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以退为进
今晚的帝都格外的热闹,到处张灯结彩,因为今天就是凤家和克罗家联姻的日子。
穿上这个时空的新娘嫁衣,那是一种具有东方柔感和西方梦幻,不过并不是白色的婚纱,倒是有些像晚礼服的款式。
不过坐在镜前的少女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喜庆之色,只是把手放在梳妆台上的宝剑上,略有所思。
梳妆的丫鬟和老妈子在完成自己的任务之后,就被蝶舞用借口撵了出去。
有人从外面推门而入,蝶舞瞥了眼镜子里的人影,平静的问道:“哥,有事?”
“父亲他……”离念走过来犹豫的开口道。
蝶舞站起来,看着外面的接自己离开的新郎官克罗明澈已经站在了门外,欣喜的等候着。
在经过离念身边的时候,笑了笑:“算了,一切都过去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时间都会冲淡一切的,人也是一样,有些记忆也会随着时间而淡忘的。”
把自己的手交予克罗明澈,璀璨深蓝的眸子望向克罗明澈,轻轻地一笑:“走吧,都已经结束了。”
上了车的蝶舞在车上闻到了一阵的清香扑鼻,暗叫不好,可是人已经不知不觉的昏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她的人躺在一张大床上,房间里布置的火红喜庆。动了动手指,只是中了迷药而已。
床边的守候着年轻男子,便是今天的新郎官克罗明澈。他身上穿着大红的喜袍,脸上却没有刚刚那种喜悦之色,而是带有些阴霾,还想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他的腰间系着一个别致的椭圆形的香囊,蝶舞只是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对上了那双淡而无光的眸子。
此刻的他怜惜的望着已经苏醒的蝶舞,有些质疑又一脸的愧疚样子。
蝶舞冷笑:“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你们还是会对付他们,这个千载难逢一网打尽的好机会,克罗老贼又怎会错过?”
明澈没有生气蝶舞这样辱骂自己的父亲,因为他现在真的不知道如何让蝶舞不再恼怒,毕竟是自己违背了承诺。
“我早就是说了这丫头不是诚心的和你在一起,难道你还是不愿醒悟吗?澈儿?”克罗景云阴沉着脸,站在门口怨恨的看着蝶舞。
“丫头你到底对我的军队做了什么?我本有意放了尔等,你们却在这个时候反咬我一口?”他的神色有些扭曲,可想受到了怎样的刺激?
倒在床上的蝶舞没有任何的恐惧,反而呵呵的笑了,“克罗叔叔的军队出了问题,怎么会诬赖到蝶舞的身上?”
“你!”克罗景云铁青着脸,憋得无话可说,明明觉得就是这个丫头在搞鬼,可就是没有证据。
“大人,我们内部出现了暴乱,我们要如何处置?”一个士兵慌忙的跑进来,大声的禀报道。
“兵营的领军的上将是干什么吃的,镇压啊!”克罗景云暴怒。
“是!”那士兵小跑的跑了出去。
这边克罗景云还不等开口审问蝶舞,又一个士兵跑了进来,单膝跪下:“大人不好了,蒲松将军突然联合端木城兄妹的三十万大军控制了我们的人,还请大人定夺。”
“滚!滚出去!”克罗景云暴怒的吼道。
那士兵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
克罗景云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栽在自己人的手里。“明澈,你还在想什么,这丫头回来再处理,快点我去处理。”
“是,父亲!”克罗明澈不舍的看着蝶舞,为难的站起身离去。
就在站起来的一瞬间,他腰间的那个香囊被蝶舞稍一用力的拽了下来。一跃而起的调皮微笑道:“我一直都在想,随身不离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样地一个物件,原来是这个香囊?”
