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良义时很讨厌『迷』信,神道教有着强烈的道教『色』彩,阴阳家的名号且不说,从大唐帝国搬来一堆神系,日本的神话传说充满了太多古坟时代原始的部落图腾崇拜,公元五百年以后开始进入信史时代就接触到道教的传入,接着就是佛教大兴于是就有了佛道以及原始崇拜结合的新文化。
双生子自古就在日本被忌讳,或许是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也可能是没有文化的农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两个一『摸』一样的孩子,因畏惧而产生疯狂而可怕的想法,因此产生呢个的相关的传说有很多。
无论是招邪,还是妖魔的化身终归是离不开一个“恶”字,哪怕只是无辜的孩童也要痛下痕手,为的就是满足心里对未知恐惧的心里安慰。
按照大明帝国的规矩,神灵应当有正祀、『淫』祀之分,正祀是朝廷准许祭祀的正神,『淫』祀也就是不被承认或者不够祀享资格的的邪神,日本就是神太多太『乱』却没有严格的祀享制度,不知道从哪里都能冒出一堆『毛』神。
这种恶果带来的严重后果蔓延到几百年后,只要是战死的人都能成神,而众神居住的高天原随着无数『毛』神都算不上的东西拥挤进去,妥妥的会被挤爆,也不知道天照大御神在高天原见到一帮代屁帘的泥腿子兵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厌恶他们自然不会有多少好话,考虑到斋藤朝信的紧张还是停下高谈阔论,这等事不是他现在能『操』心的。他要为阿菊姐姐解决双生女的难题,既然没办法扭转舆论的负面评价。就只有从别的地方入手了。
“你那两个女儿余和阿虎都很眼热,既然你们夫妻俩担忧怕事,就过继给余做养女吧!做我上総足利家的养女不会亏待她们,你只需把两个孩子的『乳』母带过来就行了。”
两个被人称作晦气的双生女做上総足利家的养女,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万一惹得吉良义时也饱受非议那可就是大大的罪过了,斋藤朝信一时情急口不择言道:“镇府公……这可可以吗?我怕这两个孩子会妨害到您和虎御台……”
“住口!那可是你的孩子,你能这么说她们吗?回去就给两个孩子道歉!你是怎么当父亲的!看来余想的没错。这两个孩子必须要做余的女儿,留在你这个大老粗手里早晚会毁掉,休得废话,速速回家把孩子送过来!”吉良义时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阿菊姐姐的面子上,他都要动手打人了。
“臣下知道错了!回去一定向孩子们道歉!臣下这就把孩子送……”斋藤朝信激动的手足无措,临到头又有些担心道:“这事我得和阿菊商量一下。万一阿菊不同意……咳!怎么会不同意呢!只是我怕阿菊会舍不得呀!”
“那就回去好生与阿菊姐姐商量,余可以承诺,以后阿菊姐姐可以随时到御所里看孩子们,至于你嘛!丧失这个资格了。”这是吉良义时第三次瞪他,他对这个义姐夫真是不知该怎么说才好,论军略武勇都是当世一流。政务还行谋略一般,为人处事就差了一大截,也不知道阿菊姐姐是怎么看上这个狗熊一样壮实的家伙。
撵走斋藤朝信还得继续研究文书,自从五年前下向越后以来,越后就开始积极贯彻朝廷与幕府的相关法令。除了撰钱令、乐市令以及兴起伝马制等政令之外,还有一条就是禁止民间土葬的习俗。在日本土地稀缺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朝廷三令五申禁止民间土葬,严禁把耕地当作自家坟地使用。
但居于乡野之中的愚夫愚『妇』们依然顶风作案,直到吉良义时到来后才逐渐有所好转,最近三年凭借同心众及吉良忍者的监视及严厉打击下,土葬之风基本禁绝,原先的坟地在当地农民、宿老地下人,以及五智国分寺的高僧见证下将尸骸重新火化,迁到五智国分寺设立的墓园里重新立碑入殓。
这是最好也是唯一能刹住土葬风气的办法,随后这三年里越后的本地寺院神社就多了一项经营公共墓园的工作,雇佣当地农民担任守墓人,以免税赋允许在墓园附近栽树种菜,凡是经营公共墓园的寺社都必须负担起维护公共墓园清扫修缮的日常工作,作为奖励吉良家会给予一定的免税赋的优惠。
很快寺院神社就把生意打到公共墓园上,拉起土塀将公共墓园围起来,并在正门建立祈福堂并驻扎僧人神官,来往拜谒先祖的农民们可以在祈福堂里花五文钱为先祖写下一段祷言,还可以在这里买到廉价檀香、瓜果、鲜花等各式贡品。
僧人们趁机在逢年过节会来开法会为过世者做法会,只需要当地农民每人凑上一份子就能为先祖诵读三天的经文,神社也把巫女请出来天人踊为祖先祈福,很快一个完全福利『性』质的公共墓园就变成新的增收项目,虽然自己经营的土地田产被先后没收,但寺社众们并没有因此困窘,反而凭借本身的祈福香油钱以及新开发的墓园赚的更多。
禁止土葬的风气的主要原因是节省土地,这是与撤并新村配套的政令,要知道武士们据交通要道筑城而守,阡陌交通间织成一张繁密的大网,各乡甚至各村都有自己的小砦,每个山头都有可能扎着土楼山寨。
这种破玩意对于大名来说屁都不是,不过世间的道理总是可以正反两说,你可以一力降十会,他们也可以蚁多咬死象,一旦某个地区无法安抚住,就会有不老实的国人隔三差五跳出来揭个反旗,他们也不用攻城掠地霸占城池,只需要笼城而守就能恶心死一票大名。
