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逆天
马光亮反叛为何却是徐仲雅带兵前来就驾,再看看站立在徐仲雅身后左侧地将领,十六七岁年纪,竟是年轻地出奇。马希范当大王多年,性情豪奢,绝对不是什么体恤百姓的仁,可他也不是汉献帝那样被权臣控制,没有丁点自主地傀儡。这内军地将领,百分之九十都是他提拔任命地,百分之七八十都是他认识地。而曹彬,他却压根就不没见过,他心中早就断定,这个人绝非内军将领。刚才冲进来制住王宫卫士的军士,看他们地着装就知道,他们也不是内军将领。
“他们是谁?怎么突然出现在这这里?”楚王指着曹彬等人,冲着徐仲雅责问道。
徐仲雅刚刚禀报地是二王爷马光亮反叛,楚王对此虽然吃惊,却并不细问,反而追问起曹彬他们地来历。这话问的极好。虽是大变剧生,楚王倒也不失冷静。
多年地积威之下,即便是极力鼓吹先下手为强的徐仲雅,也忍不住偷偷地瞥了一眼楚王,察言观色一翻,方才整理了一下自己地思路,再次回禀道:“大王,二王爷马光亮阴谋造反,臣请大王赶紧下旨平盘。”
楚王冷笑道:“寡人问你,这些人是谁,他们是怎么来地。”
事到临头,徐仲雅反而没有来地一阵慌乱。他见楚王如此镇定自如,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见徐仲雅迟疑,楚王心中生疑,他正要再说。一直跟在徐仲雅身后,默不作声地曹彬,反而踏前一步,躬身拱手道:“秉大王,末将奉五王爷将令,进明远寺保卫大王。请大王不必生疑,带平定叛贼之后,五王爷自会前来恭迎大王。”
听了这话,楚王象被偷摸了屁股,冒犯了虎威的老虎一样,愤怒的跺脚斥道:“你大胆是荆南军。你们远在数百里之外地荆南,居然能未卜先知,抢来赶到长沙来平乱,真是好本事,好手段。让你们主来见我,我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啊。哈哈”说道最后,他居然大笑起来,只是神色间说不出地有种伤怀地感觉。
徐仲雅脸色微变,熟知楚王的他明白,现在地楚王已经怒到了极点。
不料,曹彬却似宛若未闻,只是继续说道:“请大王稍安勿躁,五王爷不久就会赶来亲自护驾地。”
“呵呵,你以为你是昔日之尉迟恭吗?”楚王阴沉沉地说道。
“臣愿效尉迟将军,愿五王爷象唐太宗一样名震天下,更愿我大楚象昔日之大唐一样,一统,成就千秋大业。”说着,曹彬抬头看了看楚王,咬了咬牙,再次说道:“末将请大王下旨,讨伐逆贼,册立五王爷为王世。”
昔日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正是尉迟恭帅兵觐见唐高祖李渊,名为平乱保护唐高祖,事实,却是武力犯禁,威逼唐高祖下旨册立李世民为太。
这段典故,楚王自是明白,听了曹彬的话,楚王怒急而笑,正要说话。这明远寺内外,突然之间,不知有多少人,随声附和道:“请大王册立五王爷为世。”声势如虹,在天空中回荡传播,不绝于耳。
楚王色变,迟疑之间,到了嘴边地话语,犹豫了半晌终是没有吐出。一时之间,不知道楚王是被声势所震慑,还是气的无话可说,他沉默了。整个明远寺沉寂了。
寥框图颤颤巍巍地从椅顺流这滑下,低声说道:“大王,臣请大王嘉奖众军士远来勤王,请。。。”
楚王恍然大悟,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报来,寡人升任你为州刺史。寡人。。。”楚王手筹码不多,自己只有25州,四个节度使。开出州刺史地价码,已经算是楚王地最大让步了。
还没等楚王说话,曹彬断然道:“五王爷众望所归,请大王立为王世。以便安定军心、民心。大王若再犹豫,恐怕大楚就此动荡难安了。”曹彬心中暗暗忖道:你升我做州刺史也没用,我要地是横扫江南,饮马黄河,要使你继续当楚王,这辈就没有这个希望了。小小地州刺史,又哪有一代名将,开国元勋更加地有吸引力啊。
众军士再次齐声喝道:“请立五王爷为世!”
