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田问、林婉带着黑风已经来到一间颇为排场的大酒楼前,门前的伙计一间这两位主的气质容貌,立即眉开眼笑跳到跟前,正要奉承。?
脖子上套着绳索,由田问牵着的黑风,汪的一声叫,吓的伙计倒退三尺,差点跌倒在地上,惨叫道:“狮子狮子!黑狮子!”?
林婉笑道:“没事的,你不惹它,它不会咬你的。是不是啊,黑风。”?
黑风听的懂似的,点了点大脑袋,再不乱叫。?
伙计一喜,又来了精神,巴结道:“这位爷!这位姑奶奶!两位里面请!小店有宫廷御宴,上好的客房!两位真是来对地方了。”?
林婉清脆的说道:“甚好,不过先把我的小狗拴好,不然会吓到你店里的客人。”?
伙计听如此端庄俏丽的美人说话,心里糊了蜜似的,连忙答应下来,呼喊其他伙计过来,栓好马匹,领着林婉、田问从店门一旁走到后院,将黑风安置妥当,才带着田问、林婉进店。?
田问带着黑风招摇过市,在当年并不稀罕,特别是出关以后的东北一带市镇,有钱有势的公子哥,都喜欢骑着高头大马遛狗,有爱炫耀的,一次带着七八只猎狗,一众打手,咆哮过市,很是惹人注意。?
所以田问、林婉这等气质的男女,牵着一条硕大的黑狗进城,守城士兵都不敢放一个小屁出来。?
而火小邪、潘子等和田问、林婉分开进城,要算是火小邪的主意,第一他们六骑大马一起进城,目标太大;第二是火小邪不喜欢人指指点点,觉得别扭,装草民进城还自在点。?
田问、林婉在酒店就坐,这两人郎才女貌,立即引起众多食客的注意。还没等菜上桌,就有一个富商打扮的人走到桌边,抱拳行礼,问道:“这位先生,有些眼生,敢问一句您从哪里来?”?
田问答道:“南方。”?
这富商又问:“哦!南方好啊!敢问先生怎么称呼?来建昌有什么安排?我是建昌城里荣久商社的老板,我姓张,许多生意和南方有来往。两位若是刚来这里,不妨认识一下,我对建昌可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田问答道:“谢!”?
富商有些奇怪,这人为何如此少言寡语??
林婉笑道:“张老板,幸会啊,我家少爷不喜欢说话,您别见怪,请坐请坐。”?
富商张老板听的受用,不愿丢了认识两人,做成生意的机会,一屁股坐了下来,突然想起来什么,俯下身子低声问林婉道:“这位小姐,敢为一句,你家少爷是日本人?”?
林婉微微一笑,说道:“怎么?张老板和日本人很熟吗?”?
张老板说道:“很熟很熟,许多日本的大人物都是你家少爷这样说话,呵呵,不知道您们两位,也是来看大青山的矿山吗?最近几天,建昌城里来的日本人可是多了去了,尽管大多数穿着便服,可我一看就知道,全是日本关东军和武士乔装打扮的,不得了,近千号人呢。我去见过他们的一位将军,叫依田,专门找我给他提供进山的向导,呵呵,我可和日本人关系处的很好的。”?
林婉笑道:“张老板,你猜对了,我家少爷就是日本人。”?
田问脸上微微一抽,却不说话否认,只是哼了一声。?
张老板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真是幸会幸会!我就说这位先生看着绝不简单。”?
林婉给张老板倒了杯茶,小手指轻轻撩了一下水面,根本无人能够发觉。林婉将茶杯递给了张老板,笑道:“张老板,请用茶,正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你来的正好。”?
张老板哪会推托,接过来就喝……?
天色已晚,建昌城华灯初上,正值晚饭的时候,大街上人来人往,倒是热闹。?
火小邪低头前行,偷偷打量着大街上的行人房舍。?
火小邪从小生活在奉天城,对这种规模的市镇分外熟悉,哪里聚集着三教九流,哪里禁止入内,哪里人多眼杂都辩的清楚。这许多年没有回东北地界,甚至没有在大的市镇游逛过,所以火小邪在此地如鱼得水,一切都觉得分外亲切。?
火小邪使了一个铜钱,卖了个烧饼,蹲在街角观望,很快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大街上来往的人群中不时有一些人急匆匆的向同一个方向走去,而且走到街头,都是左转。?
火小邪暗念道:“这些家伙不是帮会的眼线就是探子,看他们脚上的泥就知道刚从城外回来!呵呵!建昌城果然是日本人的指挥部!待我去看看。”?
火小邪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把烧饼一把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小步颠吧颠吧的向街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