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宏义看到我手里的斩灵刀,眼神亮了亮,显现出一种嗜血的快意来。
我们对视一眼,各尽全力,冲杀到了一起。
骨剑带着七分的魔性,以道御魔,再加上白家的千年传承,一时间诡变百出,让我有点吃不消。
好在我手里的斩灵刀不也弱,总是能在对方的狂涛怒海之中劈开一道小径来,卷起的气机如墙,已经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了,只看到有一道灰白色的气机将我们裹于其中,那些被气机卷到的东西,立即就被撕得粉碎,而其中的我们,刀剑对决,一时间难解难分。
对砍了一会儿,我终于摸清楚了,这家伙的灵气还没有到紫阶,但是他丹田被人改造过,能够容纳我远远不及的灵力,也就是说,如果我不能快速地战胜他,那最后输的一定是我!
我想到这里,不免有些着急起来,现在我身体里的灵力,已经只剩下二分之一了,而斩灵刀对骨剑,勉强打个平手,事实上,这家伙的古剑术高明,招式优雅而又攻击性强,我一时间左支右拙,只能勉力应付。身上已经受了好几乎伤,不过,因为我的特殊体质,被骨剑刺出的伤口只是外伤而已,那些阴寒之气在入侵的时候,就被我的身体自动地消灭了。
慢慢地,我也慢慢地看出了白宏义的缺点,比方说,他从来不肯用手里的骨剑与我对砍,估计是不想手里的祖传之保有所磨损吧,而我,揪住这个弱点之后,就不停地创造机会与骨剑对砍。
凭借着这个近乎于耍赖的招式,勉强扳平了局势。
“少主加油……”台下一片呼喊的声音。
如果仔细听,也能听到吕婷和张如的喊声,在为我加油,不过,她们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了声音的洪流之中。
他们都看不透灰色气机里的情形。不知道这情况,心里又着急,所以才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
就在这时候,我就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们,抬头一看,不停旋转的气中隐隐地现出一双眼睛来,那眼睛很眼熟。我瞄了一眼才发现,原来是白尔青。
接着又传来了一个声音:“义儿。无需束手缚脚,骨剑虽然是我们一支的传承,但是能和权杖相比吗?只要你能赢得了胜利,天下归心,到时候取了权杖来做我们白家一支的传承之宝,比骨剑不知道强上多少倍!”
白尔青的一段话,让白宏义彻底地放了来来,我顿时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
我擦,这算不算做弊啊。
在被压着打的过程之中。我的心里也窜出来一股怒火,拼尽了全力反击。那气机的范围越卷越大,几乎要将整个高台都裹进其中了。
短暂的反攻中,我将白宏义压退了十来步。这时候,我们听到了白尔青和一众长老的失声惊呼。白家人虽然不能透过气机看到我们,但是他们能从气机的运转之中分辩出谁强谁弱。
原本一直是白宏义压制着我,现在我的反攻让白宏义一连退了十多步。怎么能不叫白家的老头子担心呢?
但是,随即局面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如此拉锯好几次,灵力消耗巨大,长此以往,我非被消耗在这里不可!
想到这里。我咬了咬牙,一只手慢慢地托举起来,全身的灵气狂涌不休,我大喝一声:“九灵灯何在?”
蓬地一声轻响,除着我手里的手里的九灵灯亮起,八方的九灵灯都亮了起来,高台之上迅速地安静下来。那些被我和白宏义带动的气息也不见了,只有静止着的两人。
我的手里托着九灵灯,白宏义手里扬着骨剑,此时他的身形被定格在那里,一时间动弹不了,而我!举着手里的九灵灯,向着他走了过去。
台上台下一片死寂,我都能听到白家人倒抽凉气的声音,嚓地一声,椅子里的扶手已经被白尔青捏碎了,如果不是顾及着族长的身份,我想他早已经扑过来了。
凝滞的空间里,白宏义的眼珠子转动着,随即扭子扭了扭,我看向自己的双手,身体在用力,额头上慢慢地冒出了汗水,慢慢地,他的手指也动了一下,骨剑在凝滞的空间里划出一道血红色的痕迹。
我就感觉腹中一阵翻腾,涌上了一口鲜血,我憋住一口气,继续往前走,终于,我走到了白宏义的面前,而这时候的白宏义,手臂一振,在凝滞的空间里划出一道更深的血痕来。
我终于抑制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这个白宏义,比我在茅山的时候碰到的毒魔王都要厉害,只是在转眼之间,他的活动范围就扩大了一倍。九灵灯控制不了多久,很快就会被他破开,到时候就是必败之局了!
我心里焦急不已,忍住九灵灯的反噬之力,一把握住了骨剑,将它从白宏义的手里抢了过来。
“啊……”人群中发出惊呼之声。
也就在这时候,轰地一声,九灵灯齐齐灭了,我也被反震了出来,重重地落在地上。白宏义轻轻挥手,跌落在一旁的骨剑顿时颤抖起来。
我知道白宏义在召唤他的剑,取了一张符,拍在了骨剑上,将骨剑递给了台下的张如。
武器下台,他就不能抢了,这是规矩。
失了武器,就好像失了爪牙,九灵灯就了这样的战果,也算是值了!
我慢慢地从地上站起,吐出一口血沫子,朝着白宏义走了过去。
白宏义双手一合,再一分,一条灵气鞭出现在了手里,他反手一抽,我身侧不远处的一面大旗轰然倒了下来,那是祭天动的彩旗,旗杆比人的大腿还在粗些,被灵气鞭一抽,卡嚓一声,断成了两截,倒在了我的面前,止住了我的去路。
这家伙是给我示威呢,我深吸一口气,跨过了旗杆,仍旧向着他走过去。
白宏义又是一鞭抽过来,,被我反手一刀,将灵气鞭斩做了两截,那被斩断的一截缠在了我的身上,想在钻进我的身体里去,但是只是扭动了一几下,就慢慢地溃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