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
荷兰的几个主要城市被法军占领后,亦有爆发过反对法军的抵抗行为。
4月初在阿姆斯特丹,当地的依靠航运业致富的贵族因不满法兰西海军的封港而发动叛乱,试图将法军赶出城市,并夺取港口的码头和船坞。这场叛乱的参与者只有一百余人,很快便被驻守在阿姆斯特丹的法军平定。
4月中旬,部分共和派贵族逃回前行政中心海牙,依靠前荷兰陆军发动叛乱,趁着驻守的法军来不及反应时夺取了城市,并建立起名为“荷兰共和国”的政权。一日之后,城外的法军涌入城中,依靠白刃战在巷战中击溃了叛军,并利用火炮彻底摧毁了叛乱者盘踞着的位于海牙市中心的荷兰国会大厦。
前两次的叛乱规模小、伤亡少、影响力低,相比起第三次叛乱根本不算。
5月初,乌德勒支爆发了由王权派和共和派部分人士发起的拥护威廉五世的运动。
奥兰治家族和荷兰的议员们被强行迁移至乌德勒支后,前执政威廉五世的女儿、新的荷兰执政、年仅九岁的弗雷德里卡被带离了奥兰治家族,交给了法王的红人约瑟夫?巴达维之女凯瑟琳?巴达维教养。
法兰西国王惯有的风流之名使得流言四起,凯瑟琳?巴达维被污指为“法兰西国王的荷兰情妇”,约瑟夫?巴达维也被相传是因为向法兰西国王贡献了女儿才得到高位。这些虽然都是假的,但不少本就对法兰西国王和约瑟夫?巴达维不满的议员却信以为真了。
为防止荷兰未来的执政被法兰西控制,为防止荷兰在未来成为法兰西的一个行省,王权派和共和派中的一小部分贵族联起手来。他们以“废黜威廉五世的决议不合法”为名发动叛乱,在第一天便率领着数百名曾经的荷兰陆军士兵占领了奥兰治家族所在的官邸。
第二日,他们对外宣布威廉五世重新复位,并缺席审判约瑟夫?巴达维死刑。然而,也就是在这一日,约瑟夫?巴达维调派了城内的自由共和军平叛。
战斗次序一天一夜,最终于叛乱发起后的第三日被平定。此役,五百人死亡,其中绝大多数为乌德勒支平民。参与叛乱的贵族大部分流亡,只有少部分死于乱军中,而那奥兰治家族,在被俘虏后则宣称是被劫持,因而留下了性命。
三次叛乱过后,法兰西在荷兰的威望不降反升,因为至此之后,荷兰已经不再有能正面对抗法兰西的人存在了,况且法兰西还利用向民众分发钱财的行为稳固了民心。然而,这一切都无法避免路易心中的不安被扩大。
荷兰和法兰西的宗教不同,所以它不可能被并入法兰西,路易也正是为此而扶立威廉五世的女儿为女执政,以便保持荷兰的稳定。然而,荷兰现在的稳定状况却完全是因法兰西军队的存在。
路易已打算在近期返回巴黎,为了能在临行之前确保约瑟夫?巴达维和新的女执政能在以后也稳定住荷兰政局,他于5月10日赶回了乌德勒支,举办了一场类似加冕仪式的新任执政和摄政的就任舞会。
舞会是法兰西式的舞会,女执政只在一开始时穿着整齐的在人群间走了一圈,在说了几句早就背好的大意为“感谢、宣示身份”之类的话语后便又离开了,接下来,整场舞会的主角便成为了法兰西国王路易,就连摄政约瑟夫?巴达维都成为了配角。
舞会的来宾除了荷兰本地的贵族外,还有普鲁士、不列颠、奥地利、俄罗斯等外国派驻在荷兰的大使,他们本就是因为法兰西国王的原因才会参加舞会,而今自然是直扑主角了。诸多贵宾中,最特殊的是西班牙和瑞典的来宾。西班牙的来宾是驻法大使阿兰达伯爵,瑞典来宾居然是索菲?冯?菲尔逊铂金。
路易在与诸多贵族和他国外交官会面后,于倒数第二位接见了西班牙的阿兰达伯爵。
阿兰达伯爵作为北美事件中的主战派,一直以来都希望能说动法兰西或荷兰等国家加入战局,然而,这一次的战争令他的打算落空。先是法兰西直接拒绝,而后是荷兰莫名其妙地对法宣战,最后是荷兰被法兰西占领。一个国家如此轻易地便被抹消,但好在战争也在此时戛然中止,他在惊恐之余也将注意力再度转移到了“与法联盟”上来。
阿兰达伯爵的目的就是将刚刚结束了陆地战争的法兰西再拖入海上战争,然而,无论他如何试探,结果都被拒绝。
路易在去到了对荷战争的胜利后,心中的首要考虑的内容是保存胜利果实和财政问题。保存胜利果实便需要在外交上采取“以和为贵”的策略,暂时不与任何国家交恶,特别是没有战斗过的国家。财政问题则需要在军事上有所收敛,不在近期大规模出兵,特别是出动花费巨大的海军。
最终,阿兰达伯爵是无功而回。
晚上10点,舞会渐散,人员渐稀,路易也来到了瑞典使者索菲?冯?菲尔逊伯爵的身旁。
伯爵穿着一套深蓝色镶着金黄色边角的裙子,在舞会上完全展现出了巴黎交际名媛的交际手段,不用一会儿功夫便成功在凯瑟琳?巴达维身旁寻找到了一个位置,并借此认识了不少企图来巴结凯瑟琳?巴达维的荷兰权贵。
“你好,好久不见了,伯爵。”路易在时却注意到原本在索菲身旁的凯瑟琳故意走开了,但他并没有深入关注。
“您好,陛下。”索菲屈膝行礼,并感谢道,“感谢您的邀请,这一夜我过得很愉快。”
“你满意就很好。”路易微笑道,“但是,你能告诉我为会是你来到,瑞典的大使呢?”
