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魂了,从地上慢慢地站起,看着龙共先生问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龙共先生凄然一笑道:“大道无情,如此而已!”
又对我说道:“吕婷在出口崖边的一处石洞里,你右边的口袋里有一张符,那是钥匙。”
我怔了怔问道:“那你呢?”
龙共先生抓住一缕刚要飘走的魂魄,捏在手里,又松了开来,说道:“有一句话是真的!”
我问道:“什么话?”
龙共先生吃力地说道:“做为我龙共先生的传承,你的资质让我惊讶,以后的路上,还要多多的努力,对了,你能叫我一声师爷么?”
事实上,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眼前的师爷是忠是奸,是好是坏,到了这个地步,很多的事情,也问不出来了,至少,他没有像白远那样,将我融合了,而且,现在的他,也已是弥留的状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叫出声道:“师爷!”
龙共先生微笑着挥挥手道:“拿上兽灵珠,魔眼杖,去吧!”
我又问道“那你呢?”
“我……”龙共先生轻轻地笑着,毫无征兆地,一掌拍在了自己的眉心,顿时,魂魄都散了开来。
我在原地呆了很久,,心里竟然隐隐地有些难过,我拾起白远身边的兽灵珠,捡起来了魔眼杖,向着出口走去,回望一眼,占据我眼睛的,除了巨灵兽的尸体,就是一片狼藉的大地了。
关于这一切的一切,我仍旧是一头雾水。
不过似乎也无可追究的了,巨灵兽,巨灵兽之中的“脑阵”,龙共先生以及白远,所有的人都死了,也许还有一两头鱼头怪还活着,可是,连它们自己都活得迷迷糊糊,又怎么知道别的事情呢?
来到悬崖下方,我的心情顿时又明朗起来,没错,我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去找到吕婷,将她带出这里,其它什么成仙了道,通通都是狗屁不如。
我在悬崖下寻找起来,很快便找到了一个山洞,三两下爬了上去,发现一个洞口,里面却有十多个岔洞。正要往里走,就感应到了一个符阵的存在,这个符阵很古怪,布成了一个缺阵。
也就是说,这个阵里缺一张符,如果少了那张张符,就一直找不到正确的入口。缺阵比一般的阵厉害得多,道家有云,缺不成阵!只有道法十分高明的人才能布置缺阵。
我将口袋里的符取出来,放在阵眼里,立即,我面前的壁消去,出现了一个洞口,我走没两步,就有一个小家伙向着我跑了过去,一下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将呆头鸭抱起,往里走去,这是一个瓶状的洞,外面小,里面大,不过没有点灯,看去黑黝黝的。
我走了没几步,立刻被一只冰冷的手捏住了脖子,喝问道:“你是谁?”
我抓住吕婷的手说道:“婷婷,别闹,是我!”
吕婷这才放了开来,拍拍手道:“我还以为是坏人呢……”
我看着吕婷问道:“你没事吧?”
吕婷苦着脸说道:“除了有点闷,一切还好了!不过兴好这两天呆头鸭来了,我就不那么闷了!”
你只是闷而已,外面都翻天覆地了……
我在石洞之中找到一些干柴,将干柴集在一起,然后让呆头鸭吐出一口火来,将柴禾点着了。洞里顿时透出光亮来。
我问起吕婷是什么时候被人动了手脚,吕婷告诉我,就是龙共先生为她取心蛊的时候,趁机将她的魂魄取了,至于种诡蛛的事情,她并不知道。
说到这里吕婷又怪起我来,说我就站在旁边,她被动了手脚竟然毫无所觉,这能怪我吗?只能说龙共先生的手段太过于高明了,而那诡蛛也表演得太逼真,事实上,我跟本没有往坏处想。
呆头鸭应该是在那时节发现了异常,结果也被下了手脚。
我们走后,吕婷就被龙共先生和白远困在了这洞里,过了几天,呆头鸭也被送到了洞里!
吕婷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我说道“对了,龙共坏老头还有一封信让我交给你!”说着从屁股垫下面取出一封信来,敢情,婷婷一直将这封信当坐垫呢。
我问道:“龙共先生来的时候,有没有对你说些什么?”
吕婷说道:“没有,就说了一句,让我将信给你!”
我接过信来,信是用一个藏民的记事薄写的,又用了两片树叶,合成了信封,只见上面写道:明泽徒孙,见字如晤,我很高兴,保华为我这一脉寻得了如此优秀的传承,有很多话,一直想告诉你,但是却不能说,这个计划,非比寻常,即使被你所误解,我也宁愿你去误解,因为这个计划,绝对不能如差错……
……因此,我写下了这封信,因为我明白,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计划也许成功,也许失改,已经尘埃落定了……
接下洋洋洒洒地数千言,将我心中的迷闭全都解了开来。
白远要去海中寻找宋帝王(也就是朱二)实行自己的“地府计划”,龙共先生的夜月夫妻前去阻止二人,两艘船在大海之上且航且战,后来海上起了风浪,他们迷航了,等到风平浪静之时,发现不远处有两座连在一起的岛屿,于是就上岸休整,没想到突然就起了漩涡,幸好两座上都是道术高手,随了船被撕碎之外,并没有大碍。
上岛后,又发生一连串的怪事,先是有几名白家弟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白远认定是龙共先生暗杀的,龙共先生自然是矢口否认,两边好一场大战。
也正是这一场大战,龙共先生与白远到了另一边的岛上,而夜月白娟与白家弟子,都留在了这边,就在这时候,天谴忽至,两头巨灵兽各自逃命,分了开来。
另一头巨灵兽的结局我们对龙共先生说过,被海底火山冲击而死,尸体漂在海上数十年,岛上没有半个活口,至于龙共先生和白远被巨灵兽带着往远处潜逃而去,面对如此巨变,两人的想法却如此相似,他们脱出了肉身,以将巨灵兽逃亡时给身体带来的影响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