一对转身要离开的父子愣在了原地,他们没有想到蝶舞不但能动,而且根本就没有着他们得到。
蝶舞不理会他们的错愕,而是不费力气的撕开香囊,取出里面的军令符把玩在手中,很是得意的一笑。
“蝶舞,你……”克罗明澈吃惊的望着蝶舞手中的那个东西,又把目光转向自己的父亲,“爸……”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东西在澈儿身上的?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克罗景云颤抖着手指着蝶舞怒不可解。
蝶舞淡淡的一笑,完全不在意他们的惊讶之色,“克罗叔叔别忘了我是枫林馆的弟子,只要我想知道事情就一定能查到,就是我们的本领,哦对了,我忘了告诉您,今天晚上血洗帝都的不是您,而是我们,因为那些墙头草活着倒不如死了有用些,他们站着那个位置会给很多有前途的新人,所以现在,克罗叔叔已经没有任何的筹码和我们斗了。”
“你!好好好!”克罗景云连着说出了三个好字,顺带着拍了三下掌声,不再像之前那本气恼,而是眼中带着杀意。
蝶舞站在他们的对面,戒备着看着他们爷两个,直觉告诉她这个人还有阴谋。
忽然看到他拉住自己的儿子,不知按动了什么机关,地面忽然开了一大洞,他们父子就这样跳了下去,蝶舞完全没有防范还有这样一手。
脱下了那身碍事的长裙,里面穿的是平时的便衣,追出来来到院落里,四周都是克罗景云的士兵,还有一些用金钱请来的室外高手。
他们看到新娘子这一身跑出来立即为了上了,蝶舞亮出手头的军令符,那些士兵才老实的退了下去。
但是那些用钱雇来的佣兵们却没有退开的意思。
蝶舞自己也曾经做过佣兵,也是杀手自然明白这人是在刀口上过日子的人,而起看那架势有两个还是剑圣的级别。
“小姑娘,好凌厉的气势,没想到小小的年纪竟然已经是高阶剑师的境界,不过可惜啊!遇到我们几个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了!”一个看上去已近中年的男子看样子应该是他们的头领。
观察他的气势,中阶剑圣!蝶舞一直很小心的隐藏自己的剑气,还是保持着高阶剑师的剑气,因为这样可以让那些自以为是的高手看低她,这样有机可乘,就像现在这样。
蝶舞面不改色好笑,心中却是有些犯难了,如果是同阶的还好一些,高一级的她还真没有挑战过。
瞧着那些手下,自己今天两手空空,袖中只有一把匕首,接应的那个死人不知是不是真的死了,竟然还没有来。
最重要的是,克罗父子跑了。这个隐患不能留。
冷冷的扫了一圈,有主意了,打了个哈欠,随意的舒展筋骨,这一动作把那些剑师们都吓得不敢上前,只能戒备的瞧着她。
“剑圣是什么?我不过是个剑师,大叔您这样抬举我,难道是打算越级挑战我这个低级的小丫头吗?不管是答应了我,还是打输了可都是很丢人的,大叔你以后要怎么混啊?”拖延时间,而且先从级别的低的下手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那人果然着了道,以大欺小不算,如果真想这丫头这样说,自己看走了眼,那以后真的是不好混了,毕竟他们也是响当当的佣兵团。
“疾风,你陪着丫头玩玩,能活捉尽量活捉我们留着她还有用。”
他身边的一个年级较轻的男人,笑容很贱,那双眼睛自从看到蝶舞之后,就没有离开过蝶舞,色迷迷的盯着她,拔出腰间的佩剑,“小美人还是乖乖地投降吧!你这样的绝色坯子,就这样死了哥哥会心疼的!”
他步步紧逼,蝶舞故意装弱势,眼中透着惊恐害怕之色,戒备的瞧着他,暗暗地把袖中的匕首。
他的步伐紧逼,挥剑刺向蝶舞,因为他没有在这个小丫头的身上感受到丝毫的杀气,他暗暗得意,自己赢定了。
蝶舞脚下一滑,好像是碰巧脚下不稳的避开了那一剑,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一个鲤鱼打挺的站了起来。冷眼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因为她发现这个世界武者的一个弊端,所谓的剑阶不过是剑气的高低而已,而他们的动作的漏洞都太大了。
这样自己的胜算真的打了很多,这些人今天自己一定能搞定。
这样想着,那个叫疾风的已经扑面而来,蝶舞把滑出袖口的匕首拔了出来,反手挡住了他的长剑,顽皮的一笑,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太自大了,人小不代表她毫无用处,如果下辈子还做人记得把自己的功夫练的融会贯通,别漏洞太大知道吗?”
“什么?”他惊悚的看着眼前笑的冷艳的少女,看着她笑容下冷的让人心寒的眸子,随着“噗”的一声,痛彻心扉的感觉一点点的在他的身上蔓延开来。
他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蝶舞,又看着小腹被刺入的匕首,身体慢慢的向后倒去,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