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我面前,老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阿冰,阿冰怯怯地叫了一声:“孙大爷好!”
老孙头挥了挥手说道:“好吧,就不收你们钱了,阿冰啊,回头让你爷爷送两尾新鲜的鲤鱼给我!”
老头收完钱,叠齐整了,塞进腰包里,进船舱去了,于是,船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说话的说话,聊天的聊天,我的手掌附盖在五色石上,感应到蜃在五色石中游动着。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通过蜃,我再一次确认了行进的路线,就在这时候,我看到阿冰的身体抖了抖,我问道:“阿冰,怎么了?”
阿冰说道:“我看到了一条像龙又像蛇的东西在一个奇怪的究竟里游动着?”
我吓了一大跳,问道:“在哪儿?”
阿冰说道:“我不知道!”
我正要让她仔细想想,突然间想了起来,蜃可不就是像龙又像蛇么,因为它吐出的气息会变成海市蜃楼,这才被叫做蜃,事实也,也可以称为蜃龙。
阿冰能看到蜃龙?
为了确认一下我的想法,我让阿冰描述她看到的那只像龙又像蛇一样的东西的样子,与五色石中的蜃有七八分的相似,我再次往五色石中注入灵气,阿冰立即说道:“我又看到了,它就在我的眼前!”
这时候,一阵风只过,撩起了阿冰的头发,我看到了,她脸上原本是瘤的地方睁了开来,一只眼珠正在乌溜溜地转动着,被我发现之后,又赶紧闭上了。
阿冰见我盯着她,赶紧用头发遮住了脸。
我问道:“阿冰,你刚才是用什么看到那只像龙又像蛇的东西的?”
阿冰疑惑地看着我,回答道:“眼睛啊!”
“哪只眼睛?”
这时候的阿冰却犯难了她细想了很久才说道:“也许是这只,也许是这边这只,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之前还看到过什么古怪的东西吗?”
阿冰想了想说道:“没有,但是我常有很奇怪的感觉!”相处的时间一久,阿冰的话也多了起来。
“什么感觉?”
阿冰紧蹙着眉头说道:“感觉自已就像在很深很深的水里,水十分冰冷,将我的整人身体都泡得没了温度了!”
我看着阿冰的手问道:“你从生下来手就一直是冰的吗?”
阿冰说道:“嗯,一直如此!”
我又问道:“那你知道你感觉自已泡在水底的地方在哪里吗?”
阿冰摇头道:“不知道,像是在梦里,但是感觉特别的真实!”
我还要细问一些问题时,船已经靠岸了,挎着钱包的老孙头又走了出来,对大家扬手道:“都下船,都下船啊,看到没,宝船就在前面等你们,都赶紧地,老子我还要赶时间回家去抱着老婆睡觉呢!”
立即有相熟的开玩笑道:“老孙头,别回去了,你老婆已经有别人代为照顾了!”
“说不定你在行船的时候,你老婆就在与别人行房呢……”
下船之后是一条狭长的堤道,走过堤道,眼前出现了一艘船,那船就像是古时的战船,有包甲,有帆,两边还有几尊已经腐朽得不成样子的炮,整个船身是木头制成的,木块都成了黑色的了。
这船明显在水里泡过,而且泡过的年头很长,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重新打捞了上来,竟然还当做客船来用。
看着这船,我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建文帝的龙楼宝舟,龙楼宝船的规格要高一些,但是大至的样式与这艘船差不多远。
老船前面的水道呈现S形,原本平缓的水流经由回水湾之后,变得更加的平静了,表面平静如镜,看不到东西在流动,然而在这平静之中,蕴酿着一种十分古怪的气息,很阴沉,很压抑,以至于让刚才还说说笑笑的人群都安静下来。
这时候,就听到张帆的声音,另一人拿着锣一敲,大声叫道:“上船罗!”我一看那锣,竟然是小阴锣,这种锣只有在两个时段用,一个是死人出殡,道人敲的小阴锣,另一个是赶尸匠赶尸。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前后左右的人,确认他们每个人都是大活人。这时候就听人说道:“两位,你们要不要上来啊?”
我清醒过来时才发现,所有人都上船了,只剩下了我和阿冰,于是我们也上了船,那小阴锣又是一响,有人叫道:“收船板咯”有人摇着轮子,将船板收了起来。
刚才踩在船板上没觉得,等到船板被收起时,我看清楚了,那船是用金丝楠木做的,而且应该是由众多的棺板改造而来的。
上船之后,仿佛大家都成了哑巴,一言不发,有人收船费,价钱是之前老孙头的三倍,但是听不到半句抱怨的声音,都是看到收钱的人过来,默默地将钱交上了。
我们也交了钱。
这时候,帆已经张好了,我这才发现,帆竟然是反着张的,这在道术里叫做张阴帆,一般给死人烧船的时候才这么置帆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船舱的顶上坐了一名道士,道士的身周插着几面令旗,他手结法印,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正在做法。
我开启灵眼查看了一番,终于明白了过来,船上的布置,道人的施法,都是为了藏住生人的阳气,好让活人平安的渡过,之所以选这艘不知道多久前的沉船,是因为沉船之上阴气重,,不用布置就是天然的阴船,这样会事半功倍,船行水上。全凭风帆而行,很慢,很轻,像是怕惊醒了河里的什么东西。
我看那道人十分稳重,道术应该也不差,看来这一行应该没什么事。
我闭上了眼睛,感应蜃关于找到女如何偈语的线路,应该离得不是很远了,因为河道的变化和黄河水的浑浊,一时间还不能够确定,等到我从五色石中收回灵力的时候,发现阿冰的身体在不停地抖,脸色都呈现乌黑之色,我忙问道:“阿冰,你怎么了?”
阿冰喃喃地说道:“冷,冷!”
我脱下衣服为她披上,没有任何的好转,想了想,往它的身体里注入了些些灵气,阿冰的情况好了一些,与此同时,我感觉,有谁正在紧紧地盯着我看,不用说,一定是阿冰脸上的那只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