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全派上下都在为法坛会做准备,我们反而淡出了众的视线之外,这正是我和吕婷需要的!我们每天闲着没事,到处转悠,希望能够寻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但是很可惜,一连过去两天,什么都没有发现。
刚回到住处,就有人来敲门,是陈万鹏,他是来告诉我,明天就是法坛会了,提醒我不要错过。
陈万鹏走后没多久,又响起了敲门声,我将门拉开,有点意外,来的人竟然是鱼机,我往他身后看了看,没有其它人。我问道:“请问你?……”
鱼机呵呵笑道:“咱们有缘成为邻居,趁着今天还有空,前来拜访两位!”
拜访就见鬼了,你们北宗现在都快焦头烂额了,你还有这个闲心?我让鱼机让进来说道:“我看鱼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去,你有话就说吧!”
说着话,我递过一杯茶去。
鱼机接过茶,喝了一小口说道:“张兄弟,你来茅山应该有些日子了吧!”
吕婷伸出五根指头道:“五天了!”
鱼机点占头说道:“你们真是好兴致啊,不知道还打算游玩多久呢?”
吕婷又说道:“这个不一定啊,也许明天就下山了,也许还得一段时间!”
呃,吕婷,能不能不抢话啊!
鱼机微笑点头,看向我。
吕婷愕然,这不聊天聊得挺好的嘛,怎么鱼机突然不和她说话了?
这丫头太实在,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其实我一早就注意到了,他在关注我们,有好几次甚至就跟在我们后面,不过我没有揭破他,就是想看看他在搞什么名堂。
我说道:“有话请讲!”
鱼机将杯中的茶一口饮下,一脸苦闷地说道:“这次茅山南宗北宗的法坛会,我们会输!”
见我不说话,鱼机接着说道:“我师父说了,这一次,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下山了,如果输了,他就永远地留在山上!”
鱼机又说道:“做为北宗的大师兄,我感觉自己的压力很大,回来两天,已经失眠了两天了!”
我干咳一声道:“鱼道长,你……咱们这是不是有点交浅言深了?”
鱼机说道:“你不是希望我直来直去吗?”
我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鱼机目光一亮说道:“不,你能帮到我!”
“怎么帮?”我皱起了眉头。
鱼机说道:“如果你成为我北宗的弟子,为我北宗出战,我们就能够反败为胜!你是李保华的弟子,又有鬼浮屠傍身,道术高出我们太多!”
我摇摇头才要说话,鱼机接着说道:“张兄弟,你先别急着拒绝,先听我将话说完!”
“你说吧!”
鱼机的目光在门窗上巡梭了一遍,没有发觉异常,这才说道:“我知道你们上山来的目的!”
我的目光一紧,随即又放松下来道:“我有点,不明白你的意思!”
“好吧,那我就再说明白一点!”鱼机说道:“你是来查你师父的死因的!”
我直视着他,不承认也不否认,想从他的目光看到他的心里去。
鱼机赶紧解释道:“你放心,我没有恶意,你们想要追查的事情也与我们无关,甚至,我们还能够提供帮助……”
这话引起了我的兴趣,我问道:“你的意思是?”
鱼机说道:“你们之所以什么线索都没有,是因为你们对茅山派不了解,又没有人脉,因此只能浮于表面,而我们不样,我们北宗的茅山弟子,曾在这里生活二十多年,了解茅山,就像自己的家一样,如果我们帮助你,情况就不一样了!”
“那你的意思是?”
鱼机说道:“付纯道告诉你的,全是谎言!”
我问道:“你又怎么知道?”
鱼机说道:“我是茅山弟子,有两个南派的朋友也不稀奇吧
!想知道这些消息对我来说并不难”
我沉默了下来,温文尔雅的鱼机终于有些坐不住了,问道:“张兄弟,你倒底是什么意思?”
我说道:“即使南宗败了,你别忘了你们的头顶上还有一个付纯道呢?你出卖了他,他会怎么对待你们?”
鱼机咬咬牙说道:“如果我们想要反客为主,必定要扳倒付纯道,南宗的大长老,就是他的弟弟付纯先!”
我又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鱼机慢慢地举起左手说道:“我鱼机今日以自己的三魂七魄起誓,如果我违背誓言不得好死,永坠地狱!”
誓言对红尘中的人没有用,但是对于道修之人来说,是心灵的枷锁,所以,鱼机发誓言之后,我基本上就不做他想了。
我们又讨论了一些细节,鱼机告诉我,据他得到的消息,我师父是被人带上茅山的,至于是谁带来的,就不得而知了,师父上山之后,被关在了茅山禁地先贤冢,那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了鬼浮屠。
而偷玉贼宋帝王,由于不清楚茅山的情况,误打误撞地也闯进了先贤冢,宋帝王见到师父之后,就逼问鬼浮屠的下落,师父却一问三不知,于是惹恼了宋帝王,一掌将师父打死,并带走了魂魄……
“先贤冢在哪儿?”我怒问
鱼机说道:“只要你能让我们北宗留在茅山派,我就告诉你!”
我咬了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
房间里,一灯如豆,一名老道人披着灰色的道袍,缩在藤椅里,而我和鱼机,就跪在地上。鱼机说道:“师父,我有一个朋友,想拜到你的门下,希望你老人家能够收留。”
我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得先说明,这只是一个形式!”
鱼机点头之后,我才接着说道:“弟子张明泽,久仰费音道长大名,希望能够投入你的门下!”
“胡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哪有那心思啊!”老头子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喃喃地说道:“张明泽?这名字有些熟悉!”
“师父,你有所不知!”鱼机走上前去,在老头子的耳边几几咕咕了一通,老头子的脸上阴阳不定,良久之后,长叹一口气道:“好吧,难得你的朋友如此热心,愿意帮忙,我还能说什么!只是,无论如何,你们都不能忘记张小弟的恩情!”
鱼机欣喜地道:“还不快拜谢师父!”
我叩了几个头,这事儿算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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