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揉揉吧!”
“你揉哪儿呢?”
我愕然道:“胸口啊,不是顺气嘛?”
吕婷一把拍开我的手道:“顺你个大头鬼啊,帮我拍拍后背就行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掌正摸着不该摸的地方,讷讷地来到背后,轻轻地拍击着吕婷的后背,拍了一会儿,吕婷说好多了,不用拍了。
我心疼地说道:“对不起啊,你的脖子……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吕婷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别矫情了,我不是有青龙护体吗,只是吃些苦头,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是先想想接下来咋办吧!灵身体里的生物,好像经过了一次集体升级似地……”
这点我也感觉到了,但是这时候,我更感兴趣的是吕婷的青龙护体,我问道:“婷婷,青龙护体的事,是怎么回事啊!在蝶仙山的时候我就想问了……”
吕婷说道:“我也不大清楚啊,听我哥说是灵魂印记,从上一世带来的,之前之所以没有是因为没有触发,我哥布阵帮我触发了……”
哦,那估计是需要她的血亲还能触发,不然的话,我师父就有可能帮她触发了。
就在这时候,从不完处的水洼里浮上来了几只奇怪的生物,它们是被食脑怪的尸体吸引过来的的。
我拉了拉吕婷说道:“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不然的话,等到那皯巨型生物接近食脑怪时,也等于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我们围在其中了。
我们借着山石的掩护,悄然往前而行,这时候,前面出现了一片蛛网的世界,每一张网,比一间房子的面积还大,上面伏着一只平底锅那么大的蜘蛛,背上长着诡异的人脸。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一只巨大的野猪,在窜过那些蛛网的时候,蜘蛛顿时如雨点一般落下来,将野猪裹在了其中,蛛丛翻涌了一阵,野猪就不见了,连骨骸都没有剩下。
蜘蛛虽然没有牙齿,但是,它的身体能够分泌出一股溶液,将食物溶化成果冻状的半流质,然后用口器一吸,将食物吸进肚子里。连着野猪的骸都溶掉吞食了。
那些蜘蛛在吞噬完食物之后,仍旧显得意犹未尽,在地上寻找着食物残渣,许久之后,才不情不愿地回到自己的巢中。
就在这时候,一只蜘蛛头上的人脸动了动,你像是转动了一下眼睛,接着,那只蜘蛛也转过身上,看向了我们这一边。
我赶紧将吕婷往里拉了拉,紧贴着石壁,屏住呼吸。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希希索索的声音,将头伸出去一看,心里顿时一跳。
原来,那蜘蛛虽然没有看到我们,但是很显然,它相信了背上人脸的判断,向着这边慢慢地爬了过来。
我拉着吕婷往后面缩了缩,意在留出一个空间来,等到巨形蜘蛛钻进我为它留好的视觉死角之后,再悄然下手,在不惊动蜘蛛群的情况下,杀死敢觑测我们的家伙。
终于,那只蜘蛛爬到了我为它预设好的地点,它停住了脚步,在石缝间四处查看,寻找我们的踪迹,就在这时候,我果断出手,一剑从它的口器之中刺入,从尾部刺出,蜘蛛警觉过来已经迟了,我已经将它串了糖葫芦了。
蜘蛛的四肢乱蹬,尾部涌出了大量的蛛丝,但是因为神经被我破坏了,这些其实是十意识的动作,我赶紧撒开手,以防止蜘蛛身体里的液体溅到我身上,那蜘蛛刨了一会儿地,终于渐渐地不动了。
我刚要去拨剑,就见蜘蛛背上的人脸窜了下来,快速地往蜘蛛群里钻了过去。
我擦,千算万算,算漏了这一点,我原本以为那人脸只是蜘蛛背部的花纹,像原始森林里,这样的人脸蛛也不是没有,但是,眼前这只蜘蛛身上的人脸纹,竟然是附在它身上的奇怪生物。
那生物见寄主死了,赶紧往回跑。
我快速地念动拘魂咒,企图将它拘回来,因为它像人脸,我以为跟人魂会有某种关联,事实上跟本没用,我的拘魂咒念到第二遍,它已经跑回了蜘蛛群之中,附在其中一只蜘蛛的背上,啾啾地叫着什么。
蜘蛛们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微微地伏低身体,望向了这边,这时候还能干嘛,赶紧跑吧,果然,我们退后了没多远,那群蜘蛛纷纷下地,向着我们原来所在的地方爬了过来。
吕婷拉了拉我,说道:“明泽,往哪跑啊,前面也有怪物!”
我说道:“没事,只要我们打握得当,那些怪物能为我们挡一阵子!”
我和吕婷终于回到了遭遇食脑怪的那里,和那些分食食脑怪的生物仅仅隔着一块石头,而这时候,蜘蛛群发现了我们,向着我们汹涌而来。
吕婷牙齿都在打战:“明……泽,快跑啊……”
“等一等。”我说道:“等它们靠得再近了些!”
“再靠近就跑不掉了!”
“相信我,咱们一定能跑掉的!”我安慰道,我往外看了一些,食脑怪的尸体已经被怪物们吃得差不多了,而蜘蛛群已经快要追到近前了。
我默默地数着数:“一,二,三……”数到三时,我拉着吕婷就往前跑,留着对面的怪物冲了过去,在冲到他们近前的时候赶紧转弯,拐了过去。
那些怪物一时间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蜘蛛已经如潮水一样将它们覆盖了,那些怪物发出声音各异惨叫声,我说道:“婷婷,别回头,咱们快跑!”
这里已经到了灵的肚腹处,空间很大,我们趟过一条及膝的小河,跑向了另一边的山峰。
那些怪物为我们赢得了十分钟的时间,等到巨型人脸蜘蛛将怪物们吞噬完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我们的踪迹,它们在附近寻找了一番,退了回去。
总算是躲过一劫了,看着退却的蛛潮,我心里想道。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了吕婷眼中惊恐的表情,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只见一只巨大的打桩机从天而降,向着我们打了过来。
当然不是打桩机,而是一只巨鸟的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