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主楼的一楼说道:“那里是瞎婆婆养蛊的地方,我们要烧了它!”
四个人将院子里的柴禾都搬了过来堵住各个出口,同时点火。一时间火光四起,将村长家的主楼烧成了一片灰烬,那些蛊虫自然也无一逃出来。
做完了这一切,我才觉得院子里安全了些。我们歇息了一会儿,我对方胖子和吕婷说道:“你们呆在这里,我要去天子岭看看!”
吕婷问道:“怎么了?”
我说道:“高婆婆和瞎婆婆斗了将近三个钟了,我要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吕婷说道:“我也要去!”孙妮说道:“我也要去!”
我断然拒绝道:“不行,太危险了,高婆婆和瞎婆婆那是神仙打架,说真的,我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但是又放不下心,不得不去看看,你们呆了这里,谁也不准去,不然我会翻脸!”
吕婷怒问道“你就不怕危险啊?”
“我当然……也怕了!”我迟疑了一下说道:“但那是我的责任,我必须去!”说完转身就走了。
天子岭上安静得出奇,我叫了几声高婆婆,没有人应答,放出竹筒里的虫子,那虫子显得很不安,飞了没多远,突然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下,落下地来。
我想上前看看,就听到高雅叫道:“别过来!”
我拨开灌木丛往前一看,只见高雅斜躺在地上,她肩膀上的黑壳虫似乎是往前爬了几步,尖尖的嘴已经快顶到高雅的脖子了。
“回去,别过来!”高雅又说道。
在她喉咙鼓动的时候,已经触碰到了黑壳虫锥子也似的小嘴。那黑壳虫像是闻到了肉香,显得兴奋起来。
我不明所以,又往前踏了一步。
“别……过来!”高雅虚弱地说道。
我附下身去,一把将黑壳虫从她的脖子上取了下来,顿觉手里有刺痛之感,我下竟识地将黑壳虫掷在地上,一脚踏下,提起脚来一看,我嘞个去,这家伙不见了,只在泥地里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坑洞。
高雅惊叫道:“快,扶我起来!”
我赶紧将她扶起,她又说道:“将我扶到前面的那块平石上去!”
我将她扶到了平板上,高雅的身体软软的,躺在了上面,虚弱地说道:“明泽,别站在泥地里,黑壳虫随时都会钻出来!”
“明泽?”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一十五岁的小姑娘,你直呼我名字,要不是看你病恹恹地躺床上,我一定削你。
我也站到了平石上,,问道:“高雅啊,你没事儿吧!”
高雅说道“蹲下来!”
你没事儿吧?蹲下来?这怎么听也不像是回答啊。直到她再说一遍,我蹲了下来。高雅又说道:“将手伸过来!”
我将手伸了过去,高雅看了半晌,现上现出了疑问的神情:“你怎么没有中毒?”
我翻开手掌看了看道:“你是说那黑壳虫是吧?没错,它是扎了我几下,但我将刺儿都拨掉了,没事儿!你看!”我上下翻动了几下手常的,证明自己真的没事儿。
“真没事?”
“真没事!”
“那你过来背我去找我奶奶!”高雅说
我将她背在地上,问道:“往哪边走?”
高雅指给了我方向:“那边,一直往前走!”
走了两百多米,就见周围的草木都有一些发枯发黄的迹像,不断有树叶从树上纷纷落下,就好像生机被人抽尽了一样。
再往前走,有几个小灌木丛就像是被墨汁染过了样,都发枯发黑了。高雅在我的背上虚弱地说道:“快到了!”
在前在的草丛里,躺着三个人,哑姑口吐鲜血,倒在草坪边上,不知道是死是活,高婆婆和瞎婆婆仍在对骂不止,就像两个泼妇一样相互揭短,也不知道她们哪来来么多的恨。
瞎婆婆显得更加苍老了,眼里像是蓄着一汪脏水,而高婆婆,嘴角有血迹,容颜明显苍老了不少。
高婆婆看到我和高雅,哈哈一笑道:“看看,最后还是我赢了,我的帮手来了,你注定失败!”
瞎婆婆一时间也忘了与高婆婆绊嘴,讶异地问道:“你……你是怎么上来的?”
我冷冷地说道:“走上来的!”
“你怎么能上来?林子里被我布了千障阵,只要是活物,一进来就会中毒而死,为什么你没有?”
我嘿嘿一笑说道:“也可能是你学艺不精,分量放小了!”
高婆婆拊掌哈哈大笑起来,一直笑得吐出血来,看她的表情,只要瞎婆婆不痛快,她再吐两口血也没事儿。
“听到了吧……哈哈,小张说你学艺不精……”
瞎婆婆怒道:“不可能,这其中一定有我算漏的地方,张明泽,你倒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怕千障毒?”
我将高雅放了下来说道:“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杀了你!”我说着,慢慢地拨出了百朝剑,向着她走去。
见我的剑已经抵在瞎婆婆的额头上,高婆婆突然招手说道:“等等!”
我住了手,看向高婆婆。
高婆婆的眼中闪过伤感的神色说道:“梨花,当年的情况你也知道,我虽然也喜欢森木,但是自从你和我说你喜欢她之后,我从没有主动去接触他,他爱的是我,这是事实,你为什么不能放开呢。我知道,我选择了他就再也没你这个姐妹了,我没有想到你会变成今天这样,但是一切都挽不回了,做为曾经的姐妹,也许我错了,我向你说一声对不起,希望你会原谅我!”
瞎婆婆嘿嘿一笑:“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还想寻求心安么?我告诉你,我梨花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也不会原谅你!”
高婆婆垂下了眼皮,眼中滑落两颗泪珠,向我挥了挥手。我刚要再刺,瞎婆婆突然大笑起来,对我顶在她脖侧的剑尖毫不在意。笑了一会儿,瞎婆婆阴森森地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变得又老又丑吗?”
高婆婆说道:“那是你炼蛊太过,中了蛊毒吧!”
瞎婆婆又笑了起来,似乎觉得高婆婆的话十分可笑似的:“笑话,我梨花会中蛊毒么?当年若不是森木有天命金蚕蛊,蛊王之位,也未必是他的,你嫁给了黑苗,也肯听说过以身为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