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在过了一会儿之后,这些枭魔的身体之上,忽然传来了炸裂的声音。他们原本有着如同老鹰一般的灰黑色翅膀,而此时,翅膀上面的羽毛正在不断的炸裂脱落,然后迅速化作了一团飞灰。
很快,这些枭魔的翅膀,就变得光秃秃的,显得极其难看。不过很快,一层金光便不住的萦绕在他们的翅膀上面,金光每转动一圈,就会有一圈金色的绒毛生出。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众枭魔的翅膀,就变了一个样子,通体如金属一般,根根直立,扑闪之间,蕴含着无尽的肃杀意味。
改变的不仅仅是翅膀,还有他们身体的其他地方。比如说他们的躯干之处,上面覆盖了一层淡淡的鳞甲,如同穿着一身甲衣,防护力比以前要提高些许。
成道南的念头一转,便给这些枭魔下了一个命令,立时吸收纯阳之气,开始繁殖后代。神魔是一种十分奇异的物种,他们跟人类乃至其余的三十三天生灵都不同。他们天生没有性别,就算后天成长后分出性别,他们想要繁殖的话,也不需要通过交合。
不论是男性神魔还是女性神魔,都可以直接繁殖后代。只要有大量的能量存在,他们就可以无限的繁殖下去。只不过,越是高等的神魔,需要的能量就越多,繁殖起来越是困难。后来,神魔被驱逐进了域外,那里能量稀少,神魔们的数量一直很难发展起来。
在做好了一切之后,成道南便出了小世界。他现在是靖海府的长老,可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就闭关不出。
虽然战争还没有结束,但是人族战线之中,已经弥漫了浓郁的欢庆气氛,哪怕一直都肃穆的靖海府,也是如此。
在众人的眼角,都能够看到难掩的喜意。想想也觉得正常。神魔挥兵二十万,规模之大,前所罕见,却在人类士兵的攻势之下,惨败而回,极大的激励了军民士气。
这场战争,也让成道南的地位,彻底的稳固了下来。原本,还有一些人,以为这个新来长老的行事有些冒进。现在看来,分明就是人家很有手腕和能力。
成道南一路向着靖海府的外面走去,时不时的有执事向他行礼,成道南皆点头并示以微笑。
而出了靖海府之后,认识成道南的人就少了,那些寻常的百姓和散修,只知道有这么一位新来的长老,却不知道这位长老长什么样子。
因为招了很多的青壮进入军营,现在整个人族战线的各个城池显得有些萧条。不过,成道南相信很快,这里就会重新繁华起来。
当清静天内部的人类知道,人族战线十分安全之后,肯定会涌入不少各行各业的人。毕竟,这里靠近边境,物资匮乏,来这里做生意,绝对可以大发一笔。
“青阳劫尽,白阳当生。”成道南沿着人族的街道,缓缓的踱步走着,十分的悠闲。忽然之间,他听到了一声如同吟唱一般的声音。
抬头一看,是街边的一个乞丐。对方的一条腿断了,浑身脏兮兮的,但是眼睛十分的明亮,也不祈祷,只顾着口中在念念有词。
“有人传教?”成道南一听对方喊得口号,就知道这肯定是某个教派的教义。在人族的势力之中,也有许多的教派存在。
其中最大的一股,便是佛教势力。而像听雨崖,也是一个教派,只是他们宣扬读书明理,在三十三天,并没有多少人追随他们。
教派传教,成道南其实是不反对的。一个人有了信仰,才能够爆发出更强大的力量。但是,这里是人族战线,他却不希望有其他的势力插手这里。
若是只在普通人中传教,那还罢了,若是将这股风气蔓延到军队之中,那问题就有些严重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军队,自己却指挥不动。
“你参加的教派叫什么名字?”成道南走到了那个乞丐的边上,开口询问着说道。
“白莲降世,吾教名曰白莲。”那乞丐看着成道南,双目之中并没有丝毫的躲闪,反倒十分的平静。这种感觉,就像是在面对一个同等级别的对话者。
“白莲教?”成道南没有在三十三天听过这个教派,只是这个名字,和地球上面的某个教派一模一样。
“你们这个教派,现在有多少人?”虽然对面这人是个乞丐的打扮,但他谈吐之间,却充满了一种自然而平和的味道,成道南对这个教派也来了几分兴趣。
“圣主所言,世间种种,皆做平等观之。此天下苍生,皆我兄弟姐妹。”那乞丐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狂热,然后开口说道。
“天下苍生?”成道南不由得有些失笑,看来这个教派的口气倒是不小,竟然打算将天下众生给一网打尽,皆收入其门中。
“阁下是看不起我圣门?”乞丐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冷色,此人虽然衣着华丽,气度不凡,但胆敢侮辱圣门,那就该死。
“我为什么要看得起你们?”成道南笑了笑,原本他还以为这个乞丐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呢,现在看来,只是被洗脑了而已。
这个圣门的教义就是平等,追求天地万物在任何时候都应该平等。但成道南却觉得,这只是是这个所谓圣门的洗脑之策而已。一个涅槃境的强者,永远都不可能和一个凡人是平等的。
不过,这个教义却可以迅速的在普通人之间扩散开来。因为他们已经身处在最底层的,自然希望将别人给拉下来或者把自己给抬上去。
“你敢看不起我们!”这乞丐一看成道南真的这样说了,身上的平和立马消失,脸色涨红,似乎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语。
成道南摆了摆手,不想跟这个乞丐计较了。我凭什么要看得起你,你一边追求着平等,一边却还继续的甘心做一个乞丐,那你有什么资格说平等。
他对于这种所谓的平等,当然要嗤之以鼻。在他看来,平等是相对的,也是自己争取来的,你这样往地上一躺,就喊着要平等,那对别人就是最大的不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