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二撂下一句狠话,慌里慌张的就往家里跑。心里发虚,脚下又滑,朱老二跑了不到两步,就摔了一个狗啃屎,浑身上下更加狼狈不堪。
看到朱老二的狼狈相,看热闹的村民发出了一阵哄笑。朱家兄弟仗着人多势众,平时在村里横向霸道,欺男霸女,大家是敢怒不敢言。现在看见恶霸被整治,自然开心不已。
陈岩站在朱建设家门口,看见张猛的表现不错,冲着张猛比划了一下大拇指,算是给了一个表扬,希望张猛再接再厉,争取再立新功。
得到了老大的表扬,张猛感到很自豪。更让张猛感到爽心的,还在后头。
张猛对着朱老二喷水的时候,不小心也弄湿了自己的衣服。王玉梅看在心里,回家拿来一块新毛巾,走到张猛身边,悄声说道:“猛子哥,擦擦身上的水,小心不要感冒了。”
得到了美女的肯定和关心,张猛感觉比吃了蜜还要甜,顿时感觉豪情万丈,英雄救美的感觉真好。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朱老二踉踉跄跄地奔回家里,留下一串脏兮兮的脚印。
两分钟不到,随着一声狮吼,从大门里冲出一个中年妇女,女人身高马大,满脸横肉,长着一对三角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标准的泼妇。
泼妇出来大门,冲到陆虎车前,也不管地上的泥水,硕大的屁股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开始骂街。真不愧是泼妇,这张嘴一开,荤的腥的都来了,什么难听骂啥,三句话不离男女生殖器官,剩下的都是交合动作。
听到泼妇骂的不是人话,王玉梅扭头回了家。对于一个还没有结婚的大姑娘来说,真是听着就让人脸红。一看王玉梅率先走了,围在旁边看热闹的一些青年妇女,也纷纷撤离。只要那些中年妇女在啧啧感叹,朱老二家真是人才,这些骂人的话是怎么琢磨出来的。
中年泼妇后面跟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青年男子手里拿着一根胳膊粗的木棍,窜出门来就破口大骂:“我操他奶奶,谁他吗的活够了,敢在老子头上动土。”那青年男子的眉眼和朱长龙有些相似,但脾气却火爆了好几倍。
一看又送上门来了,张猛哈哈笑道:“喂,小子,我看你眼睛也不小,里面难道是泥蛋子。打你爹的就是我,现在就站在你前面。你是不是想给你爹报仇啊,撒马过来吧。”
青年男子一看张猛主动承认,嘴里骂着,快步冲到张猛跟前,抡起手里的木棒照头劈下去。
好嘛,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上来就照死里招呼啊!王建设在家门口看的真切,也知道朱老二的儿子会点功夫,见状连忙大喊道:“小心!”
陈岩轻轻拉了一下王建设,非常自信地说道:“建设,你不用担心,猛子收拾这个小子,简直就是小菜一碟,闭着眼睛都办了。”
对于张猛的实力,陈岩非常清楚,张猛在少林武校学艺多年,现在是黄阶初段,寻常七八个壮汉根本难以近身。而且,张猛上次深山探宝骨折之后,由于得到陈岩天眼灵气的刺激,发生了变异,左胳膊的力量和速度,可以秒杀黄阶高段武者,成为张猛的一个大杀器。
张猛早有准备,发现年轻男子的木棒劈下来,不屑地一咧嘴,就这样的身手,还有脸大言不惭?张猛往旁边轻轻一闪,快速伸腿一绊,青年就摔了个狗啃食,手中木棒也飞了出去。
张猛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揪着青年的后脖领子提了起来,照脸左右开弓就是两个耳光,喝道:“小子,就你这点本事,找死啊你!”
看到儿子一找就被张猛制服,泼妇吓了一跳,刚想过来撒泼厮打,却被张猛凶悍的眼神所震慑。泼妇眼珠子一转,继续施展自己的绝技,坐在地上拍着巴掌大骂。
张猛扫了泼妇一眼,表现的更生猛,揪着她儿子的领窝子,一脸坏笑道:“大嫂,你的声音挺动听的,你继续骂,尽管骂,你骂一声,我就打你儿子一巴掌。
我给你数数,在我说话的这几秒,你已经骂了五句。一句话一巴掌,现揍不赊。”
说着,张猛抡起蒲扇大的巴掌,“啪、啪……”对着泼妇儿子就是一顿狂扇。几记耳光抽过去,记记都带着劲风,毫不留情,几下子过后,青年的脸就变成了紫红色的猪头,和朱老二更加的神似,嘴角流血,眼神呆滞,俨然是被打懵了。
泼妇哪里见过这么生猛的茬子,照这么打下去,儿子哪里受的了。张猛仅仅几巴掌,把那泼妇吓得也不敢再骂。
没有想到,泼妇停止了叫骂,张猛却并没有停手,甩手又是几个耳光,打的青年在原地直转圈。
张猛嘿嘿笑道:“大嫂,不好意思,不是我说话不算话,刚才一激动,没有数准确,结果打多了。要不,你再骂两句,给饶回来?”
