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骏萧莫名其妙的被拍的头破血流,身体猛的侧翻在地上,脑袋一阵晕乎混乱,甚至到现在他都能搞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的脑袋怎么会好好的往板砖上撞去。
兰龙抓住板砖神气活现的叉着腰,仰天大笑,笑的肩头很有频率的抖动着,“亚历山大的板砖王子在此,尔等凡夫俗子也敢放肆?再敢扰乱唐老的寿宴,我一砖拍的你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
站在原地一边笑一边大声说话的兰龙带着一身骚气,仿佛一砖在手,天下我有似得。
“这小子要火啊,要大火啊,一板砖把一品武帝拍了个半死,他大爷的。”
“武功再叼,一砖撂倒,神器啊神器啊,我现在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
“装逼只是瞬间,不要脸才是永恒啊。”采儿两道犹如弯月的柳眉不停的跳动着,她一直很困惑,这厮的板砖到底是哪里来的,要是真像他表面那样藏进怀里,那肚子或胸部怎么一点凸起的地方都没有。
“你说得对,小时候我最喜欢玩捉迷藏,等大伙儿都藏好后,我就回家吃饭。”兰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的笑着说:“他们都说我从小就臭不要脸,我觉得我现在能达到板砖王子的高度,和大家从小的夸奖是息息相关的。”
身形化作道道残影冲到骏汰身边,在骏汰第二支箭矢还未凝聚出来之际,风扬已然一掌拍在骏汰的胸口上。
咔嚓!
噗!
一道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旋即只见骏汰身体向后飘飞出去,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两父子几乎是同一时间被撂倒的,摔在一起的他们要是现在爬起来相拥而泣,那就真的会老感动人了。。
这次骏汰和骏萧两父子丢人丢到姥姥家,小的被一掌拍飞倒还有情有可原,老的也被一砖撂倒,让人不得不说,这真是一对悲情的父子。
面对众多嘲讽的眼神,骏萧实在不好意思在待下去,起身朝唐老爷子抱了抱拳,说了声后会有期之后便带着悲情的儿子快步离开。
唐老爷子拍着手看着兰龙和风扬,笑着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连烽火佣兵团都不放在眼里,恐怕以两位的战斗力,老夫都不是对手。”
“还是这位板砖王子厉害点。”风扬撇嘴笑道。
“开什么玩笑,我苦练十几年的板砖绝技,拍那种小角色那是一拍一个准,人类已经无法阻止我的板砖绝技,只有我自己能阻止自己。”兰龙得意洋洋的说道。
采儿戏谑的盯着兰龙,说:“我上次扒光你的衣服,怎么就是没找到你的板砖呢,你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你还说。”兰龙想起那伤心欲绝的夜晚,就忍不住眸含秋水,紧咬嘴唇,幽怨的瞪着采儿。
骏汰和骏萧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寿宴的继续进行,寿宴如期开席,所有人都被安排入座。
风扬、兰龙、采儿等人被安排在主桌与唐老爷子、唐山少等人同桌共饮。
看了看毫不怯场的风扬,唐老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道:“小易啊,既然你已经下了聘礼,那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我这宝贝孙女从小就被宠坏了,你以后可要多担待点,你有空请你父母过来一下,我们两家人好好商量一下,尽快把婚事给办了。”
“我父母都不在。”风扬知道肯定会有这种结果,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接拒绝,肯定会让唐老爷子下不了台。
唐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了,自然不会做作的说声对不起之类的话,他淡然说道:“那也成,那就由你做主吧,什么时候把婚事给办了?”
