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心里不知怎的,见真巧这般模样,很是难过,但他不好表『露』,大大咧咧的笑了声,语调一低,说道:丫头,我欠你一个人情,你以后有什么要求,告诉我,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尽力。
真巧破涕为笑:火大哥,你说的当真?
当然当真!
一言为定!真巧伸出一个小指头,拉钩!
火小邪哑然失笑,很爽快的也把小指头伸出来,认认真真和真巧拉上钩。真巧一边念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上吊。方才松开。
王孝先说道:火小邪,真巧满脸都是给你当小媳『妇』的表情,你看不出来?
病罐子,你少瞎说!火小邪骂道。
真巧如果说让你娶她,你办不办的到?你们可是拉钩上吊发誓了的。王孝先这张臭嘴,不会说什么好话。
嘿嘿!病罐子,积点口德啊。火小邪其实心里想,如果真巧真的这么说了,还真难回答。火小邪对真巧说道:丫头,你我兄妹相称,可是有言在先,婚姻大事,万万不能儿戏!?? 五大贼王730
真巧低着头,轻轻说道:我知道的,我绝对不会为难火大哥的。
火小邪稍稍宽心,冲王孝先说道:臭道士病罐子,走吧。
王孝先问道:去哪里?
火小邪『摸』出黄铜的烟嘴来,叼在嘴上,尽管他脸上肿的厉害,还是潇洒的一甩头,看向南方:去贵州玩玩。
王孝先立即高兴道:悉听君便!
火小邪、王孝先举步便走,火小邪走了几步,回头一看,真巧还站在原地,不禁叫道:喂,丫头,跟上来!大哥带你去南方玩玩!
真巧茫然无措的说道:真的要,跟道长去这么远的地方吗?
是啊!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不是!真巧看向王孝先,眼神中有丝畏惧。
王孝先低声对自己说道:她嫌弃我,我有点伤心
火小邪哈哈笑道:丫头,你大哥我用这条命保证,他不会对你下『药』的!我数三声,你来就来,不来就不来啊,一
真巧没等二字出口,已经跑上前来,一把拉住火小邪的衣角,死死不愿松手,说道:我跟着你。
王孝先依旧低声自语:做为一个第三者,我还是有点伤心
三人刚刚出了奉天城城门,就听到城内警笛作响,一批日本宪兵和警察赶到城门处,纷纷大喝:关城门!关城门!谁也不能出去!
有值守的士兵一边急急忙忙关城门,一边问道:怎么了长官??? 五大贼王730
重大命案!关门关门!
很快,奉天城门关紧,进出不得。本来要进城和出城的人在城门口怨声载道,却也无计可施,只好纷纷原路退回。
火小邪轻吹一个口哨,说道:还好及时出来
王孝先闷声接过话去:否则瓮中捉鳖。
是啊,老鳖,你出瓮了。火小邪白了王孝先一眼,快步走去。
真巧掩住嘴笑了几声,紧跟着火小邪而去。
王孝先不解道:火小邪,你刚才说的我没有听清,可否再说一遍?说着也赶紧追上。
火小邪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三人一路闲聊,真巧的话语也渐多。火小邪在奉天当小贼时,本就是个能讲会聊的人,失去十一年记忆后,尤胜以往,还更多了几分痞气。加上有真巧在身旁,火小邪心情大悦,一路说着他当小贼时候的种种趣事,虽故事背后讲起来心酸的很,但火小邪避重就虚,说的绘声绘『色』十分好笑,直逗的真巧咯咯咯直笑,连那病罐子王孝先也伸出脑袋聆听,不断傻乐,还时不时画龙点睛,评论一番。
真巧虽说与火小邪刚刚相识不久,渐渐熟络开来以后,逐渐显出自己小家碧玉的本『色』,十分的温柔贤淑,语调清澈干脆,举止低调得体,知书达理,很是讨人喜欢。
火小邪也觉得奇怪,问了真巧其他的身世,方才得知,真巧乃河北景县人士,祖上为官多年,在清末『乱』世家道中落,一蹶不振,日子过得日渐凄惨。真巧父亲死的早,母女二人相依为命,连房舍也恶霸夺走,不得不四处谋生。真巧的母亲死后,她更是凄惨,无人收留,兵荒马『乱』,数次差点被拐走卖去『妓』院,勉强过了几年,来到奉天,实在无依无靠,饿的厉害,才去偷了东西。真巧幼年练过一些女拳,从未遗忘,多年来一直勤加锻炼,所以体质不错,并不是手无束鸡之力的弱女子。
火小邪一直和真巧聊的欢实,王孝先忍了半天,终于抓到机会,『插』进话来,一讲就滔滔不绝,不可收拾,全是他以前在上海江浙一带当大盗的时候,如何如何偷盗稀有『药』材的事情。说的是兴高采烈,把自己的技术说的神乎其神,多做以下两种形容千钧一发之际,我灵机一动,身若游龙,神威大展,难题便解了;命悬一线之时,我灵光乍现,动如脱兔,异彩纷呈,困难便没了。说到精彩处,还自己把自己感动的黯然垂泪,声音哽咽不已。
火小邪不禁暗叹道:这个病罐子,真是又可信,又可爱,又可怕,又软弱,又善良,又狠辣,人才啊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