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土著们都离开之后,“跪下!”张婕一声暴喝。
多年的畏惧与习惯,让大祭司下意识的就跪了下去。
这一跪足足一个时辰!
周一航站在旁边,觉得脚都要麻了。
但是大祭司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他曾经看到过张婕如何将人撕碎,绝对不敢生出任何异样的心思。
这次他敢带头大张旗鼓的反对彩儿,也是以为张婕旧伤复发,活不了几天了,结果却没想到被周一航给救了,他连恨都不敢恨,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终于,张婕开口说话了:“大祭司,再有下次,后果你知道的。”
“张大人,我知错了!”
“滚吧!”
“谢谢张大人。”受尽身体与心理双重折磨的大祭司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退了出去。
大祭司一走,张婕就再也支持不住,倒在了床上。
彩儿大惊,立刻扑上去焦急的问道:“师傅,你怎么了?你千万不能出事啊,彩儿离不开你。”
张婕眼睛微眯,哆嗦着嘴唇,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用微弱的声音说出了一句。
“我饿了!”
周一航赶紧将希糖粥端了过来。
虽然已经凉了,但是现在在彩儿师父的眼中,这一晚冷的希糖粥不啻于山珍海味。
不等周一航将粥送到嘴边,彩儿师傅便挣扎着起来,一把抢过周一航手中的粥,一饮而尽。
“我还要!”彩儿师父将碗递给周一航。
周一航接过碗,正准备再去盛一碗。
彩儿师父说道;“不要盛了,把锅拿过来!”
一阵风卷残云过后,彩儿的师父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倒下又沉沉睡去。
她毕竟伤势严重,身体极度虚弱,刚才为了震慑住大祭司,已经是强打精神,撑了两个小时。
现在吃饱喝足,精神上的倦怠,让她再也撑不住了。
彩儿唤来了婢女照看师父,她和周一航还有撕风悄悄退了出去。
两人一狮来到了彩儿的房间。
这间房间虽然不大,但是却装饰得很用心,到处都可以看见少女喜欢的物件。
一推开门,一股女儿家的香味儿就蹿入了周一航的鼻子。香闺香闺,女孩儿的闺房果然是香的!
他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想却被彩儿正好看到。
彩儿脸上一红,缓缓的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说道:“喜欢吗?以后这里也是你的房间。”
周航一愣,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同意过入赘当酋长丈夫啊!看来有必要解释清楚了,不然误会就越来越深了。
“彩儿!”周一航喊道。
“嗯?”彩儿抬起了修得通红的脸。
周一航上前一步,正准备解释一下,不想却踩到了趴在地上的撕风的尾巴。 wωw ttκΛ n c○
撕风不满的将尾巴抽出,将周一航带得重心不稳,向彩儿扑了过去。
“啊!”彩儿一阵轻呼,周一航已经将彩儿压在了床上。
脑袋恰巧又一次的放在了彩儿饱满的胸部。
“完了,完了,完了!”周一航心里暗暗叫苦,看来一顿毒打是少不了。
可是等了良久,想象中的毒打并没有到来。
周一航略略抬起头,从两座山峰间的缝隙向上看去,之见彩儿秀目紧闭,睫毛微微的颤动,呼吸急促,连带着周一航也跟着起伏。
“一航,你不要心急,彩儿迟早是你的。”彩儿呢喃道。
这下误会大发了!
周一航赶紧从彩儿身上起来。
彩儿睁开眼睛,看见周一航一脸愁眉苦脸的模样,她赶紧起身解释道:“一航,对不起,我只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而已。”
随即,把心一横,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用慷慨赴死的语气说道:“来吧!一航!”
这么一个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大美女摆在面前,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周一航不动心是假的。
但是他也是有底线的人,绝对不能对未成年人下手啊!
啊呸!即使成年了他也不能下手啊,他是不可能留在这里的,况且他还有个未婚妻!
周一航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勉强挤出和善的微笑,说道:“彩儿,你先睁开眼睛。”
仿佛是怀疑周一航有什么特殊癖好,彩儿眼睛闭得更紧了,用力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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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航泛起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我的人品就这么差吗?我只是被撕风尾巴给弄倒了而已啊!
“彩儿,我有你师父的事情想和你说一下。”周一航认真的说道。
提到师父,彩儿终于也严肃了起来,她看着周一航,略带焦虑的问道:“师父怎么了?”
周一航见彩儿恢复正常,终于松了一口气,说道:“你师父的身体非常虚弱,旧伤复发导致胃部有大量淤血堆积,影响了进食。今天我用西瓜汁儿催吐,将她胃里淤血清空人,她已经可以进食了。”
听到这里,彩儿眼中的担忧少了一些,她问道:“那师父能痊愈吗?”
周一航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能通过食物,让你师父增强体质,但是你师父的旧伤的伤势如何,可能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我明白了!”彩儿失望的低下了头,虽然她很期待周一航说她的师父能够痊愈,但是她心里也清楚,周一航不是神仙,不可能做到每样事情,如今师父能够清醒过来,并吃一点东西,已经很好了。
“谢谢你,一航,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彩儿真诚的说道。
“哈哈,彩儿,你太客气了!”看着彩儿真诚中带着一丝崇拜的目光,周一航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
随即他正色问道:“彩儿,你的师父从外貌、长相来看,不像是部落里的人啊。”
“对的,师父的来历我也不知道,我问过,可是她不肯说。大约在12年前,我的父亲是巨木部落的酋长。他外出打猎的时候发现我师父深受重伤的躺在山洞里,就将她带回部落医治,还给了她一栋房子居住。”彩儿明亮的眼眸中,露出追忆的神色。
“一开始,师父不会说我们部落的语言,所以也不怎么和大家交流,大家也没有太过关注她。只有我经常到师父那里玩耍,直到有一天……”彩儿眼中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大祭司带着部落里的大部分男丁外出打猎,不想巨鳄部落突然袭击了我们。父亲带着剩下的男丁们奋起抵抗,可是留下来的,仅仅是些老弱病残。渐渐的,我们的部落被攻破,我的父亲也战死了,我的母亲也自杀随父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