“今天是唐老的寿辰,成婚的事情过后再谈吧。”风扬说。
唐老爷子人老成精,自然不会看不出来风扬的为难,而且从刚才的聘礼是个寿字他就已经知道,其实这是风扬准备的寿礼,只是见到骏萧在逼婚,所以才随机应变,把寿礼说成是聘礼。
唐老爷子也就不再强迫,将话题岔开。
宁洁却捧着一杯酒,假惺惺的递到风扬那边去,笑着说道:“木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嫂子这杯酒敬你。”
风扬从宁洁眼中看到一闪而逝的狡黠之色,知道宁洁这女人又打着什么坏主意,便伸出手去接酒。
但是在伸手的途中,风扬却暗中施展出‘空爆拳’,这是空间武技,可无声无息隔空打物。
一股无形无色的罡劲在风扬手臂伸出去时就已然发出,瞒过了所有人的耳朵和眼睛,瞬间打在宁洁的胸口上。
受到冲击力,惯性使然,宁洁猛地向后退去,手中的酒也顺势向风扬泼了过去。
风扬不闪不避,让一杯酒泼在自己身上,下一刻宁洁却已经退出了四五步,将风扬送的‘寿’礼给撞的爆开,玄冥丹精四处散落。
风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玩味的神色,故作又惊又怒的神色,说道:“少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我。。。。”宁洁惊恐万分的环视着自己被撞碎的由玄冥丹精组成的寿字,心里已经被骇然恐惧充的满满的。
在当地的风俗,寿字碎,意味着折寿,宁洁连忙看了一眼已经乌云密布的唐老,旋即瞪着风扬,怒道:“你个没爹没娘的狗杂种,是你在暗中害我,刚才是你推我的,没爹没娘教的孩子就是这么没有素质没教养,我好心要敬酒,你却害我。”
风扬深深阴沉的盯着宁洁,大声喝道:“就算你对我不满,看不起我,不想让我成为唐家的女婿,但却也不用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侮辱我吧?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刚才我伸手去接酒,你却用酒泼我,竟然还反咬我一口。还有,你侮辱我看不起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故意把我送给唐老的‘寿’礼给撞碎?难道是想让唐老折寿,好在唐家为所欲为吗?”
宁洁此刻就是一个十足的泼妇在街头撒泼一样大喊大叫,“我身为唐家少夫人,我敬你这种狗杂种酒是看的起你,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刚才明明就是你这个狗杂种推我。”
宁洁原本就是个市侩女人,在没嫁入豪门之前,就属于这种牙尖嘴利,尖酸刻薄的女人,只是为了嫁入唐家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性子,只敢在唐川那里撒野,现在被风扬激怒,本性暴露无遗。
“啪。。”唐老忍不住猛地起身,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摔在宁洁脸上。
宁洁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打着旋儿摔出了一丈开外。
唐老看也不看宁洁,瞪着唐川、舒培茹,手臂一挥,指着被打的跌坐在地上,几天前被打烂脸还没有好又出现新裂痕的宁洁,厉声喝道:“这就是你们坚持要纳入唐家的好女人,唐家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慈母多败儿,马上写封休书,休了这个女人,我唐家丢不起这个人。”
唐川和宁洁脸色都是一边,舒培茹脸色也相当难看。
当初唐家人都反对,宁洁之所以能嫁入唐家,便是因为有舒培茹的大力支持,现在宁洁要被休了,岂不也是在打她的脸。
“爷爷不要,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娘,川,你们帮我求求情啊。”宁洁吓的眼泪直流,一脸楚楚可怜的神色,要是被休了,那么以后荣华富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生活将被打破,而沦为被休的女人,要再嫁恐怕很难。
所谓数到众人推,自从嫁入了豪门之后,宁洁在利昌城可谓是有恃无恐,横行无忌,得罪了不少人,一旦和唐家脱离了关系,那所面对的是比丧家犬还要悲惨的生活。
“爹,今天是您的寿辰,不要被这些事扰了大家的兴致,等您气消了再决定吧,毕竟这不是小事。”舒培茹连忙好声好气的说道。
“爷爷,小洁她一时冲动,希望您给她个机会。”唐川也连忙求情。
唐老爷子似乎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扰了大伙儿的兴致,便沉声喝道:“滚下去。”
宁洁怨恨的瞪了风扬一眼,便起身打算离去。
风扬撇了撇嘴,嘴角扬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悄然朝一旁的采儿使了个眼色。
采儿心领神会,便快步走到宁洁身旁,笑着说道:“少夫人,我扶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