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伪劣产品要是没有退货的那才叫做奇怪呢,吴迪看着气呼呼的张姐有心调侃与她,便嬉笑着说:“我们现在的现金流不行,要不咱们号召广大的职工男的出去卖血、女的出去卖肉,你看看能不能解决问题?”
“切,说正经的呢,明天我就告诉麦佳琪让她好好地活扒你的皮!”
“呵呵!”吴迪一笑,随后安慰道:“咱们跟那些客户多说点好话,以前的蓝天毕竟不是今天的蓝天,我想利用退货的机会请请这些客户,让他们在吃喝中重新认识我们的蓝天,怎么样?”
“退货的运费怎么办?我们拿?”
“当然!”
张莲蓉耸耸肩无奈的笑了笑,她虽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这一大摊子业务真的是够要命的,没办法万事开头难嘛!
送走了张莲蓉,马大姐又匆匆的走了进来,她和张莲蓉一样,也是拿着一个账本,只不过她的账本是财务的成本账和流水账,这两个账本都关系着工厂的生存命脉。
“吴迪,你看看我们的生产成本和现金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做账了,你说说前任的厂长是不是脑子进了地沟油,怎么蒙圈的这么厉害!”马大姐也是一脸怒气的将账本甩在吴迪的眼前,吴迪看了看她,知道这位大姐心里一定是焦急万分。
吴迪对财务可以说是明白的不能在明白了,他让马大姐喝口水平静平静,自己利用这个时间好好的将账本查看了一遍,看过之后他也是眉头紧锁,“马大姐,我看这事还得从源头抓起,这种坑害国家利益的腐败分子必须让他们吃出来多少就吐出来多少,否则的话我们的工厂就要被拖死拖垮!”
“平白无故的少了一千多万元,我们会计室整整查了一天,然后又问了以前的老职工,没一个人能说的明白,你说邪门不邪门?”马大姐愤愤的说。
吴迪一笑,道:“大姐,三天以后我给你找出这笔钱,你等着我的消息!”
“不可能!”
“回去消消气,这事我来办!”吴迪乐呵呵的将马大姐送了出去,他重新回来,然后关上门细细的想了一会,果断的拿起电话拨通了马一瓶的手机。
......。
傍晚,在N市的一个小酒馆里,吴迪和马一瓶见面,他们走进一个小包房要了两个青菜边吃边聊,吴迪跟这位黑道前辈可以说是无话不谈,他说:“我们在查钢厂财务的时候发现有一千万的黑洞,我猜想一定是让上一任厂长以及会计科长给裸金了,我今天把马哥请来就是要弄明白这件事情,工厂的钱绝对不能外流,你说是不?”
“同意,你有具体的方案吗?”马一瓶问。
“我想先到那位会计科长的家把事情弄明白,然后再去找那位厂长...我这里有他们的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你看看!”吴迪说着从皮包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便签递了过去。
这种事情对于马一瓶来说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他拿着写有家庭住址的便签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将便签往衣兜里一塞,“赶紧吃饭,吃晚饭咱就干活,妈妈的,老长时间没干这事了,哈哈!”
“这家伙!”吴迪嘴里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风卷残云间,吴迪已经吃了8碗大米饭,马一瓶也造下去三碗,俩人擦擦嘴从小酒馆走出来,分别驾驶自己的车直奔平安大街富足小区而去,因为那位财务科长的家就住在这个小区里。
这小区就是很普通的小区,门口也没有保安把守,他们很顺当的将车开到9号楼的楼下,然后下了车径直的走上三楼。
“咣咣咣!”吴迪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谁呀?”屋子里传来一个贱女人的声音。
“看电表的!”
“这大晚上的看哪门子电表,真是吃饱了撑得!”随着贱女人的浪声响起,门被‘咯吱’一声推开,就是利用这个机会,哥俩一侧身挤了进去,后面的吴迪随手将门反锁。
“你们是?”贱女人脸色苍白的不断的后退。
吴迪怕马一瓶直接动粗便抢先说:“我们是找闽科长谈业务的,他在家?”
“在、在、闽哥哥,有客人来了!”贱女人冲着屋子里喊了一句。
随着一阵‘踢里塔拉’的拖鞋声传出来,一个胖的走形的男人出现在二人的面前,不用问就知道这位就是蓝天钢厂的前任会计科长,虽说他已经买断回家,可是他的生活照样充满了阳光雨露。
“你们是哪里?”肥胖的科长满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马一瓶嘿嘿一笑,走上前就像老朋友相逢一样的很热情的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然后回头和那贱女人说:“我们找闽科长说几句话,请您回避一下可以不?”
“当然、晓得!”贱女人扭动肥臀摇摆着回到自己的睡房里。
闽科长还以为又有客户上门,他满脸堆笑着将二人领到客厅,然后将客厅的门死死的关上,“请坐、请坐,不知道二位是哪家公司的?”
“哎呦,这事还真得好好说说。”马一瓶说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伸手从茶几上的烟盒中掏出一支黄鹤楼、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才慢条斯理的说:“我们是蓝天钢厂的,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追回你贪污的那些裸金的钱,你现在明白了吗?”
“什么!”肥胖的闽科长听了这话脸上的肥肉蹦蹦乱跳,额头上的虚汗也立马的冒了出来,一直坐在他身边的吴迪看的非常的清楚,经过这么长时间在城市里混,他已经明白这位科长一定心里有鬼,否则的话不会反应这么强烈。
这家伙肥脸上冒着虚汗,身子却不住的往外窜,他想跑出去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在这二位跟前动这种歪脑筋就是一个开国际玩笑。
“咣!”一把闪着寒光的枪刺被马一瓶放在茶几上,这枪刺看着就那么慎人,闽科长活动了两下肥臀不敢动弹了、只有两片肥肥的嘴唇在不断的颤抖,大凡这种人都是这样色厉内茬。
“噗通!”
满脸虚汗的闽科长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他不住的哀求道:“好汉、大哥,我就是一个干活的,我真的没干什么坏事,都是那个该死的厂长,是他、你们找他!”
“我们要是没得到准确的数也不可能到你家来,就你的这些钱足够你枪毙几回了,好好的把钱交出来,再写一个书面材料,我保证你的人身安全怎样?”马一瓶掂量着寒光闪闪的枪刺,眼睛像两道寒光一样直刺闽科长的心脏。
“你们都知道了呀?”闽科长抬起肥头看看二人。
马一瓶面无表情的从皮包中抽出纸笔放在茶几上,吴迪上前亲手将他扶了起来,这家伙退了毛上称称足有四百来斤,吴迪这功夫扶起他都有些吃力。
闽科长哆哆嗦嗦的趴在茶几前一笔一划的写着检举材料,作为一任财务科长自己贪了多少、厂长贪了多少都是烂熟于心的事情,所以没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一份上千字的材料已经写好,吴迪站在他的身后一直看到他写完,这心里也是噗噗的乱跳,不为别的,主要是生气这些家伙怎么就拿工厂的钱就当自己家的呢!
看他材料上写的,那位前任厂长至少裸金了两千万,而他作为一任科长也有将近两百万的灰色收入,这两百万也是硬头货,在吴迪二人强大的心里压力下,闽科长同意一天后将自己贪墨的二百万分文不少的交出来,并且主动的交到钢厂财务科去,作为回报,吴迪不在追究他的任何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