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以为这次铁定挂彩的功夫,斜刺里飞来一根木棍,正抽在升哥的左耳朵上。 “啪……” 一声脆响,棍子断成两截,升哥被抽的飞出去两米多远,倒地上就开始抽抽。 开心踉跄了几步,才看清楚黑夜里走出一个人。 黑红的脸膛,满是沟壑的皱纹,咧着嘴露着洁白的牙齿,“咋?你没事吧?” 口音有点儿奇怪,像喊破喉咙似的沙哑,天太黑也没看太清楚。 “谢啦,”开心还有点儿惊魂未定,拉开了距离,生怕这货也上来收拾他。 不过来人倒是挺沉得住气,“莫怕,莫怕,我家住这儿,看这边又是放枪又是放火的,就来看看,你没事儿吧?” “没——没事,”开心斜眼瞅了一眼地上的升哥,他已经不抽抽了,准确的说,他已经没命了,这一棒子抽的真狠,也真准,再偏一点儿顺便把开心的胳膊也削断了。 “可惜了一把好锹,”来人满可惜的把地上断掉的木棍捡起来,开心这才看清楚,他手里还攥着木棍的另一半,赫然是把铁锹。 “我赔你一把,”开心忍不住说,“谢谢大哥的救命之恩。” “不谢不谢,”来人站起来,似乎不是很擅长言辞,“这伙人不是好人,死了活该,你是买地的吧?我在电视上好像见过你?” “见过我?”开心想了想,似乎自己没在电视上露过多少脸。 “大秦集团总裁的干儿子,”这人咧开嘴,又露出洁白的牙,这牙是真白,跟粗糙的皮肤很不相称,听说某些功夫特别高的人似乎牙齿是这个样子的,那是体能过人的表现。 “是,”开心不能不认,同时心里提高警惕。 没想到他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转头就走了,“有钱人,大概能把这事儿掰扯明白吧?别说我来过啊!” “哎——”开心反倒愣住了,心说你装什么高人哪,好歹说说你叫什么吧? 大嘴怪悠悠然靠近开心,开心这才反应过来,忙忙乎乎地上车,赶紧把防护衣穿上。 马的,一时大意就差
点儿丧命,以后这种玩命的事儿绝对要少干! 等穿戴完成以后,开心再次用大嘴怪侦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确定没有人再看这边了,才放出水晶球。 打扫战场,这活儿已经干的门儿清了。 刚才发生过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啊。 荒山野岭的,干什么活儿都方便,不管是杀人还是被杀,想发现也得有点儿运气。 直到忙完了,开心坐在车里,仔细回想着刚才听到的话,心中有些纳闷儿。 怎么就突然找上他了? 一个接一个人浮现在脑海中,又一个接一个被排除。 知道他是秦云贞的干儿子,还敢下手的人可不多,才来了四个废物就更幼稚的可以,至少也得是比尔那几个雇佣兵的级别,可除了这些人,还能有谁? 那个肥婆?别逗了,她就算有这个本事,怎么可能知道——想到自己的行踪被泄露,开心打了个冷颤。 艹了,这谁呀?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啪……” 炮射卫星被发射上天,监视着周围的状况。 哪怕有这些,开心也不敢大意,他从水晶球里又调了二十几块的垃圾给多恩送过去,想了想,还把堆放场上的垃圾经过大致还原以后,直接也跟着扔了过去。 一定要换个给力点儿的纳米机器人,不过多恩那孙子实在太势力了,胃口也不小,得小心不要被宰的太狠,黑洞系统说是完全公平,可生意场上,公平还是吃亏可是有很多漏洞可钻的。 ===================在开心还纳闷儿的时候,奖南夜之媚夜总会里,正在喝酒的程胜烦躁地看着手腕上的劳力士,突然一把把身边的陪酒小姐推到一边,“滚!都给我滚!” 身边两个陪酒小姐表面上唯唯诺诺,脸上都带着松口气的表情,看来这货在这里的风评也实在是不怎么样。 凯丽在包厢刚要关上的时候,闪了进来。 “不是让你们滚吗!”程胜怒了,也没看清来人是谁,抄起酒瓶就扔过来。 凯丽轻巧地接过瓶子,“这
么大火气?出事了?” “哦,是你,”程胜重重坐回沙发,“没事。” 凯丽把瓶子放回到桌子上,眼睛利刃一样刺向他,“别撒谎,你干什么了?” 程胜与她对视了一眼,就开始眼神瑟缩,“不就是一个收破烂的,查来查去烦死个人,直接弄死多省事。” “你派人去杀他了?”凯丽的眼中爆出火花,一巴掌抡他脸上,“你的脑袋里全是肌肉吗?” 程胜眼中凶光一闪,“打人别打脸!别忘了你在谁的地盘上!” 凯丽丝毫没有被吓住,鄙夷地,“白痴,你还以为这里还是你的地盘?马上就不是了,看来你注定跟大秦集团无缘了,别忘了,我不让你动他,是因为在你没有给我有价值的线索前,他还是大秦集团董事的干儿子,他是秦家的人!你明白吗?如果可以随便动他,你觉得我会用你这种猪一样的队友来帮忙吗?” “那——”程胜自知理亏,嗫嚅了半天,没放出半个屁来。 凯丽目光闪动,突然一点儿情绪都没有了,站起身来,“这么说你查了老半天一无所获了是吗?” “知情人实在太少了,”程胜大倒苦水,“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我只找到一个叫沙小兵的,那老头儿当时跟着炮爷的,可炮爷早六七年前就因为贩毒被就地正法了,他的手下也早各奔前程了,你这——太难为人了嘛。” “啪……”凯丽甩他脸上一个牛皮纸袋,“算了吧,我早该知道指望不上你,祝你好运,下辈子记得,脑袋长在脖子上不光是用来吃饭喝酒的,有时候也得用来思考。” “嘭——” 直到包厢门关上,程胜才从愕然中恢复过来,从地上拿起那个纸袋,看了看里面厚厚的美元,突然把纸袋扔出去,砸在门上,歇斯底里的吼叫,“艹你马的!有钱就了不起啊!” 可等发完了邪火,他又忍不住站起来,走过去,珍惜地把地上的钱捡起来,掖在衣服的内袋里,打开包厢吼,“小姐哪!都特么死绝啦?来个长眼点儿的!爷要出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