因此吉良义时才会迫不及待的撤并新村,顺便把这些山寨土围子全给拆了。等于变向的施行一国一城令,另一方面禁止民间土葬习俗。并积极加强各地国人与宗族之间的来往,举行相关的认祖归宗仪式加强认同感,以修缮菩提寺重修家谱为纽带,逐步化解国人之间的对立矛盾,逐渐把国人的联络网从土地为核心转移到其他方向,并将这些国人掌控在现有武家体系内。
忙活一下午才把一摞资料看完一半,看看屋子里还有几摞文书资料静静摆着,吉良义时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丢下越后一摊子事跑去打了几个月的战争,回过头这些公务就积压这么高一摞,好在许多文书不需要他定夺,只需要看一遍知道大概的流程意思。
每的地区每个季度的收支,每个工程项目的钱款的流水账务的厘定,进度报告未来工作重点展望等等看的那叫一个头晕眼花,还有几叠关于信浓、上野两国的详细资料。从人文到国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再到土地、矿山的初步勘测,两国相关农业改进的初步计划酝酿等等。
眼看太阳西斜,吉良义时『揉』『揉』酸涩的双眼精神气爽的走回春日御所,现如今他已是越后的真正主宰,天守阁本来应该被他所用。但考虑到长尾景虎还是正牌子越后守护搬到哪里都不合适,就没去动春日山城的天守阁,继续住在春日御所里。
刚走出本丸就碰到绫公主带着一群女子去春日御所,瞥见队伍里跟着一名抱着婴儿的『妇』人,便上前热情的打招呼:“义时见过姐姐大人。祝姐姐大人新年愉快、身体安康,这就是我那小外甥吧?叫什么名字?”
“叫卯松。比起他哥哥小时候强健许多,平时也不爱哭闹,虎姬可喜欢抱他了。”说道自己刚满一岁的二儿子,绫公主的脸上泛起了充满母爱的笑容。
“哦!小卯松啊!快来叫姨父,叫姨父……姨……父……”
“姨……姨……古……姨……古……”小孩子才刚满一岁,咬字不清楚把姨父叫成“姨古”,不过即使如此他也非常高兴,一路上逗着小卯松玩了一会儿渐渐走到春日御所里。
绫公主对着『乳』母打个手势让她们先行过去,自己刻意放慢脚步落在后面,吉良义时见状就知道这位大姨姐有话要说,恭敬的做洗耳恭听状,绫公主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妾身一介『妇』人本不该干预公方殿下的家务事,只是我那傻妹妹总是个拧『性』子不好开口,就只有我这个当姐姐的来为她说两句了。”
“呃!在御所里没有公方殿下,请姐姐大人直呼我义时即可,姐姐大人有什么吩咐请讲,我义时一定竭力做到。”长尾家的女人没有一个好惹的,别看她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长尾政景在她面前可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他实在不想去打听,那背后一定有一段可歌可泣的历程,吉良义时可不敢在她面前拿乔。
绫公主微笑着点点头,轻声说道:“其实这也关系到义时的终身大事,义时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吧!原本这个年纪的武士娶妻还是略早一点更不用提生子,但万事总有不同,就如妾身与政景早早的结婚生子,长子国松如今也有十四岁,义时与我那傻妹妹也是这样,结婚早生子也应当是早早的。”
“我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
绫公主的身量是极高的,虽比不得虎姬与直虎罕见的身姿,却也超过多半武士的身高,言行举止一如端庄娴静的贵『妇』,只是长尾家自带的气场实在强大,总给人一种彪悍勇猛的错觉,就好像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贵『妇』人,而是个手持太刀顶盔戴甲的猛将。
只见绫公主轻轻摇头,似笑非笑着说道:“不!义时还不明白的,以妾身多日的观察,我那傻妹妹与另外几位御前都还是完璧之身,御所里的侍女们也没有被破过身子,妾身曾经一股怀疑过殿下的爱好,后来虎姬告诉妾身绝对没有这种事,虽然义时没有与虎姬圆房,却也做过一个殿下该对正室做过的许多事情……”
望见绫公主『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吉良义时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家里那点事都被这个大姨子给看在眼里,连他与虎姬之间的闺房之乐都被打探过去。一时间那张脸红的像猴子屁股,窘的不敢抬头说话。
“义时也别怪虎姬,只若妾身想问,我那傻妹妹在妾身面前还能藏住话吗?妾身后来才得知义时是怜惜虎姬不愿让她过早的承担分娩之痛,等上几年再行人伦之理,但越后今非昔比,义时也贵为公方殿下,一手掌握三国大权。家臣国人莫不盼望义时早日诞下麟儿方能安心尽忠职守,国主年轻有为却没有后继的担心,想必你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义时若坚持往常的想法,我想无论是平三,还是义时的谱代家臣都会不满意的,到那时义时会面临压力,同时也会让虎姬莫名承受巨大的压力。无论是对义时还是虎姬都会不好,因而妾身在此逾越一些,就是在提醒义时应早早的的与虎姬把孩子生下来……妾身仔细测算过日子,再过十五天就是虎姬的那个日子,义时现在就行动年内便能诞下嫡子哟!”
