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狂踏上第六阶段天梯路的台阶后,身影顿时消失在光幕上。
只见人群中一个红脸老者摇了摇头,带着些许叹息说道:“这次参与天梯路的,无一不是我们红枫大陆年轻一辈中的顶尖人物。这张狂竟然能够在这些年轻顶尖人物中独领**,甚至还要远远超出,当真是有些不可思议。不过饶是如此,人也得有个自知之明,那第六段天梯路不知道何其艰难,虽然不敢妄言张狂就一定达不到第六广场,但这个概率……”
他话虽未说完,但其中的意思却已经清晰可明,显然并不是很相信张狂有足够能力抵达第六广场。
“年纪轻嘛,况且实力又如此出众,堪称我们红枫世界千百年来的第一天才了,所以总免不了心气高傲……”旁边又一个白衣胜雪的儒雅中年,手持折扇微微摇晃着接口道。尽管他没有明说张狂不能登上第六广场,可是意思却太过明显。
红脸老者和儒雅中年的话语,基本代表了登顶峰外绝大多数人的心声。
千代舞月望着百米光幕上,眼神很是复杂,似是担忧、似是崇拜、又似是期盼,其间的种种意味,或许也只有她自己心中才能明白。
阴煞门那三个被淘汰出天梯路的天才弟子,看着百米光幕上的情景,心中既是嫉妒酸楚,又是苦涩难言。哪怕和张狂之间的关系可谓势同水火,但此时他们也不由得对张狂生出高山仰止的心理。
“这张狂也简直太过自大了,岂不知人应该要懂得知进退……”
“正是如此,张狂相比是被一连串的成功冲昏了理智,哼哼,到时候如果冲不上第六广场,乐极生悲了,且看他们玄元宗又该如何收场!”
“嘿嘿,我倒是希望如此,最好张狂……嘿嘿……”
三个阴煞门弟子满是怀着酸意和恶意地揣测着张狂此行结果,却是越说越兴.奋起来,声音也不知不觉地扩散开来。
猛地突然有几道凌厉目光扫过来,三个阴煞门弟子一惊,转目看去,却见原来是张守静等几个玄元宗的高层。
张守静等人的修为高深,耳目是何等敏锐。纵是隔着四五百米,但是那三个阴煞门弟子稍一不注意,却是被张守静听了过去。
若非三个阴煞门弟子并没有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怕是少不得就要在张守静手中吃些苦头。
离阴煞门不足三百米处的千代舞月,也是眼泛寒意地看了过去,眼神尤其冷厉。
三个阴煞门弟子禁不住脖子一缩,只得面色讪讪地停住了讨论。
又过不就,突然从北边的远处天际飞来五道云头。尤其是最当先的一个云头,疾驰间雷鸣之音的滚滚咆哮,更是带着凛凛杀气。
众人莫不是抬头望去,只见最当前的云头上,站着一个面白黑须、面色颇为威严的中年人,其眉目间隐隐与死去的徐子玉有几分相似。
黑须中年人完全不顾忌有如此多势力的强者在场,速度丝毫不减地落在一气宗众人前面不足百十米处,轰然砸在地上,地面顿时多了一个四五米的坑洞,泥土碎屑更是四处纷飞。
这黑须中年人,竟是一个金晶后期的强者。
胡天来眉头一皱,不悦喝道:“徐博煜,你到底要干什么?”
徐博煜双眼泛着血丝,包含杀气地扫视着在场众人,最终目光凝固在玄元宗一众人身上,眼中杀意已是几乎凝成了实质。
“张狂是谁?给我站出来……”徐博煜暴喝道。
“徐博煜……”胡天来再次喝道,语气中已是有了些恼怒。
他乃是一气宗的大长老,徐博煜如此不理会他,而且还是但着这么多外人的面,这让胡天来在面子上着实有些挂不住。若非徐博煜身后的徐家在一气宗颇有势力,换做另一个人,胡天来保不住就是一巴掌拍上去了。
徐博煜愤然道:“我儿徐子玉身死,所谓子仇父报,今日不管他是谁人,都需要在我徐博煜刀下走上一遭。胡长老,请您体会一个做爹的心情,不要阻拦于我……”
胡天来神情更怒,可终于还是叹息了一口气。
“博煜,你且先回来,具体情由,我来给你解释一下……”
在胡天来严厉目光的逼视下,徐博煜这才忍着心头怒气,不情不愿地回到了一气宗队伍中。
看着一气宗几人在那边窃窃私语,张守静对旁边几人凝重道:“不管如何,等会儿张狂从天梯路出来的时候,一定要万分防备那徐博煜等人突然出手!”
虽然有着胡天来的制衡,徐博煜只有很小可能性会出手。可父子天性,保不准徐博煜到时候即便是不顾惜自己的性命,也会不管不顾地朝张狂出手。
却说张狂。
刚一踏上第六阶段天梯路的第一级台阶,张狂只觉眼前一晃,竟发现自己已是置身于一处地面甚是平坦的荒野中。
他视野所及的范围,只有约莫千米方圆,再远处就是密不透风地浓浓白雾。地面上泥土呈现黑褐色,稀稀落落地长着一些枯败小草。
张狂还没来得及认真思索他目前的处境,突然便从浓雾中传来阵阵兽吼声。
嗷嗷嗷……
只见从浓雾中冲出十个身高三米左右、背插双翅、浑身上下青色皮毛羽翼的巨狼。
“风翼狼?!”张狂顿时神色一凝,伸手一展,血魄刀已是斜提在他手中。
此时来袭的都是成长期中的风翼狼,无一不是原粒巅峰的实力。而且更加让人为之忌惮的是,风翼狼背后的那对半个身长的翅膀并不是摆设,而是真的可以让它腾空而起。
虽然那对刀锋般的翅膀并不能让风翼狼在空中像禽鸟一样自由飞行,仅仅只能够短时间的腾空滑翔而已,可这对于并没有什么飞行手段的大五行修为以下的修炼者来说,依旧要感到非常棘手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