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顿时露出许多的信息,有思念,陌生也有,毕竟她几年没有回来了,而此时站在这座城市里就仿佛是一场梦。 就在这时,那在此迎接的队伍后方有一匹马缓缓地穿过人群,在离周雪莹还有一丈的距离处停了下来。 马上是一名男子,和周泽一样穿了一身紫衣,不过和周泽相比,此人的身上更多了几丝尊贵之气,他的鼻子很挺,让人看了便觉得气宇非凡。 那人对着周雪莹笑了一下,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比女人还好看。 周雪莹却是没有多少表情,也没有立刻说话。 “怎么?见到我不开心吗?”男子从马上下来,走到周雪莹身旁,然后摸了摸她的头笑道。 “哥”周雪莹吐出一个字。 没错,此人便是周雪莹的哥哥周川宁。 “长高了不少,也长漂亮了” “难道我以前不漂亮吗?”周雪莹抬眼问道。 二人对视,周川宁微楞,然后二人相视而笑。 要是陆安在此肯定会觉得奇怪,因为他之前以为周雪莹从来都不会笑。 陆安当然是没能看到,因为一进入城中,陆安便被一名周家护卫带着往一处酒楼去了。这是周雪莹的意思,至于原因陆安也没问,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当然是由主人家说了算。 可是她好像并没有把自己当客人吧! 那自己到底算什么?她的救命恩人?可是自己也没帮上忙,那种情况下陆安这么做只是为了自保。 是她请来帮她做事的?更不可能,因为陆安从来没想过成为某方势力的追随者,他只是肃啸宗的普通弟子而已。 对于周家......他应该只算一名路人吧! 虽然说陆安觉得被安排住到酒楼有些奇怪,但是他却满意,因为他接下来要做一件事,而这件事他也不想在周家内做——他要突破了。 自从上次在黄泉道突破之后,陆安进行了好几次战斗,几次都是死里逃生,这种程度的战斗
对修行当然是非常有益,而陆安也在这几次战斗中有所领悟,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离启幻境第二重不远了。 于是,当那名周家护卫安排好了一切后,陆安便径直走进了房间。 窗外的街道,无处不热闹,陆安也不知道此等喧闹是为何故。虽然,陆安也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但是眼下却不得不先将修行之事放在首位。 陆安再次瞧了一眼窗外,然后便把窗子关了起来。 深吸一口气,这是他每一次突破之前的准备活动。 然后便是运转功法,以前,陆安在突破的时候都会选择赤阳真诀护体,不过这次他却选择了元辰六合轮道华诀。 陆安坐在床上,双腿一盘,双手放在腿上,手掌微张,琉璃般的元力在掌心闪现,与此同时混元气海之中的元气也慢慢聚集,直到饱满状态。 陆安所在的房间很大,而且这个酒楼也非常不一般,每个房间的隔音效果也是不错,即使陆安的动静有些大,却没有引起任何让外人觉得反常的地方。 他的表情非常的严肃,也很认真,仿佛此时外界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除了陆安,还有一人也是如此,他独自走在喧闹的街道上,拥挤的人潮和繁华的街道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的双眼只是注视着脚下,一步一步都走得很稳,他的方向正是陆安所在的酒楼。 那是一名身穿青色长衫,脚踩褐色靴子,手中拿着一把黄伞,眉间自带笑容的年轻男子,为什么说他自带笑容?因为他长了一张笑脸,让人看起来好像一直都在微笑一般,可是,那笑容在淡淡地冷漠的冲击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二) 这几天的天气有些怪,雨水像是待嫁的新娘,总是这么迫不及待,早上还是艳阳高照而现在却飘起了小雨。 繁华的街道人潮更加拥挤了,很多人开始在找寻躲雨的地方,而那男子做到了真正的未雨绸缪,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然后缓缓撑起了手中
的黄伞。 这条街道是西塘年代最久远的长街,雾霭迷离中,谜一般的古老房屋,在岁月的侵渍成锈迹斑斑的灰墙粉黛,好像一幅刻意描绘的山水画。 长风一吹,男子幽黑的鬓发被吹成了一团,但是男子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仍是毫不分心的走在人群中。 慢慢地,男子的背影化作一个黑点消失在人群中,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却不是没有方向的飘零,他的目标一直都很明确。 突然,男子走到一处酒楼门口,一名小厮面露喜色,赶紧上前招呼,男子笑了一下,不对,他一直都在笑。 他不慌不忙的收起黄伞,然后径直向内走了进去。 映着辉煌的灯光,小厮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只见他相貌英挺,双眸的星辰仿佛可以驱走丛林的雾霭,面带的笑容令人眼前春暖花开。 即使现在外面正下着雨。 而且从此人的穿戴来看,这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世家公子,他的衣服虽说不如江华风华丽,但是其布料却是当今最昂贵的雨绫丝,而他身上最显眼的还是腰间佩戴的那块黑血玉佩,总之,此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有钱。 或许,用当地经常所说的“珠光宝气”来形容更为恰当。 而那名小厮在这酒楼做了这么多年,当然是见过非常多的有钱人,所以他自然是看穿了这名男子的不凡,因此热情程度比一般的客人也是多了几分。 青衣男子把黄伞放在桌上一角,小厮一直守在此人身旁,不过令他意外的是青衣男子只点了一壶清酒便没有下文了。 “客官,您还需要点什么?” 青衣男子不语。 “我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喝酒”正当小厮想要介绍他们这的招牌菜,而这时青衣男子开口道。 小厮楞了楞,此人是他见过最有钱的人,但同时也是最......抠门的人。 但是,小厮是一个知趣之人,他深知这人来头不小,当下也不敢多话,只得恭敬地退到一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