索菲妩媚地捋了捋垂落的秀发,反问道陛下难道希望在此时换一个毫无风趣的老头子陪伴吗?”不跳字。
路易难免因诱惑而心动,不由得愣了愣。
索菲侧目望了一眼已经在远处的凯瑟琳,而后又转回头向路易问道她是您在荷兰的新宠吗?”不跳字。
“不,只是传闻而已。”路易深吸了一口气,同时也抵挡住了面前女子的魅力。然而,他心中亦不由奇怪,为何原先与的态度不冷不热的索菲?冯?菲尔逊伯爵会突然魅力全开地展开诱惑?
“真的只是传闻?”索菲不地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您不吧刚才您来之前,她就一直才偷偷注视着您。她以为我一点也不,但实际上早就被我看在了眼中。”
“你的意思是?”路易装傻充愣。他索菲的回答是,但他则能肯定这个回答必然是误的。
“陛下,难道要我说出口吗?”不跳字。索菲微笑着问了一声,但随即立刻便说道,“她爱上了您。”
路易并不惊奇,因为这样的回答就在他的预料中,不过,他倒是一直都认为凯瑟琳不是爱上了,而是讨厌着才会如此回避。
“也许你说的对吧”路易公式化地微笑着,接着说道,“抱歉,菲尔逊,我需要失陪一会儿。”
一场普通的见面并不需要太浪费唇舌,路易用这一招对付了之前的许多为来宾。然而,正当他想要故技重施时,却发觉左手臂已经被索菲抱入了怀中,同时,索菲也亲昵地将半个身子靠了上来。
路易感受着一个年轻女子的柔软肌肤,却坐怀不乱地说道,如果您不想成为明日流言中的女主角的话,还是请放开手。”
索菲不为所动,优雅地一笑,说道陛下,请和我来,我可是奉了瑞典国王之命来的。”
“瑞典国王?”路易不禁惊讶,将信将疑地在索菲的搀扶下离开了大厅。
他们离开时,一双炙热和火热的眼睛正直直地注视着,那双眼睛的主人属于凯瑟琳?巴达维。此时,她亦不为何要如此在意,更不明白为何会心乱如麻。
同样注视着这两人的还有西班牙大使阿兰达伯爵。
阿兰达伯爵知晓一个包括路易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的秘密——索菲?冯?菲尔逊伯爵其实是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三世派驻在巴黎的私人间谍兼大使。这件事在巴黎的各国大使的圈子中已经不是秘密,然而,根据圈子中的不成文惯例,巴黎的大使们对此都守口如瓶,因为所有国家都派了类似的国王私人间谍在巴黎。
阿兰达伯爵以一个政治家应有的敏锐触觉,突然感受到了瑞典即将会有所动静,他甚至还能猜出瑞典将有样行动,无非就是对占据挪威的丹麦王国或是对有着世仇的俄罗斯帝国动兵。
他古斯塔夫三世是一个不安分的国王,然而,他更瑞典没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因此,他开始对法兰西未来的走向感到忧虑。不过,他忧虑的原因不是法兰西会因此而牵扯到瑞典与丹麦或与俄罗斯的战争中,而是担心立场不稳的马德里政治家会因此而感到绝望,从而在北美战争暂时不利的情况下主动要求停战,这对西班牙的伤害才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