,都会把她们送到尼姑庵,为的是寻得一处避难所。
出家意味着一入佛门难回头,一生就要献给佛祖和寺庙,长年与青灯古佛为伴,诵佛颂经,几乎没有还俗的可能,一旦还俗,会受到各种歧视,嫁人难,谋生难,所以比丘尼在缅甸的社会地位极低,布迪达寺的证慧法师身为比丘尼中的一员,从小立志改变这一切。
“支持我的弟子昂善,他会助你一臂之力,虽然未必做到,但他会逐渐改变本国的环境。”阿瑟拉禅师轻声道。
“……,我明白了!”证慧法师看了一眼旁边束手而立的昂善禅师,点头道。
“那人的事情不要参与,他福运深厚,不是短命之人,岩旺与他为敌……,天要变了!”阿瑟拉禅师缓缓看了一眼天空。
“天要变了?”证慧法师秀眉一挑。
“去吧。”阿瑟拉禅师挥手道。
“告辞了。”证慧法师深施一礼,转身下山,很快带着一群粉色僧袍的比丘尼消失不见。
待山下的证慧法师等比丘尼全部消失不见,阿瑟拉禅师噗嗤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萎靡在地上。
“师傅,你怎么了!”他身旁的昂善禅师慌忙搀扶。
“原本生机不多,被他伤到五脏,这回要真正圆寂了。”阿瑟拉禅师淡然道。
“我去为师傅报仇!”昂善禅师面色阴沉。
“不必,他已经留了情面,最多也是微微伤到脏腑,调养一段时日就能恢复,只是我这皮囊不妥,已然天人五衰,你切不可找他报仇。”阿瑟拉禅师沉声道。
昂善禅师于伊落瓦底省茵加普镇的觉塘村出生,13岁出家,入觉塘村的一间寺庙当沙弥,被阿瑟拉禅师相中,收入门下,并成为阿瑟拉禅师最中意的衣钵传人,。
“师傅!”昂善禅师热泪满眶,师傅假死圆寂,准备诛杀阿赞颂,都是为他换取锦绣前程。
阿瑟拉禅师倒在昂善的怀中虚弱的道:“那人旷世奇才,能达到乘气境,我们输给他的不是天赋,而是福缘气运,今后你要以弘扬佛法为己任,为实现‘人心和善、家庭和乐、人际和顺、社会和睦、文明和谐、世界和平’的‘六和’愿景不断前行,积攒福报,终会成为一代国师。”
“我会的!”昂善禅师泣不成声。
“昂善,今日之后,你便是莫哥禅院的主持,心中不要有恨,流水入海,天意难违!”说着话,阿瑟拉禅师勉力盘坐起来,一代缅甸高僧阿瑟拉禅师就此圆寂。
昂善禅师跪到面前,泣不成声的指天立誓,一定继承师傅阿瑟拉的遗志。
此后接任阿瑟拉禅师的昂善,开始大力发展莫哥禅院,把一个建立在偏僻丛林中,只拥有20几个佛学弟子的小庙,逐步发展成拥有60多间建筑物,能够容纳4000多人同时听道的禅院,成为仰光最大的佛法禅修中心,每年有超过6000多名来自世界各地的佛学弟子在这个中心学习和禅修佛法。
在昂善的努力下,600多个禅修中心在缅甸相继建立,其中的70多个禅修中心更是公认的学佛圣地。每年他的生日,他都会资助500多名有意当和尚或尼姑的弟子生活必需品,让他们学习佛道。
他同时还是仰光内观法冥想中心的赞助人之一,是伦敦佛法内观禅子中心的筹委会委员之一。昂善禅师每年还会在缅甸各地进行超过200场的弘扬佛学的讲座,信众遍及缅甸全国,成为一代国师,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又是七天过去,王梓轩这才在入定中醒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三千吨的玉石原矿,已然灵气稀薄,但他的收获巨大。
定六气大成,定气中期!
“王大师,我们可以走了么?”见王梓轩起身,阿赞颂快步过来。
“准备走吧。”王梓轩点头。
阿赞颂忧心忡忡的道:“我们收到消息,边境集结了两万国防军,很可能是岩旺为了对付我们!”
他们想要离开不难,问题是还要带着那块两百吨的巨石。
“知道了!”王梓轩沉声道,背后右手飞快掐算。
他右手一停,不是靠自己努力得来而是投机取巧得到的,果然会杀劫临身。
七日已过,大魔巴岩旺发现果然没再尿血。
他通过乃安总统的命令调集边防军阻杀王梓轩。
害他出了七天的丑,奇耻大辱。
临时指挥部中,一名上将和两名中将,三名将军正陪坐在大魔巴岩旺的下手。
岩旺神情倨傲的道:“六架直升机会拖运一块巨石,想飞快也不可能,用火炮将他们打下来!”
“岩旺特派员,飞机上有什么人,能不能告诉我们一下啊。”白发苍苍的上将搓着手,尴尬笑道。
“这是乃安总统的命令,你们只需要执行!”大魔巴岩旺沉声道。
“将军,紧急电报!”一名通信兵飞快进来。
上将接过电报只看了一眼便面色凝重起来:“暹罗第三军区两个机械师正开往边境,对外宣称是应急演练,景颇军阀也有异动!”
他转过头道:“岩旺阁下,即便你是总统特派员,但军队乃国之重器!职责是保卫国家,保卫民族利益,抵御外来侵略,不是某人手中的工具,你必须告诉我们飞机上到底是什么人!”
关乎原则底线,之前老好人似的老将军一改谦恭,态度变得异常强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