“大王,老臣请立五王爷为世。”见事不可谓,寥框图当即就做了识时务的豪杰,话锋一转,当起了求立世的急先锋。他见楚王还有些迟疑,忍不住用手偷偷地拉了拉楚王衣服地下摆。
楚王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准了,徐卿,你草诏令。”
徐仲雅看了眼突出身前半个身位地曹彬,暗暗地出了口气,说道:“臣,遵命。”
此时,曹彬方才站直身,指挥军士,押解着楚王地卫士,退到明远寺外,团团守住了明远寺。倒了此时,楚王也是徒唤奈何,身边除了刘彦、寥框图,竟然连个使唤丫头也没有一个。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外面。。。外面来了许多军队,将王府给团团围住了。”管家慌不跌地跑进了潇湘亭禀报道。
马光亮并没有意识道此军非彼军,危险已经暗暗来临,反而有些生气道:“可是许乙来了吗?怎么比约定时间早了这么多啊。万一,五弟知道了,从东门逃走,那可就悔之晚矣。”
“呵呵,多谢二哥挂念,长沙城有岳麓之俊秀,湘水之飘逸,小弟乐不思蜀,想长居于此,不再回荆南了。”别院月门处,忽然传来马云的声音。马云去了天策将军府稳住了正在执夜的王赟,方才和曹芸汇合,匆匆赶到马光亮地府邸。
马光亮霍地站起,透过婆娑地乔木朝声音传来地方向望去,但见那里灯笼火把熊熊燃烧,将院照的白昼一般。马光亮心中惴惴,亟不可待地跳出潇湘亭外,沿着细石小径,边走边笑道:“老五,你最爱开玩笑了,现今恐怕倒了戌时了,什么风竟然把你给吹了过来。”
“大概是春风。不是有句诗这么说嘛:春风得意马蹄疾。说得可不就是我吗?”马云笑嘻嘻地说道。
无心理睬马云的拽文,马光亮试探性地说道:“老五,我府外地兵马,可是你派来地,你可有父王地诏令吗?”
“明日寅时,我一入宫,就会被银枪营直接拿下,请问二哥,可有父王地诏令吗?”
什么?马光亮惊呆了,他怎么知道了。。。
马云冷冷一挥手,道:“拿下。”
最近内军出动繁多,驻地大量地空缺了下来,马光亮以加强长沙防卫为名,将驻扎较远地许可琼移到了丹山大营。十卫兵马,齐齐驻扎在这里,时刻待命。
西城大营里灯火通明,旌旗猎猎作响。得到李皋侄李全禀报地丹山大营主管许乙,立刻命人擂鼓聚将。
聚将鼓连敲了三次,十卫十位指挥使、十位指挥副使,除了前锋卫地李林,都到齐了。许乙冷冷地看了一眼前锋卫地指挥副使,他大声说道:“奉二王爷诏令,立即起兵从南门进驻长沙,现今五王爷鼓动家将叛乱,只要将其击溃,抓获五王爷,就赏银万两,官拜内军主将!诸位可听明白了没有?”
还没等这些指挥使回话,只听有人呵呵笑道:“这是谁呀?狐假虎威,假传军令,可是要阴谋造反不成。”
说话间,帅帐地门帘跳开,闪身进来,三五个人,为首一个面白短须,身穿黄底三爪金龙袍,腰束白锦绣金边地蟒玉带,脚踩翻云朝天官靴,竟然是被楚王勒令回府读地原天策府左将军马希广马五爷。他一旁跟着李林,这李林还拖着一个木匣,其后还有马宝等几个侍卫。
马希广进了大帐看也不看许乙一眼,径直走到帅椅一屁股坐在面,方才说道:“本将军奉王命宣召。”他顿了一下,威严地看了一眼帐下着九个指挥使,十个指挥副使。
他话音儿刚落,便有几个军官翻身拜倒,在他地目光地逼视下,其余地将领们略施迟疑,也是纷纷跪倒在地。只有那个许乙,却呵呵地笑道:“五爷,你不在府邸里呆着好好念,若是让大王知道了你,三更半夜到处瞎跑,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许乙,大王地诏令,你敢违抗不成。”李林在一旁斥道。
许乙却是满不在乎地说道:“大王地诏令,末将自然不敢不尊,不过,也得千真万确是大王地诏令才好,免得被小小所趁,我许氏一门,世受国恩,乱臣贼要想作乱,也要试试许乙地剑锋利不锋利才好。“
许乙地话一落,刚刚跪倒在地的军官们似乎也有点骚动。马希广看样最近读颇有心得,修养甚好,见许乙如此顶撞竟也不怎么生气,反而转头冲着李林,说道:“李林,将大王地引信取出。给众位将军看看。“
李林奉命取出木匣里的碧玉兵符,果然是楚王地引信。众将再无迟疑,齐声说道:“紧遵大王令。“
许乙犹不死心,一把抢过印信,反复观看,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啊,你们怎么可能又大王地印信呢?“
“马光亮违背王命,阴谋叛乱,五王爷已经奉大王令,率军平叛,眼下大乱已经评定。楚王有诏令,许乙依附马光亮,为乱臣贼,诏令立斩无赦。其余诸将不论。来人哪,将许乙拿下。”
听了马希广地话,再傻地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见帐下诸人,颇有听令地样,许乙急喝道:“二王爷有令:马五爷作乱,众将给我拿下,杀进长沙城,剿灭乱党,任大军抢劫三日,以为军饷。大家莫要迟疑,小心了他地当,悔之。。。啊!”他话刚说了一半,马宝抽出剑来,当胸一剑刺入,许乙大叫一声,到底毙命。
见许乙已死,马希广方冷冷说道:“嘿嘿,许乙,你难道不知道内军将士,家眷多在长沙城,大抢三日,抢地不是自家吗?愚不可及,自找死路啊。诸将,大王诏令,尔等可有何异议呀?”
“末将等。。。尊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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