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最近我常常哀思大唐动乱,民不聊生,你们也知道我一生忧国忧民,每每想到还在挨饿受冻的孩子,街边衣不裹体,食不饱腹的百姓,便心如刀割,可武能打天下,却不能治天下,所以我这次过来幽州府,就是来整治这边的悲惨现状的……”
下面众人一听刘申开始演讲,全部正襟危坐,“啪啪啪”的鼓起掌来。
刘申双手虚压,示意大家静止,唯有几名看不清情况的大姐和阿姨,不明白刘申双手虚空而抓是什么意思,还在跟随众人傻乎乎的拍巴掌,心里暗想:
“这与后厨里捡垃圾的保洁老刘撞衫的小伙子好厉害啊!居然能震住那么多的不良人,他把手抬起来干嘛?想玩抓木瓜龙抓手吗?自己要不要配合一下?”
刘申不理会这几个还在手舞足蹈拍手叫好的大姐,继续说道:“所以这次我会从正式官职入手,造福一方百姓,你们也知道,我刘氏宗族的表哥已经是幽州府的节度使人选之一了……”
“等等!哥哥,你要去当官了?”阿仇焦急的打断了刘申的豪言壮语。
羊拐也是急吼吼的问道:“哥,你去当官了,我们复兴社怎么办啊?我们可是专门跟官府对着干的!”
“闭嘴!你们这些土鳖脑子瓦特了!复兴社根本就不用你们担心,我是当官,不是坐牢,有我坐镇幽州府,复兴社只会更好,以你们的智力,根本就不明白我在官府的好处!看看复兴社的风气成什么样子了!”
刘申又有些不爽道:“以前说的洪兴的故事,只是让你们在这里好落脚而已!你们呢?还真把洪兴当榜样了!知道你们年轻,向往刀头舔血,无拘无束的大侠风范!可什么是大侠,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你们早就把我说的那些爱国主义情怀和精神扔到九霄云外了!”
几个年轻人年纪不大,虽然一直把刘申当成了榜样,模仿着他的办事风格和说话方式,却扔总是热血上头,有些事受不得委屈,靠着一身的本事,与官府对着干,
刚好如今的大唐官府势弱,幽州府又打了好几场大杖,所以他们也一直没吃什么亏。
主要是年龄小,社会阅历不够,圈子也都比较单一,考着刘申给的战略和方针,一直吸纳受压迫的百姓入伍,还不明白宫里有人好办事的道理呢。
刘申指着阿仇道:“尤其是你,阿仇!你看看这幽州府被你带的都成什么样子了!不抽你三百皮鞭,滴二十斤蜡油,灌八斤肠水,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一脸愤恨的骂了一句后,没好气的说:“再说你们当复兴社是什么?能与大唐对抗的第二朝廷?还是百万大军的强悍部队?不就是你们几个无所事事、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小赤佬吗?”
“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我准备大干一场了,可兜里还没钱呢,要不也不会独自一人在这种低级的花坊中以泪洗面,垂泪到天明,每天更是穿的破衣拉嗖的!”
“看看你们几个,一个个人模狗样的,真时髦!大金链子小金表,一天三顿小烧烤,哪个人的衣服不比我好,哪个人不比我有钱!尤其是你,阿仇!居然还敢给老子花钱买扇子!不知道我现在有多缺钱吗?!”
“特么的,这个狗屁扇子多少钱?”
阿仇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额头冷汗像瀑布一样哗哗的往下流,早知道就不跟申哥扯谎了,吹那牛逼干嘛!
现在该怎么说?是告诉申哥说,这扇子只是刚刚在门口的老叫花子那,花两文钱买的,还是该继续扯谎,说这是从胡商那以好几十两纹银求来的呢?
无论说哪个,感觉结果都不太好!好难!好难啊!
在线等,急!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
阿仇还在思索该如何回答之时,那边羊拐就已经拍了桌子,说道:“我就知道以申哥的性格,叫咱们出来肯定是没好事!”
“哥,先说好了,我可没钱了,我老娘苦等你好几年无果,最近跟一个书生好上了,怀了孩子,变成大肚子老太婆了,最可恨的是,那个书生居然跑路了!”
“我的钱得留给老娘堕胎,哥哥你就放过我吧!”
肉汤也是一脸无奈道:“哥,我也没钱了,之前给我纹身的那个家伙,说是给我纹了一副神纹,能起到有病治病,没病预防的效果,好像是什么原始天尊之像,说如果想要神纹起作用,必须得把全部钱财贡献给旁边的道观……”
“我当时没多想就都捐了,现在兜子里比脸还干净,真没钱了!”
刘申怒道:“闭嘴,你们这种谎言我在八岁的时候就不用了!”
“肉汤,你脸上全是马赛克!一点也不干净!”
“羊拐,用不用我直接帮你老娘堕胎!我的脚可闲着呢,绝对不收你的钱!”
两个胡人对视一眼,谎言被揭穿的感觉不太好,崔头丧气的坐了下来,还好,旁边的大姐很是乖巧的拿起一些水果,小心翼翼的喂到了两人嘴里,并给他们又到满了酒。
最后,宴会结束时,这群小瘪三一个个如同知道了暗恋十余载的爱豆居然是泰国变性人的秘密一般,沮丧到无以复加,干啥也提不起神了。
失魂落魄的如同浣熊市停车场里的丧尸,即没了生气,又找不到活人。
只能七扭八歪,步履蹒跚的走到自己马前,又简单沟通几句后,所有人翻上马背,准备赶紧离开这个废土末日。
阿仇最后才对刘申又抱了抱拳,说道:“哥哥,我们在这混的久,知道官场的黑暗,你要做了官,记得一定多给哥儿几个介绍些官场大员的闺女!豪门勋贵的女儿!便宜的也行,最好过夜不超过二十文,别忘了啊!”
说完众人一道烟儿的走了。
不远处躲在门口,一直伺候着这群人的仆从,听到这话,超远处暗暗的吐了一口浓痰,心里恨恨的想到:“包夜不超过二十文?就是咱们这间花坊,也要五十文起步!那些二十文的估计是你们这些锤子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吧……真敢想!”
刘申与阿仇两人凑到一起,阿仇本还建议刘申在这过夜,
刘申可不敢再次面对出门时候,那些张着血盆大口、面颊上似涂了五斤砒霜的热情大姐了。
两人驱马回府,由于喝了不少的低度酒,此刻也是有些上头,骑马骑的歪七扭八的。
还好目前夜色已深,梆子声传来,城内即将宵禁。
是以街上的一些店铺早已关了门,街道上的行人更是少的可怜,此时都是那些从花坊里赴宴出来的客人,或骑着高头大马,或坐在马车里,仆役众多的往自家府邸赶去。
清风从耳畔吹拂而过,夜空中,繁星点点,让整个街道显得宁静而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