看热闹的村民一听这个彪形大汉如此幽默,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张猛把已经被打的晕头转向的青年丢到地上,怒喝一声:“滚!”
泼妇赶紧上来扶着自己的儿子,灰溜溜的跑回家,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看热闹的村民们啧啧连声,竟然都是夸赞张猛的,老朱家在村里横行惯了,现在有人给他们出气,自然一个个都像过年似得,扬眉吐气。
“小伙子,你们你们已经教训了他们,赶紧走吧,等朱家喊人来就来不及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汉,走到张猛跟前,充满善意地劝道。
“对、对,大兄弟,朱家几个小子都不是善茬,可狠着哩,麻利的跑吧,再晚就让人堵庄里了。”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妇女,不无担心地劝道。
这个妇女的婆家在张庄村是单门独户,经常遭受朱家的欺负,尤其是这个朱老二,只要看见没人,就要对青年妇女动手动脚,禽兽不如。青年妇女担心朱家报复,从来没有敢对丈夫说过,只能把仇恨压在心里。
在看热闹的人群当中,有几个朱老二的本家子弟,他们混在人群当中,原准备乘机打个黑砖。一看张猛如此生猛,朱老二父子根本就没有挺过一个回合,顿时被吓破了胆,再也没有人敢出头。大家纷纷灰溜溜地散开,各自回家等待着朱家弟兄纠集人手回来报仇。
张猛对着四下里一抱拳,点头致意,非常豪气地说道:“没事,大家不用担心,我正等他们来呢。斩草除根,我今天一定要把村霸收拾的服服帖帖,让他们以后再也不敢为非作歹。”
张猛在朱老二大门口等了几分钟,发现没有任何动静,大概是正在打电话联系帮手。张猛脑子一热,就要破门而入,准备痛打落水狗。
陈岩一看张猛要发飙,连忙摆手制止,朱老二一家已经被打的没有了脾气,挂起了免战牌,今后在张庄也抬不起头来了。而且,在朱家五兄弟当中,数着朱老二最没有本事,再继续教训他已经没有什么意思。
众人回到王建设的家里,王玉梅已经在堂屋里备好了茶水,等着大家商量下一步怎么办。事情在那里明摆着,朱老二吃了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教训了仇家,虽然感到很解气,王大叔脸上却没有一点兴奋之色。朱家兄弟人多始终,很快就可以纠集几十口子。尤其是哪个朱老五,在长桥城里混黑道,据说黑白通吃,手下统领着上百的小混混,等到他们来了之后,这场乱子就闹大了。
王大叔叹了一口气,诚挚地说道:“陈老板,趁着朱家兄弟的援兵还没有到,你们和建设一起,还是赶快走吧。这里有我顶着,我一条老命,看他们能够把我怎么样。”
陈岩轻轻摆摆手,说道:“大叔,你的好意我们领了。敢做就要敢当,如果没有对付朱家兄弟的能力,我们也不会去招惹他们。这一次就是要让他们拿出看家本领来,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再也不敢撒野。”
张猛也非常豪气地说道:“大叔,好汉做事好汉当,我们怎么能够把烂摊子推给你老人家?那个朱老五不是在少林武校学过功夫,黑白两道同尺吗,我今天就要会会这个欺男霸女的江湖败类。”
在战略上蔑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陈岩非常清楚,朱家很快就会纠集人手过来报酬。凭着他们四个的本事,要收拾几十成百的小混混,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陈岩不准备这么做,而是要打出蓝盾安保学校的威风来!
陈岩拿出手机,拨通了王超的电话。电话一通,陈岩简单介绍了一下这边的情况。
一听陈岩这边马上就要打架,而且是群架,王超赶紧要求带人过来增援。
陈岩哈哈笑道:“超哥,增援是必须的,而且是大规模的增援。马上集合蓝盾安保学校的全部学员……对,全部三百名学员一个不留,都要来。统一着装,从汽车租赁公司租借十辆中巴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王建设的家乡,我要借着收拾小杂鱼的机会,练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