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好,十多名三重天的仙人,连敌人什么样子都没有看到,就像是纸片一样被撕碎了,咱们三人,能有机会闯过去吗?
不,已经不是能不能够闯过去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够活下去!
我们三人背靠着背呈现三角状站立着,各自手执法器,警惕着未知的危险。
徐芙蓉说道:“事不可为,咱们退回去吧!”
这话也是我想说而没有说的,十五名三重天的仙人,被像是纸片一样轻易撕碎,这里的危险,已经不言而喻,即然闯不过去,还不如及早退回去呢,在徐家人没有有合围之前突破出去,能逃得一时也好。
我说道:“看来只能如此了!”
罗佳乐抬眼看了看同伴的尸体,眼中的悲凄目光一闪而过说道:“也好!”
在我们往后退的时候,前后左右突然出现了无数鱼叉状的东西,它们能硬到轻易地刺穿人的喉咙,软的时候就像是春天的蕨苗一样,随风起舞。
此时的他们,就在腥臭的风中跳着妖异的舞蹈,将我们围在当中。
我的神识延伸主下去,就看到了一团黑色的三角状的脸,那张嘴正在慢慢地长大。在我的意识延伸下去的时候,那张脸像是也感应到了我,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向着我看过来。
我的心里突地一跳,一手拉着徐芙蓉,一手拉住罗佳乐飞向了洞顶,与此同时,我们站立的地往下陷去,一张覆盖着鳞片的脸从地下伸了出来,张口就向着我们咬了过来。
我拉着徐芙蓉跟罗佳乐往一旁窜出,落在地上时我叫道:“快跑!”
三人快步地向着洞口跑去,跑了没有多远,就见到罗佳乐跑不动了,他在快速地往前迈步,但是身体被盯在了原地。我往后望去,就见那张巨大的三角脸张嘴一嘬,罗佳乐被三角脸的那一嘬之力吸住了,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挣不脱那吸引之力。
突然之间,罗佳乐就像是为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着三角蛇头的嘴里飞了去,我这时候想要去救也来不及了,眼看着他被三角蛇头一口咬成了两截。
往前跑了一段路,已经快要到洞口了,这时候就听到徐芙蓉说道:“明泽,我们出不去了!”
我抬头往没洞外一看,在那类似于结界一样的出口处,站立着很多人,其中就有徐逸,徐良,徐罡,徐永等六长老,徐此之外,在洞口处还布有几道了阵法,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拉住了徐芙蓉,往后望去,三角蛇头伸了过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三角蛇头在伸到离我们数米远的地方,就不能再往前伸了,它的表情十分愤怒,奋力挣动想让自已的身体往前,就是办不到,于是,脸上再次露出诡异的笑容,舌头就像是猩红的鱼叉,向着我向穿刺而来。
我和徐芙蓉不停地闪躲着,在闪躲的同时,地上也长出了无数的鱼叉状的东西,就像是春天的蕨,长满了整个山头,伸出来,又缩卷回去,像是随时都会将我和徐芙蓉杀死当场!
蓬地一声中轻响,所有的“鱼叉”都向着我们穿刺而来,徐芙蓉飞出去的水袖很快就被撕成了一片片的碎布,我情急之下,一把抄住徐芙蓉的腰,驱动土术,将我们陷入了深深的地下。
猩红色的“鱼叉”追踪而来,迫得我们从地下钻了出来,我一挥手,一团紫色的火墙将“鱼叉”隔在了身后,但是,当那些“鱼叉”穿刺而出时,紫火的火墙自动地让开了一道缺口,火墙很快就变得百孔千疮。
前面是徐家人,身后是三角脸的怪物,一边是要将我们吞骨噬魂的怪物,一边是要置我和徐芙蓉于死地的徐家人,留给我和徐芙蓉的空间只有一个九平米的房间大小。
阴森的蛇嘶之声响了起来,听在人的耳朵里就像是有无数条冰冷的蛇从身上爬过,另一边是徐逸的冷喝声:“徐芙蓉,张明泽,你们一个背叛徐家,一个对徐家大不敬,还不赶紧出来受死,同样是死,被我们杀死,你们或许还能够留得全尸,在还命洞里,尸骨也难存!自已选吧!”
包括徐家六位长老在内,聚集在还命洞前的徐家人,不下于二十人,别说我已经失去了身体,就算是身体还在,在他们的面前也没有任何的机会。
“嗯!”徐芙蓉的脸上,现出了惊恐的神情,她一步步地靠近我,想要缩回我的怀里,我的心里涌起一片柔情,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突然感觉到了异动,一把抓住了徐芙蓉的手。
她的手,正悄然地伸向我的腰间,想要将我挂在腰间的铃铛取下来,我捉住她的手摇头道:“不,如果真要这么做,也是我来,我不会让你承受这些的!”
徐芙蓉看向我的目光,慢慢地充满了柔情,伸手搂住了我的腰,伏在了我的怀里。此时无言,胜过千言万语。
就听到徐良的的声音喝道:“徐芙蓉,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和一个一重天的散仙苟且在一起,徐家人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你现在哪怕还有一点羞耻之心,都应该滚出来受死!”
徐芙蓉丝毫不加理会,将我抱得更紧了。
在我的意念之下,我的身后升起了另一道火墙,挡住攻击而来的“鱼叉”。我轻轻地推开了徐芙蓉,往前走去,看着一道清光隔开的徐逸等人说道:“逸长老,各位徐家的前辈高人,常言说得好,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们真要做得这么绝,要将我和徐芙蓉迫入绝境吗?”
徐良撇了我一眼说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与我们谈人情!”
徐逸冷冷地说道:“现在出来,我给你们一个自决的机会!”
我冷笑道:“那好,既然如此,你们就不要怪我了!”说到这里,我摇响了手里的铃铛,就听到丁铃铃的声音不绝于耳,一声一声,就像是敲击在人的心房一样,连身后的我鱼叉,也停止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