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要操控这道剑意非常的困难,不过以上说的是一滴水剑意,但是眼前这道剑意只是残缺的。 陆安看了一眼荒芜碑,他对目前的结果很满意,之前他便用荒芜碑镇压了烈炎火蟒,而今又再一次将剑片镇压,所以,陆安很满意。 陆安一跃而上,然后在剑片旁边悬空而坐,荒芜碑仍在一边散发着光芒,剑片也变得非常的安静,而他眼下便要试着将剑意从剑片中引出。 陆安表情明显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本来今晚的事让他很气愤,不过自己却因祸得福得到了逍遥的剑片。 而陆安相信这剑片中蕴含的一滴水剑意其价值远高于江家的一字电剑和周家的琳琅风雨剑,甚至要高于姚家的剑北篇。 因此,陆安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非常的小心翼翼,在元辰六合轮道华诀的作用下,只见的一丝丝琉璃般的琉璃在剑片周围穿梭交织,结成一个复杂的纹路。 经历了众多变故,洛河底下又恢复了平静。 (二) 其实,已至深夜的西塘也显得很安静,只是安静中似乎在预示着明日的热闹。这一晚,很多人都难以入睡。 当然,有的人是因为悲伤,悲伤或许来自思念。而有的人是因为兴奋,因为明天有自己蓄谋已久的事情将要发生;有的人则很担忧,担忧着明天的变故。 某酒楼里,姚十三站在窗前思量许久,望着清风的夜里,听着不知从市井何处传来的琴声,那声音有点悲,或者说清苦。 身在窗前,但是心已不知飘到了何处。 他之前躺在床上许久,却难以入睡,这才推开窗门发起了呆。 人生一世犹如草木一秋,曾几何时那个年少轻狂的姚家少爷已经不再。春去又回花谢了再开,伴着清风残月,却是吹不散离人梦,凋谢了满地的花朵,记录着人生的无奈。 此时的姚十三变得有些陌生,恐怕连姚天恒也认不出这个满脸愁苦的少年居然是他儿子,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和平常吊儿郎当性格截然相反。 很陌生。 陌生得连他自己都快不认识了。 而这一切缘于他心
中的那位黎姑娘。 “爹说,周家明天便会当着众人宣布婚约,难道真的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姚十三在黑夜中问着自己,可是,这个问题貌似已经有了答案,回答自然也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最终,嘴边的话语化作了一声叹。 (三) 而同时,一处小院里,一名女子也自顾的叹了一口气,女子一身素衣,坐在小院一棵榕树下,这棵榕树在她她心里远胜于黎山的山楂树,因为这棵树是她小时候亲手栽上的,她早就想回来看上一眼,而如今便坐在下面,却没了半点心思。 她抬头看了一眼夜空,那几颗零散的星星仍然挂在夜空里。 本来她的心里就很烦,再加上一道自远处飘来的琴音,扰得她更加意乱。 终于,琴音止了,可是,箫音起了。 琴音隔得很远,箫音却很近。 因为,那道箫音来自周家内院。 同样是一个小院,同样是一个女子,不过这名女子却没有周雪莹脸上的愁意,相反她嘴角挂起一抹微笑。 女子手里拿着一支短箫,嘴角轻抿,箫音缭绕,那箫声在无限的夜里回荡,时而如露珠一般晶莹剔透,却感觉一碰便碎;时而如阳光般温暖静美,却又忽然一阵阵雨;时而如河面一般平静,却又忽然卷起一阵涟漪。 不过,听的人却如痴如醉。 “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 女子放下了手中的箫,嘴里念到。 “无悔,怎么样?”旁边一名中年文士开口道。 原来,女子名为无悔,这个名字确实有些特别,无悔什么?为何无悔?无悔的前提自然是有悔,悔生无悔,单是这个名字便会使人浮想联翩。 而开口问话的那人不是徕如风又是何人。 “师傅,他已经来了” “你确定是他?”旁边另一名男子问到。 “师兄,除了他,没有人的琴技能达到如此地步。他虽然弹奏的只是水周的一首民间小曲,此曲平淡无力,但是琴音之间却明明夹杂着琴雅一脉的独有灵韵” 徕如风笑了一下,道:“琴雅的传人自然不会是普通人
,只是不知这深更半夜他用琴试探是何用意,不过想来琴雅的传人品行应该不低,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不过,明天的比试,你们还是要小心一些”徕如风顿了一下又补充道。 “是,师傅” 徕如风嗯了一声,便朝屋里走去,留下无悔和那名男子,两人对视无言,都默契的朝琴声消失的地方看去。 眼神本身光,但仿佛对方能感觉到一样。 (四) 西塘的某处房顶之上,一名绿衣女子朝着周家的方向看去,女子眼神如月光般柔滑,那放在古琴上的双手甚为白皙,胜雪三分。 而有意思的是,这女子旁边也站了一名男子,只是这男子身上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怎么了?”男子开口问到,虽然他口气很冷,但是看起来对那女子很尊敬。 “我们,明天的对手很强,看来箫雅真的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了她”女子笑道。 男子眼神里却是有些不屑,道:“反正我们的真正目的又不是在这场比试” “你说,琴雅要是知道我们绑了他的传人还拿走他的绝学会怎样?”女子说话时脸上总是挂着笑意。 男子不语,他很清楚传说中的琴雅和箫雅修为很恐怖,可是他们又怎会因此害怕? 夜更加深了,但仍然有很多人没有入眠。 甚至还有人穿梭在街道之中,那是一老一少,看样子像是刚刚才到西塘,似乎在大街上寻找店家。 那名老人背有些驼,眉眼间透露着冷漠之意,老人长得很普通,但是来历却不小,最重要的是他的修为很高。 这一点无可辩驳,因为从他浑身的杀意便可看出,修为一般的人怎么敢在大街在肆无忌惮的将杀意显露出来? 只能他不怕,或者说很狂妄。 而这样一个修为高深之人,却甘心走在一名小孩的后面,而且那名小孩俨然只有感幻境的修为,只能说这名小孩的地位不凡。 夜风在大街上呼呼的挂着,但是那小孩一身衣衫却丝毫未动,只因他身后的老人。 最后,在微弱的灯火中,一老一少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