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联合潘子、乔大乔二攻击郑则道,他心里明白硬来一定不是郑则道的对手。火小邪表面上攻击郑则道的下盘,实际目的却是郑则道怀中的那把猎炎刀。为求郑则道露出破绽,火小邪借着乔大庞大的身躯掩护,乘郑则道拉扯乔大胳膊的时候,胸前破绽已露,火小邪甘愿挨上郑则道一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忍脸上剧疼,从郑则道怀中偷到猎炎刀,赶忙滚向一旁。
郑则道并未得知,对火小邪穷追不舍,下手极恨,火小邪故意再挨他一脚,引得他弯腰低身,右手的猎炎刀出鞘,顶住郑则道的腰间要害,不差分毫。
郑则道已经感到火小邪刀尖刺入皮肉,正是要害之处,若火小邪心狠手辣,手腕一甩,自己性命难保。郑则道心惊不已,暗道:“大意了!这小子长进之快,实在惊人!”
两人略一僵持,郑则道哼道:“火小邪,既然被你拿住,为何不动手杀了我!”
火小邪肿着脸骂道:“你不用激将我,我也不想杀人!我就是要告诉你,不要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水妖儿在一旁说道:“火传使者,火小邪从你身上盗回刀子,还能制住你的要害,你已经输了。”
潘子不敢贸然上前,捂着眼睛大叫:“火小邪,杀了这个太监!”
郑则道的脸越发惨白,哼道:“你们真的以为我输了吗?”
郑则道一说完,眼中杀气升腾,如同万把钢针,直刺火小邪的双眼,犀利之极。火小邪没见过郑则道有这般模样,心中一凛,暗道不好,手上一紧,意欲再把猎炎刀刺入郑则道的皮肉几分,制住他的杀气。
郑则道本来垂着的左手袖中,突然一道白光掠出,直击火小邪的手掌虎口,快如闪电。火小邪根本无法避过,只是下意识的想避开,那道白光贴着火小邪的手掌而过,挖出一道血槽,这白光其势不减,当的一声打在猎炎刀的刀柄上,把猎炎刀震的一退!白光荡开,嗖的一下缩回郑则道的袖中。
火小邪顿知不妙,还没有把继续发力,郑则道右腿一摆,将火小邪小臂支开,右手下行,两指发力,狠狠点中火小邪的肘部筋脉,就这一招,乃是火家扰筋乱脉术中的绝学。火小邪哪里能抗,小臂被触电一般震开,刀尖已经离开郑则道的身体。
郑则道厉哼一声,身子一颤,已经避开了要害,双手一错,已把火小邪右手绞住。火小邪关节剧疼,哎呀一声,猎炎刀掉落在地。
郑则道单手施力,生生把火小邪拧的扑到在地。郑则道一把抓起猎炎刀,刀尖直刺火小邪的咽喉,这一套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一般,让人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
水妖儿尖叫道:“别杀他!”
田问更是飞跃上前,要抓郑则道的肩头,大喝道:“住手!”
潘子已经吓呆,张着嘴喊不出话。
郑则道从说完我真的输了吗,到摆脱险境,再行反制火小邪于死地,也就二、三秒钟的时间,动作快的匪夷所思,以至于田问、水妖儿看出郑则道要取火小邪的性命,为时已晚。
火小邪眼看着刀尖刺来,再也没有办法躲开,心中一凉,便要闭目等死。
郑则道的刀尖刺入火小邪肌肤半指,突然一顿,拔了出来。
田问也已赶到郑则道面前,按住郑则道的肩头,说道:“罢手!”
郑则道面白如纸的说道:“田问兄,请放心,我不会杀他的。”郑则道突然刀背一转,猛砸在火小邪的后脑,生生将火小邪击昏过去,瘫软在地。
田问这等身手,也来不及阻止郑则道毫无征兆的猛击,低喝道:“你!”
郑则道脸上的惨白渐渐褪去,恢复红润,站起身来,抱拳道:“刚才火小邪没有伤我,我自然不会伤他。田问兄多虑了!但他这个火家弃徒,也不能任他胡来。呵呵!我现在要行火家家法,对火小邪并无伤害!还请田问兄退后。”
潘子破口大骂:“姓郑的,你这个无耻小人!刚才火小邪手下留情,没杀了你,你要干什么?老子和你拼了!”潘子骂着,已经不要性命的咆哮着扑来。
潘子刚跑两步,脚下一个趔趄,上身被人一推,摔了个狗吃屎。潘子刚要爬起怒骂,一个黑色软袋已经套在脑袋上,潘子乱挣两下,只闻到这软袋中异香扑鼻,骂也没骂出声,身子一软,噗通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水妖儿手中一拽,把潘子脑袋上的黑色软袋收起,放入袖中,说道:“潘子,你还是不要捣乱了。”
田问眼见火小邪、潘子、乔大、乔二再也无力抵抗,眉头紧皱,沉声道:“可耻!”
郑则道说道:“田问兄,请问何耻之有?我哪里做错了?不听劝告,挑衅本人的是他们;嚣张狂妄,以多欺少的是他们;满口污言秽语的也是他们;持械伤人,意欲取我性命的还是他们,我仅仅是自卫而已。如果不是我有火家本事,一介普通人的话,早就死在他们手中。我为火传使者,得火王大人钦点办事,火家弃徒有违火家规矩,本就该由我处置,我未伤他们性命,仅是打昏在地,再做发落而已。田问兄,我可有一点无德无义之举?哪里可耻,还请田问兄名示!”
水妖儿走上几步,看了看昏倒在地的火小邪,说道:“田问,确实是火小邪他们动手在先,火传使者留他们一命,不断他们手脚,已是客气了。”
田问沉声道:“让他们走!”
郑则道笑道:“田问兄,当然会让他们走,但他们必须接受火家家法惩处。”
田问看着郑则道,说道:“什么!”
郑则道微微一笑,从腰间解下一个布包,摊在手中展开,里面有一个薄薄的鲜红丝囊。郑则道用手指一抽,低低嗡响,只见三根细长闪亮的红针亮在手中。
田问心中一紧,喝道:“火曜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