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林建鸿的表情变得极度的难看,但是也不再说什么。而就在这时,红尘茶楼的院墙之内开始涌入了更多的人,一看就是外地的。我一看心里就纳闷了,这场集会难不成不只是我们这一带的道门中人,连全国的道门中人都被招来了不成?
县城是什么情况,我是知道的。如果单凭县城的实力,只怕顾旋道长坐镇县城之内就没人是他对手了。其次便是阳尹天以及死去的戊戌道长,以及顾涛等人。
包括那何家老祖、梁亮、沈万以及他们三大世家的另外几个道人都还是从外县请来的。县城之中一些散修数量倒是也不少,不过都不成气候,也就是能上街摆个小摊测测八字之类的。
可此时出现在院墙之类的可不是什么低级的散修啊,至少也都是有点修为的,而且看面貌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我便不禁沉声道:“我只想知道,这场集会到底召集了多少人?”
林建鸿的师父皱了皱眉头道:“你想多了,这场集会其实就召集了几个人而已。至于这里面这些人嘛,大概都是自己闻讯赶来的。因为这种级别的集会可不多见。不过到时候审判结果出来了,这些人也是会出手对付你的哦。不过这都算少的,毕竟你就这么点修为,这场集会上面都不是很看重。要是你修为强一点,你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道门中人的集会了。”
看来我一下子真成了众矢之的了,院墙里面人数其实也不算多,二三十人而已。不过这些人看架势,修为至少也有林建鸿韩成天这样的水准,要是他们真动起手来,我还真不一定能应付得了。现在看来,这红尘茶楼真的要成为我葬身的地方?
我爷爷当年也是因为上面的审判而迎来了这样的结局,巫山贼婆也是因为审判而迎来这样的结局,现在我居然要步他们的后尘了?
我这么想着,心中不禁一阵无奈,也没有心情再走动了,反而一转身走进了茶楼里面坐了下来。我特意挑了一个远离顾旋道长和聂莲的位置,要不然等会审判结果下来,她们两人就该难办了,还是不要牵连她们的好。
不多时,几个服务员走了进来摆上了茶水和吃的,然后我们这么一耗就是整整一天。一晃眼,傍晚到了,窗外变成了血红色。
而从早上到现在,这间屋子里面始终再没有新人出现。所有人都静坐着,一声不吭。倒是顾旋道长和聂莲时不时朝我看上两眼,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然后一晃,就快七点钟了。这时,伴随着吱呀一声,枯叶道人忽然进入了屋里,接着他身后居然跟着两个身穿白衣服的人。这两个身穿白衣服的人居然带着面具,根本看不见脸,甚至于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看到这两个人出现,顿时间所有的人猛然之间站了起来,脸上都带着敬畏。我心中一沉,难不成这两人就是上面的人?果然,我往这两人身上看了一眼,就感觉到这两人身上浓浓的恐怖气息,我竟然完全看不透这两人究竟是什么修为。
心中咯噔一声,看样子,我最不想看到的情况还是出现了。这两人的修为之高,只怕还真的已经达到了天师级别的地步。一个天师,足以秒杀这间屋子里面的所有人了,况且他现在一下子来了两个呢。
看样子,现在我只剩下一个结局了?要么逃,要么死在这里?逃,只怕也已经没机会了吧。
正当我沉思间,时间逐渐就走到了七点钟。枯叶道人一转身就将屋门关上了,随后手一招,我就看到窗外居然升起一大片的阵旗,将整个红尘茶楼团团围住。
枯叶道人乐呵呵的说道:“有了这阵法大家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今天在这间屋子里面发生的事连那城隍爷的生死簿上都不会有记录,天王老子也不会知道,所以大家畅所欲言。”
枯叶道人说到这,便已经找了张座椅坐了下来。与此同时,对面那两个戴着面具身穿白衣的人也已经坐下了。两个人都只有眼睛露在外面,这两人隐藏身份未免隐藏的太过分了一些。
这时,其中一个白衣人突然咳嗽了一声,便声音嘶哑而浑厚的说起话来,是个男人,而是年龄至少在五十岁以上。
“前些时日,祖师爷显灵,在梦中告知我们这一方即将有东西出世作乱。如果不能在其萌芽期弄死,只怕将来会祸害一方而且也难以再治,故而今天召集这一方的各位道门高人前来集会,为的就是商讨这件事情。”
这人一说完,另外一个白衣人也说话了,居然是个女人。不过听声音,年龄只怕也在五十岁以上。她顺着前一个说话的白衣人的话说道:“我们最后动用了堪舆之术测了吉凶,发现这凶居然还不止一个,而是两个。这两个即将出世作乱的东西,一个是尸,一个是人。两个如果都出世,可不得了,所以我们才会如此紧急的召集了各位。”
我听到此处,心乱如麻。之前我就已经猜中了这场集会的原因,没想到完全猜中。此刻听到他们提到人这个字的时候,我的后背已经开始发凉,但手已经紧握了起来。
谁知,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呢。之前说话的那个白衣男子居然猛的朝我一指,就怒喝了一声:“那个人就坐在这间屋子里面,就是这个人,段木。”
本是有心理准备的,可是一下子被叫了名字,我的心跳还是忍不住加速了起来。然后那个白衣女子,开始清点我的罪行:“其一,这人仗着自己有些修为,竟然屠戮其他道门中人。其二,修炼邪术为祸一方。故而今天你必须接受道门的审判。”
话说到此处,两个白衣人的声音听着仍旧十分的平静。可是,我却从这声音之中听出了一种无比恐怖的肃杀气氛,这两人果然是高人啊。但是听到这样的言辞时,我却怒了,当即就站了起来,狠狠对两个白衣人说道。
“两位前辈,恕晚辈斗胆。今天这场集会既然是为着我而来,可否容许我说两句话?至少为自己辩解一下?”
结果两位白衣人听完以后倒是没说什么,一旁的胡言却坐不住了,对着我就怒喝了起来:“你这晚辈竟然如此无礼,居然把两位前辈的话打断,这场审判既然是为着你而来,那么你今天的下场是只有一死,还需要辩解?”
说到这里,胡言竟然掏出了法剑,作势居然准备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