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静盖着大被只把眼睛露在外面,两只大眸子忽闪忽闪的看着吴迪,她的内心纠结到了一起,即有些羞涩又有些害怕,而吴迪此刻已经悄悄的穿好衣服,腰间的软鞭也悄然握在手中,虽然刚才没看见走廊有什么身穿黑衣之人,可是从远处的楼梯口的灯影处却发现了几条黑影在晃动,可以肯定是人,而且不止一个。
“任静,你把衣服穿上,我怀疑有人!”吴迪悄悄的提醒着任静。
任静忙不迭的拽过衣裤穿了起来,然后躲到床角傻傻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她不明白,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者怎么会招惹是非,而且在天子脚下,这有些太不可思议了,可是从吴迪的表情中已经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吴迪此刻的心中不能不明白,自己前些日子曾经教训了几个日本人,其中有三个已经被打瞎,这笔账小鬼子能不算?再者说,这一年来自己打过多少地痞流氓,自己都记不清了,鬼知道哪个二爹找上门来,真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大意一点就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才叫一个冤枉呢!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在远处的楼梯口处真有四个人伏在一边嘀嘀咕咕的准备行窃作案,这几个人真是冲着三江集团的几个常包房来的,但是,他们不是冲着吴迪来的,如果知道神鞭小子的大号,吓死几个人也不敢来捣乱,他们其实就是几个行走江湖的流犯而已。
前日,他们在无意中看到了三江集团来了三个人(当时吴迪在大厅中休息),就知道一定是来给相关领导送礼的,大过年的在北京这是常有的事情、是个人都知道更何况几个专业窃贼,他们知道这些人来送礼一定自己也很肥,所以就想到这里捞些肥肉吃吃。
晚上,这四个人特意在同楼层以打麻将为名要了一个单间,他们一进屋就趴在门镜上看着对面和斜对面的三个三江集团的房间,事情也凑巧,没多大功夫见走出去一男一女两个人而且拎着大包小刘。
四个窃贼高兴,便从房间里出来,没走几步正好看见身穿三点式的任静从房中出来,双方都被吓了一跳,随后眼见着穿三点式的姑娘跑进房间没了动静,四个窃贼也装作没事人一样往外溜达,一直到楼梯口,四人悄悄的往这边观望,发现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才相视看了一眼,悄悄的走了出来。
四个人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间里,其中一个年龄略大的人趴在门边透过门镜继续盯着斜对面的房间,好半天,他挥手叫过一个干瘦的像瘦猴一样的同伙,“哎,你到楼下去看看对面的房间灯灭吗,没灭,要是灭了灯你就回来。”
“是!”瘦猴打开门走了出去。
又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凑到近前问:“老大,他们一共来了三个人,我可以肯定现在那个房间里只有一个姑娘,其实,我们完全可以闯进去,再说了,我们只要钱不要命,闯进去吧!”
“你脑子进地沟油了?”老大狠狠的给了络腮胡子一记脖子遛,教训道:“我们不是怕一个姑娘,我们是怕她喊叫,再等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着临近半夜的时候,老大还在不错眼珠的通过门镜看着斜对面的房间,忽然,门被“咣”的一声撞开,老大“哎呦”一声被撞了个四脚朝天,另外三个同伙一见老大倒地连忙相扶,老大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用手揉着额头,大家一看,呵呵,整个一个二郎神下界!
瘦猴扶起老大,面带殷勤道:“大哥,我看见那屋灯灭了,估计那个小妞已经睡过去了,咱们过去?”
“老三,你敲门,我们跟进!”老大指挥,一个中等身材的人走在最前面,他的手中拎着一窜钥匙,就是传说中的****。
老三来到吴迪和任静的房间前,用****在钥匙口来回的扭动,没用上半分钟,就听见一声极其轻微的“咯嘣”一声,门被轻轻的推开,四个人蹑手蹑脚的从外面爬了进来。
他们爬到床前,往床上就扑,就在这一刹那,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吴迪拎着一条软鞭乐呵呵的站在门口,任静一个高蹦了出去,报警去了。
四个窃贼一看床上没人,门口站着一个瘦瘦的年轻人,一把软鞭晃荡晃荡的也没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老三、瘦猴,我们一起上,干了他!”老大冷冷的发出命令。
他们现在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四个人加在一起都不够吴迪一划拉的,也就是不到半分钟时间里,四个人正好两对都被吴迪打翻在地。
吴迪冷冷的站在一旁,掐着腰、叼着烟,问:“你们是做什么的,说实话,哥不抽你们。”
“我们就是小人物,想来偷点东西,大哥,真的没想到您老人家这么厉害,要是知道的话,打死我们也不敢冲撞您老人家呀...求您大慈大悲的放过我们吧!”那位被叫做大哥的人瘫在地上不住的求饶。
出来混已经一年了,吴迪一眼就看出来这四位就是混混级别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江洋大盗也不是什么小鬼子,他的心里也软了下来,心里挺后悔让任静去报案,更后悔下手有些重了。
“在哪、在哪?”随着走廊远处传来急促的说话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几个警察在任静的引导下跑了过来。
吴迪站在门边往里一指,“就他们四个人!”
好几名警察立刻就愣住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貌似瘦弱的人能够顷刻间放倒四个窃贼,不说这四人体格有多魁梧,可是怎么也是又高又大的手里拿着利刃的人,就这么被放到在地上,而且身上还伤痕累累、鲜血淋淋的,太不可思议了!
不管怎么说,贼就是贼,公安干警可不管你伤的如何,他们上来就亮出冰冷的手铐,把四个人牢牢的铐住。
一个当头模样的警察来到吴迪身前,上下打量一番,问:“请问,您把他们打到的吗?”
“是呀,他们也太不禁揍了。”吴迪耸耸肩,一副很随便的样子。
警察又问:“你确定身上没受到伤害?屋子里没什么损坏的东西?”
“好像有几样东西被碰坏了...任静,服务员来了吗?”吴迪问。
“来了、来了!”
随着任静的话音,两个酒店保安外加一名楼层服务员跑了过来,吴迪将他们让进屋子里指指被摔坏的东西,问:“这些东西值多少钱?”
服务员指着地上的破瓷乱瓦,数了数,说:“先生,一共损失有二百多块钱吧。”
“算我的吧。”吴迪说。
服务员、两名保安以及几个警察都是一愣,这小子是不是有病?这打碎的东西理应由这四个人来赔偿,哪有自己掏钱的,真是可笑。
其实,吴迪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看着四个人被打的挺重心里有些不忍,自己赔偿了酒店里打坏的东西,对这四个人的罪也有点帮助、毕竟在量刑的时候能轻一些,就算是对自己下手太重的一种补偿吧。
警察看看没什么事情,押着四个窃贼走了,服务员将屋子里打扫了一遍,和两保安一起也退了出去。
任静站在门口也缓过神来,她笑眯眯的看着吴迪,猛的往上一扑,死死的扑在了他的怀里,随即就是一顿疯狂的热吻,吴迪没反抗没挣脱更没对吻,好半天,任静恢复常态,跑到沙发上拿起一瓶可乐,独自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