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算了一下,在平地上走路时速五公里左右,在山洞里,速度约占正常速度的三分之一,也就是,1。5公里左右,两个小时六里路。按照仇伟所说的“不远”一词,六里应该在“不远”这个范围之内。
但是方位……
“唉,这里捉摸也捉摸不透,还是找个问问吧!”我说道。
方胖子说道:“好主意,但不知道往哪边走有人呢?”
我看了看吕婷道:“这个难题交给你吧!”
吕婷点点头,站在一块高石上四外看了看说道:“从环境学上看,人一般习惯居住在地理位置较低的平原地方,按照这个准则来推测的话!”吕婷转了一圈,突然跳下来说道:“鸡冠蛇追过来了!”
我赶紧爬上石台看了看,就见在一处灌木丛里,抬起一只比碗还要大些的蛇头,那蛇头之上红艳艳的,就像是在盛开一朵漂亮的花朵。
“鸡冠蛇王!”我赶紧跳下来说道:“大家快跑!”
见已经被发现,灌木丛里抖动不休,很显然有无数的蛇正向我们游来。
跑没多远,吕婷一跤跌倒,我赶紧上前扶起她道:“快点走,不然要被追上了!”
吕婷有些哀伤地摇头道:“不行了,我脚上全是血泡,跑不动了!”
“我背你!”我不由分说地将她背在背上。
来到了一个岔路口,方胖子问道:“走哪边?”
我看了看,指着右边的一片竹林道:“那边!我们加速度,只要在竹林里找到开花桂竹,就有救了!”
方胖子精神一振,说道:“好,加快脚步往树林里跑去!”可以说,这时候找到开花桂竹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如果这个希望破灭,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顶得住。
跑近了一看,真是天可见怜,这里就是一片桂竹林,竹林里一般除了竹子什么都不长,因为它们的根系太厉害了,几乎吸取了所在土壤里的全部营养。同时,竹林里也是蛇最容易藏身的地方,因为你看惯了一根一根的竹杆,会自动忽略掉它的形状。那么,蛇也在你的忽略范畴之内。
所以,在竹林里被蛇咬比在别外被蛇咬的概率要大得多。
我们冲进竹林里,但觉满眼都是竹杆,大的小的,随风摇曳,沙沙做响,其中又有不少的竹鼠穿索来去,在竹林里留下了一个一个又深又长的鼠洞。
回头一看,鸡冠蛇王也追进了竹林里,领着它的鸡冠蛇大军气势汹汹地向我们而来。吕婷要回头看,被我将头拨转了回来说道:“婷婷,我背着你跑,你留意看上面,有没有开花的桂竹!”
吕婷应了一声,抬头张望。
方胖子已经有些绝望了,叫道:“小张哥,我们这次可能要折在这里了,要不我们提前了结吧,这可有可能魂魄还能逃走!”
我吼道:“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放心,就算肉身逃不掉,灵魂我有办法,只管往前跑!”
这时候,一阵风吹过来,只听竹木萧萧,吕婷突然伸手出去,在空中一抓,又展了开来,随即像喜极而泣起来:“竹花,你看,竹花……”
吕婷将手掌伸到我的面前,我看了看,确实是半片竹花,顿时觉得全身都充满了力量,对着胖子吼道:“竹花,吕婷找到竹花了,这附近一定有开花的桂竹,多留意一下!”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身侧的竹杆轻微一抖,转头望去,就见一条鸡冠蛇身体卷住竹杆,然后往上一跃,半空中扭动着蛇身向着吕婷扑了过去。
近在咫尺,要躲已经来不及了。我的心里顿时一片冰凉,鸡冠蛇毒性非常,要是被咬上一口,必死无疑。
情急之一下,就感觉脑海里一片冰冷,感觉有什么东西抽身而出了一样。是夺神!我的心里一喜,夺神已随着我的意念在半空中截下了那鸡冠蛇,小手捏住了鸡冠蛇的七寸。
但是可能力量太弱的原因,鸡冠蛇一扭身,几乎从它手里脱出去。夺神张口就咬,那蛇同时也咬向了夺神。
不得不说,鸡冠蛇实太是太毒了,它竟然能够伤到夺神,夺神被它咬了一口,反应迟钝了一些,而鸡冠蛇,也被夺神从蛇背上撕下一块肉来,夺神将鸡冠蛇远远扔开,丧家之狗一向窜进了我的身体。
这时候,鸡冠蛇群已经越来越近了,鸡冠蛇王被鸡冠蛇众拱卫着,像是君临天下的帝王,冷冷地看着我。那份高冷,就像在看臣服于地的蚁蝼一般。
方胖子突然大喊:“快过来,快过来,小张哥,我找到开花桂竹了,它在枯萎,快速枯萎!”
我吼道:“快切掉它所有根系,快,那是我们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我顺着方胖子发声地方追过去,鸡冠蛇王像是也感应到了什么,加快了速度,鸡冠蛇群像潮水一样涌来。
我冲到方胖子面前的时候,方胖子举着一根桂竹道:“在这儿!”
我一看,这确实是一棵开花的桂竹,但是竹杆苦黄发黑,只在竹根处,还有一丝绿色。好家伙,这一根手腕粗细的竹子竟然是被方胖子连根拨起的,也幸亏方胖子力气大,不然,那一点绿也保不住。据说,竹倚地气而长,所以有竹子的地方必定比别处在潮湿,像挂竹,吸取了一百二十余年的地气,等到开花,就是还的时候,这时候竹气会狂涌入地下,对应的是竹青迅速消失,花,叶,竹杆尽数枯蒌,整个过程不足五分钟(此外为故事情节需要所虚构)
方胖子举着竹根迎着众蛇,手都有些发颤道:“小张哥,要不你来,手抖得厉害,我怕是震不住场面啊!”
我将吕婷放下来,接过方胖子手里的竹子说道:“快把竹子收拾一下,是死是生在此一举了,怕毛啊!”说真的,我心里也是没底。
方胖子抽出瑞士军刀,有吕婷一起,将竹杆枯萎的地方都锯了去,而我,正用百朝剑做锯子,将桂竹的竹须锯了,留下来一个水烟筒大小的竹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