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峰,一边往前走,徐芙蓉说道:“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问道:“什么奇怪的感觉?”
徐芙蓉说道:“你们还记得吗,老祖宗将族长之位交给我的时候,曾在我的心里种了问心花,也因为如此,我和老祖宗之间,有一种奇妙的联系,在第一道闭关之门打开之前,我仍然感应不到,但是当第一道闭关之门被打开时,我感应到了一些灰败的情绪,就像是灵堂已经布好,死者躺在棺材里,而亲人正在哭泣一样……”
我安慰道:“不用多想,一切的谜底,半个月之后就揭开了!”
徐芙蓉点点头,但是仍旧是心绪不宁的样子。
问心花并不是花,而是法术形成之物,通常是留在被种者的心脏之中,间谍专用语之中有一条叫做单线联系,问心花也是这样,施术者能够感应到被施术者的情况,被施术者却没有办法反向追查施术地者,但是因为被种了问心花,两者之间会有某种微妙的联系,在距离足够近的时候,有所感应也不奇怪。
徐芙蓉的感应不能说一定正确,但是有很大的参考价值,不过,我的心里仍旧不是很相信,就算是普通的仙人,也没有说羽化就羽化的,何况是徐丑这样的仙尊?
∵▽,♂. 只有一种可能,他在闭关修行的时候,走火入魔,然后爆体而亡,我虽然只见过徐丑一次,但是能够感觉得到,他虽然霸道,那是长久高高在上形成的威势,他的本心温和稳重,不至于激进到让自已爆体而亡的境地啊。
不过情况到底如何,只怕要等到闭关之地的第二道门被打开才能够知道了。我们在回去之前,经过灵兽所在的大广场,抬着望着这只体型巨大的灵龟,心里百味杂陈,我和徐芙蓉为了上五重天,将中宫天极星的位置告诉了灵龟,因而引起灵龟来徐家闹事,结果徐家举族齐出,将灵龟杀死。
灵龟的死,虽然和我没有关系,但是我在其中,扮演着很不光彩的角色,好在徐丑及时出现,阻止了众仙毁坏灵龟的身体,用法术将之石化了。
石化的灵龟占据了在广场的大部分位置,徐家人又不敢违背徐丑的话将灵龟移开,于是就另建了一个大广场,将这里遗弃了,行走在屋檐之下,还能够从周围遗留下来的痕迹看出当时激战之烈。
也因为那一战,徐芙蓉的命运被被改,从一个被写在徐家追杀令上的逃犯成了徐家的族长,这速度何止是坐飞机,简直是光速了,一切因徐丑而起,却也因为徐丑而落。
仔细想来,似乎也没有什么。
在走过灵龟的时候,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已经石化的灵兽,正在看着我一样,回过头去,石龟仍旧是石龟,四平八稳,一动不动。
第二天,女卫送来一字帖,说是徐深长老有请。
我一看字帖乐了,说道:“难道是徐深在闭关之地吃了苦头,人也变得谦和了?”
徐芙蓉没有表达自已意见,和我们打了一个招呼就往议事厅去了,在徐芙蓉离开的时候,我在她的身上做了一个小动作,徐芙蓉没有发现,走出月门,消失在了曲折的回廊之中。
还是方小桃眼尖,我动手脚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也不提点,等到徐芙蓉离开之后,这才走上前来,问道:“明泽,你对和徐芙蓉做了什么?”
我嘿嘿笑道:“没什么,就算偷听一耳朵!”
方小桃说道:“难道你就不怕破空斩吗?”
在凡间,面对术人远程施术时,可以用十字追魂杀反杀回去,这样一来,施术者往往会受非常严重的伤,破空斩,也可以看做是仙界的十字追魂杀,但是后果,可能会比十字追魂杀严重得多,如果让徐深发现了我在徐芙蓉身上动得手脚,很可能借用我在布下的手法,用破空斩来对付我。方小桃这才提醒我。
我摆手说道:“没事儿,我早想到了,所以手法用得很巧妙,没那么容易被发现的。”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打了个响指,开启了法阵,我所料不差,在我开启法阵的时候,徐芙蓉刚刚到议事厅,因为法阵原因,我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那边的图像。
听声音徐芙蓉像是搬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在徐芙蓉坐下的时候,还不停地有人进门,徐芙蓉也跟其中几人打招呼,但是对方的回应都十分冷淡,有的干脆就没有回应。
这时候,徐芙蓉突然惊呼一声,说道:“朱公子,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朱公子的声音响了起来:“没有想到吧,我是徐家的贵客,是徐深徐老前辈请我与会的!”
说着听到搬动椅子的声音,看来朱公子是想坐在徐芙蓉的身边,徐芙蓉娇斥一声,跟着听到徐逸的怒喝声:“徐芙蓉,你做什么?”
朱公子的声音响起:“没事,椅子毁了我就做一张!”
朱家是木术世家,朱公子所说的现做一张也并非是难事,扔一颗种子就行,接着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好像看到了种子破土而出,快速地长大,彼此纠缠,织成了一张椅子的场景。
椅子织成,朱公子坐了下来,在朱公子坐下来的时候,徐芙蓉却站了起来,换了一个位置坐下,朱公子追了过来,仍旧在徐芙蓉的身前坐下。
徐芙蓉转身往外就走,徐逸喝道:“徐芙蓉,你去哪里,眼里还有没有徐家一众长老!”
徐芙蓉的声音响起:“没有!”
“你大胆……”
徐芙蓉接着说道:“这里哪里有徐家长辈,如果有徐家长辈的话,又怎么能够容忍徐家女孩被外族人欺辱呢!”
原本想要发火的徐逸被这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了,气得直哼哼,这时候,就听到一个声音说道:“朱公子,请前面坐下!”说话的是徐深
“是,徐前辈!”
徐深的话朱公子不敢不听,选了一个位置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