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么会给他机会弄明白?挥剑在水鬼身上划下了一个十字:追魂十字杀!
我听到一声闷里闷气的惨呼声,随即又没有声息。眼前的煞鬼,身体慢慢地滑成了四块,落在地上,又化做黑气,慢慢地飘散了。
我赶紧追了出去,远远地看到一处人影晃动,唉,那术人也算本领不错了,我这一下,并没能要他的命,那人跑了几步,钻进了车里,发动了车子,狂奔而去。
我原本还想放出张如去追,但是看那家伙的速度,应该很快就能跑出小区,而张如不能离开我太远,没办法,只能放弃了。
吕婷和步非烟这时候也到了我的身后,问道:“怎么样了?”
我无奈地说道:“让那家伙给跑了!”
回到苏家别墅,苏老二察言观色,说道:“小张师傅,我们苏家也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啊,能遇到小张师傅这样的高人帮手!……”
我见他们一家子又要行大礼,说道:“好了好了,我收了你们的钱,自然得帮你们解决问题,这没有什么!”
苏老二凑上前来问道:“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随即想到一件事问道:“苏老二,你们苏家在南风市扎根这么多年,人情关系怎么样?”
苏老二拍着胸脯说道:“那绝对没得说!”
我又问道:“各大医院都能打通关节吧!”
苏老二说道:“放心吧,这个没问题!”
“那好办!”我想了想说道:“那个术人被我打伤了,伤得应该是肩膀位置,伤得很重,不治就会死掉,这种情况,小诊所跟本解决不了,得去医院,所以,他现在肯定去了某家医院,这里的情况我们不熟,只能靠你们了!”
苏老二一听说人际关系的事,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吧,我一定将他揪出来!”说着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没一会儿,就不停地有电话打进来,苏老二一连接了十多个电话,眼中放出光来,说道:“搞明白了,在曙光医院,那里有一名四十多岁的干瘦中年人,肩膀上有一个长约5cm的砍伤,失血过多,正在输血,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
我点点头说道:“好,我们这就过去!”
我和吕婷,步非烟三人开着苏老二的坐驾就往曙光医院而去,来到住院大楼,这是一家新建的医院,,出口特别多,想在出口布防显然不大可能,,只能将目际缩少到病房了,虽然这样容易被术人发觉,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那术人的病房是在二楼的208号单间vip病房,我们的脚步很轻,来到了病房的门口,我先放了一张子符进门,母符上顿时显示出了房间里的情形,房间很大,靠墙摆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干瘦的老头,说是四十多岁,看起来都像是六十好几的人了,他虽然闭着眼,我仍然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阴鸷气息。
没错了,就是这家伙!
我召唤出了张如,让她去守住病房的窗户,又在门口布了一个小阵法。阵法刚刚布好,躺在床上的老头突然感应到了什么。
这家伙属鼠的,警觉性很高,很快就觉察到了不对劲来,一把扯掉缠在身上的管子就扑向了窗户。这里是二楼,离地面高度不过三米,跳下去什么事都没有,跳窗确实是逃跑最好的方法了。
瘦老头刚刚跑到窗户前,一道浓得像墨一样的影子从窗户外面垂了下来。瘦老头是个识货的,一看到那影子,哪能不知道那影子的厉害,转身跑向门口,这时候,我破门而入,说道:“老头,今天你跑不掉了,咱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那老头这一番动作,已经搞得伤口崩裂,紧咬牙关忍受着痛苦,就像着我们冲了过来,我赶紧将吕婷和步非烟拉到了身后。
那家伙见我的身前有一个空档,想也没想,就往外冲去,吕婷要伸手去抓,被我拉住了,笑道:“让他跑!”
瘦老头跑了出去,我拉着吕婷随后也跟了出来,只见在走廊里,瘦老头踌躇不前,一会儿双手拼命拍打,像是有海浪拍了过来,马上要将他拍进海底一样,一会儿拼命狂奔,像是崩塌的雪山就追在他的后面,却只是原地踏步,身体并没有移动分毫。
这瘦老头术法很高,原来我这样的小把戏不容易让他中招,一来嘛,他心急逃命,二来嘛,他在水鬼身上的术法没能及时辙回来,被我用追魂十字杀击伤了,气血亏耗得太严重,这才会中招。
良久之后,等到瘦老头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我反押住他的双手,用一条绳绑了,同时对着门口的阵眼大喝一声:“退!”
瘦老头眼前的幻像顿时消失,看到我们三人就在面前,大吃一惊,转身要跑,被我拉住红绳,轻轻一扯,将他扯了回来,我这红绳是按照师父教我的密法制成的,术士只要被这绳子缚住了手脚,法术要大打折扣,又何况这老头又受了伤,轻易就被我拉进了病房。
我将门关上,扯了扯红绳,那瘦老头一声痛叫,我冷冷寺问道:“你有什么话说!”
瘦老头偏过头说道:“是我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
我说道:“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告诉我,主使你的人是谁,只要你告诉我,我就放你一命!”
瘦老头摇头道:“我不会说的,即使你放过我,我一样会死的,而且会身死魂消!”
我冷笑道:“莫非你以为我就不会让你身后魂消么?”
瘦老头愣了愣说道:“你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就因为这个,你甘愿承受这份因果业报?”
我笑道:“那又如何,我跟本不在乎这些!”
瘦老头目光闪了闪,仍旧有些不大相信,他闭上了眼睛,说道:“好,那你来吧!”
“张如,过来,成全了他!”随着我的说话声,一道浓黑如墨的影子慢慢地飘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