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经拥有紫阶灵力的我怎么会害怕这个呢。
凶影继续缩紧,却在再一次缩紧时,失去了我的身影。
那凶影楞了楞,四处寻觅着我的踪迹,但是此时的我已经将魂魄融入到了凶影之中,处于潜伏的状态,凶影没能发觉。
然后,我的魂魄就从凶影最不起眼的角落慢慢地向着他的身体蔓延,试图去了解他。
但是我的心里始终有一个非常大的疑问,那就是,我得手的似乎太过轻松一点了,我溶入其中的凶影,分明就是一个没有头脑的傻大粗,不然的话,怎么会对我的举动毫无所觉呢?
这么一个傻大粗,又凭什么去影响张如?单凭戾气的感染?戾气又不是病毒?
我百思不得其解,就在这时候,传来了张如的传音:“张大哥,你要对我做什么?”
张如见我不回答,又说道:“张大哥,我的命是你救我,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怪你的,但是,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到这里,我不禁神情一动。
就在我的心念动时,我感觉有一缕气息在凶影的身体里快速地奔走搜寻着。
我赶紧又收紧了心神,那一缕气息在凶影之中游走了一圈,又慢慢地消失了,我敢肯定,那一缕气息不是来自凶影,如果将凶影比做一个粗笨的手控机床,而那一缕气息就是英特尔的智能芯片,二者显得格格不入。这一缕气息同样也不来自于张如,这丫头的诡术还没有达到这个地步。
那会是什么?难道除了凶影之外,张如的身体里还潜伏着别的东西?
我再次在凶影的身体里巡逻一圈,确认他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大粗之后,刚要钻出来,就听到明月的声音传了进来:“张明泽,不好了!”
我问道:“怎么了?”
明月说道:“是白家人,白家人来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神一震,那一缕气息似乎又感应到了什么。向着我这边快速地靠近过来,而我则从张如的身体里钻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的体内。
我慢慢地睁开眼,就见树荫下的明月指着一处地方,我顺着明月指引的方向看过去,就在那口井边,来了几个白衣人。他们正在查看那两只被翻到在路上的竹篓,将竹楼里的东西都收拾起来。另有两人扛着竹篓往东边走了。
剩下的白衣人四处寻找着。
白家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再等上一会儿,非被他们找到不可,我的心里顿时有些慌乱,张如肯定不能放,放了再抓她就难了,可是不放的话,她就成了累赘……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不远处有一只野猪正在地里拱着什么。我的心里一亮,对了,就它了!我靠近几步,那野猪抬头看了看我,却并不害怕,这野猪身长近两米,至少有三百斤。这么大的体格,自然不会怕我这种不到他一半体重的人类了,仍旧低头在地里拱着。
我伸手一指它,一缕灵力直直地射进了它的脑袋,那野猪楞了楞,眼神顿时变得混沌起来。身体摇摇欲坠,我控制了它的头脑,招了招手,那野猪就像是家养的小狗一样,顺从地跟在了我的后面。
来到张如面前,我将张如扶上了野猪,又对明月说道:“张如交给你了。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但有一点,你绝对不能伤害她,否则的话,天上地下,我都不会放过你!”
明月嗫嚅着说道:“那万一你回不来怎么办?”
我嘿嘿一笑道:“你也可以赌一把,我过我赌我自己肯定能回来!”
野猪驮着张如走了,明月远远地跟着,看起来有点失落的样子。
而我则守在原地。
一时间也没什么事,我切换了野猪的视线。野猪的大脑已经被我用灵力控制,我们之间有一条无形的联系,我能通过它的头去思考,能通过它的眼睛去观察,不过因为灵气的原因,这种关系保持不了多久。
我切换了视角,眼前顿时一低,看到的都是灌木从,尖尖的猪嘴从灌木丛里拱出一条路来,往深山而去,张如扒在野猪背上,看不清她的面容,她现在应该很不爽吧,明月远远地跟着,一幅很不情愿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有人说了一声:“在那边!”
我赶紧收回心神,就见几名白衣人向着我这边跑过来,他们的身形很快,每跨出一步,都能跃过三五米的距离,转眼之间就上了山。
我并没有回避的意思,反而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面带着微笑说道:“几位,这么匆忙是要干嘛去啊?”
其中一名长脸的白衣人一挥手,那几人呈现扇形将我包围了起来。
马脸兄脸上的雀斑抖了抖,看着我说道:“就是你们,杀死了我白家的信差,还将尸体送了回去?你是在给白家下战书吗?”说着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番我说道:“你还不够格!”
这件事算我做得唐突了,杀了人,再将尸体送回去,可不就是以尸体做战书嘛?我本意是不想那信差曝尸荒野,没想到好心做了坏事,不过,马脸兄的后一句话让我很不爽,一时怒气上头,我嘿嘿一笑道:“没错,我就是来下战书的,你要怎样?”
马脸兄也笑了起来:“即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了!”
刷刷刷,五把雪亮的宝剑出鞘,白衣如雪,寒光闪闪的宝剑,气势迫人,我顿时感觉阳光都冷了一冷。
马脸兄一挥手,五把剑同时向着我刺了过来,我看准时机撞开一人,冲出了包围,我认识的一个流氓告诉过我,当一个人面临着一群人而又跑不掉的时候,打准其中最弱的人打,坚持不懈地打。
这叫做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万一你被人砍死了,说不定也能拉对方垫背。
对于这位流氓兄理论结合实践的经验淡我深以为然,这时候正好能够用上。
我冲出包围圈之后,往后退了四百米,也在飞退之中,我觉察出了他们队伍里最弱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