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恢复?这是什么情况?”我追问:“难道真的已经没有办法吗?”
陈梦洁想了很久,才慎重地说道:“我将我所学过的催眠术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我想,这已经超出了催眠术能够治疗的范围了!”
“不好意思啊,又没能帮到你!”陈梦洁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不关你的事!”
陈梦洁凑过身去,在吕婷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吕婷马上就醒了过来,揉着眼睛,掏出手机一看说道:“唉,我怎么睡了这么长的时间啊,有单生意,我得走了!”说着和我们匆匆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送走了陈梦洁,我陷入了深思之中,不明白吕婷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到找来吕婷问问,结果人又不在,只好等着,到了晚上,吕婷回来了,气鼓鼓的,显得心情不是很好。
我试探着问道:“怎么了,婷婷!”
吕婷看了我一眼,看她的样子好像不想说话,但是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了说道:“今天好倒霉啊!”
“怎么了?”
吕婷从怀里掏出十二美人扇道:“你看看……”
我接过扇子,展了开来,十二美人扇在茅山法坛会上损失了一个美人,严格来说是十一美人扇了,但是现在又变成了十二个,不过不是十二名美女,多出名中年男子来。
扇面上的画风顿时变得十分古怪起来,一边长袖飘飘,美人如玉,而另一边,那中年男子穿着一双老北京布鞋,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一张脸被太阳晒得就像是涂了酱油的猪皮,又蒸了两小时,酱色已经浸透了。
十一美人自然不愿意与中年老头挤一起,挤在了扇面的左边,而中年老头独自在右边,扇面展开时,正好看到他瞪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看着左边扇面的众美女。
好好的一副十一美人图,现在看起来,变成了农夫戏美女的画面了。
我忍住笑问道:“婷婷,这是怎么回事啊?”
吕婷气不打一处来,收回扇子赶紧合了起来,因为在扇面展开的时候,农夫正在向十一美人靠近。
吕婷愤怒地将她经历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农夫叫周理全,在庄稼地里侍弄了一辈子,自认为懂点风水,为自己选了一块风水地,说也奇怪,他刚为自己挑好墓地,人就病倒了,躺在床上三月没有下地来,最终一命呜呼,在临死前,他千叮咛万嘱咐,要将自己的尸体埋进他选好的墓地,因为跟据他说来的风水秘术,那个地方的风水位太好了,旺后世子孙,说只要将他埋在那里,后世子孙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但是问题是,老农夫病倒那三个月,下了好几场大暴雨,山体滑坡,老农夫选好的墓地沉进了水里冲走了。
这个时候自然不能说,都想着等老头死后,让风水先生另选一地就好了。
农夫双腿一蹬死了,农夫家里安排丧事,原本也是一切顺利的,但是,在出殡的时候出问题了,死者可能是知道了墓地有变,不肯往前走了。
死者死了,由人抬着,怎么能说不往前走,就不往前走呢?死者当然有死者的方式,棺材突然变沉,沉到当时就压伤了一个,还好治葬的人机灵,赶紧让人拿来凳子来垫在下面,才没让棺材落地。然后殡葬师烧钱问路,又让孝子贤孙前来哭诉,说明当初选好的风水地被冲走了,只能另换地方,好说歹说就是不行,殡葬师一生气,再加上怕耽误时辰,就找了十六个人来抬寿棺。要硬杠。
结果还是没用,棺材慢慢变沉,沉到十六个人都抬不动。殡葬师说这个他处理不了,得找会看事情的来,不然的话,怕要出大乱子,恰好,死者家里有个表妹嫁到南风市里,跟我们同住一个小区,于是就找上了吕半仙……
吕婷接了生意,马不停蹄地跑到了事发地点,她做足着架势,依着捉鬼这行当的,先拜山门,烧香问鬼,但是这鬼特执著,怎么着非得埋到自己选的风水地,别的地方绝不愿意去。
吕婷沟通了半天无果,慢慢地天色变暗,快要黄昏了,殡葬师捧了一本万年历在吕婷的耳边说道:“师傅啊,你看看,今天的日子不是很好,黄昏有黄昏煞,是不是……”
吕婷接过万年历一看,确实如此,黄昏不下葬怕要出乱子,要是拖到晚上去,百分百得尸变,于是,也就强硬了起来,给死者下了最后通谍。
这死者还真当得起一个词:死倔死倔的。就是不答应。
吕婷没办法,就只好出手了,她准备先将死者的魂魄收了,让尸体入土为安,然后再想办法将魂魄送进地府去,原本吕婷自己就能将周理全给办了,但是,为了装逼,就使上了十二美人扇,美人扇一收一展间,其中的一个美人不见了,这奇景不免叫人高看一眼,那名美人在干嘛呢?
捉鬼!
这是一名吹笛美人,论鬼龄,拿下周理全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吹笛美人跟本没什么捉鬼经验,撕扯中反而让周理全占了上风,撕扯之间,就将周理全带进了美人扇中。
美人扇中十一美人,周理全自然不是对手,被打扒下了,孝子贤孙们马上叩头不已,求上仙放过他们的父亲,吕婷让十一美人住手了,但是接下来遇到了大难题:不知道要怎么将周理全给弄出来。
问十一美人,他们也都个个摇头,没什么好办法。
于是,吕婷就只好骗他们说鬼是收了,但是忘了带法器,只能回去之后再放,又让死者家属放心,说自己回去就将周理全放了,做场法事将他送到地府去。
死者家属对于吕婷的话深信不疑,这边厢做法事,起棺,停了许久的哭声又起,哀乐一路吹吹打打地热热闹闹地将死者送到了安息地,总算是八点煞气最重之前平了坟。
原本办完了丧事,还有一场谢客宴,吕婷也没有心思去吃,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