绫公主悄悄的离去,留下吉良义时呆立原地羞恼的面『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他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个超级强悍的姐姐大人,为了他的好妹妹简直把吉良义时算计的死死的,甚至连虎姬能怀上孩子的日子都算进去,他根本想不出有更好的方法应对。
沉默良久,方才叹息一声:“果然不愧是长尾家的女人。一等一的强悍啊!”
当天傍晚绫公主在春日御所里用过晚饭才笑眯眯的离去,临走前朝他投来一道鼓励的眼神看的吉良义时『毛』骨悚然。虎姬也不知是怎么的红着脸心不在焉的吃饭,见绫公主缓缓离去就告罪一声躲到自己屋子里,吉良义时见势不妙也起身离去。
檀香秀眉轻蹙,狐疑的打量两人诡异的行止,思索许久依然毫无头绪,还是少女的她哪里想的到更深的东西,有些疑『惑』的转过头问道:“今日这是怎的,绫公主才过来就拉着虎姬姐姐说了许久的私房话,才一顿饭的功夫气氛就变了味,殿下与虎姬姐姐奇奇怪怪的动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妹妹不知……”直虎懵懵懂懂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着满是疑问,想必直觉超强的少女也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缘故,望月千代女似乎根本没听到这个问题,樱桃小嘴里塞满干果还没嚼完还在往嘴巴里塞,活像一只贪吃的小松鼠。
一个单纯的无解另一个还是傻丫头,檀香对这两个妹妹毫无办法,捂着额头想了会儿也不明就里:“总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难道是我多心了吗?”
正月的越后依然天寒地冻,春日御所内的大雪堆积厚厚的一层,即使今天是个大晴天,短短几个时辰的阳光也不足以化开厚厚的积雪,御所里除了吉良义时一个男人都是些女子,板葺的屋顶上清扫积雪的任务还是调拨女忍军来清理的。
特制的小型爆破管的威力比名为“左义长”爆竹要大许多,对敌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还不足以伤到建筑物的安全,用它们清理房顶厚厚的积雪恰到好处。
一轮明月渐渐升起,春日御所某个房间里一对年轻男女牵着手相顾而笑,室外的隔间里滚热的火盆带来丝丝热量,驱散寒冬最后一缕凉意,在两人的身旁摆着一本厚厚的画卷,上面绘制着不堪入目的画作,少女捂着红彤彤发热秀靥不敢看,时而小心翼翼的瞟上一眼又捂住眼睛。
少年轻轻拉开她的甩手,把少女的衣衫一件件被他褪下,仅剩一层穿着薄薄的小衣却遮不住『性』感的锁骨和粉白的大腿,当最后一件小衣也被除去的时候,『露』出浑圆挺俏的双『乳』,纤细的腰肢和细腻修长的两条美腿,一双雪白的天足引得目光长久停驻。
羊脂白的雪肤若仿若高天原上的神花,二八芳华的她已娇艳如京都红叶山上盛开不败的红花,眼波流转间散发着妖娆妩媚的绝世风情,吉良义时就像一台机器反复扫视少女的娇躯,许久赞叹道:“真是造物主的鬼斧神工,阿虎真是美的惊人呐!”
“殿下,夜深了,阿虎为您宽衣吧……”
少女被羞的艳霞漫天,赤着身子为他脱下衣衫,往日里少女身上独特的体香却变成最佳的催情气息,这一刻吉良义时仿佛化作一只月夜变身的狼人,一把搂住修长柔软却又弹力惊人的躯体,强壮的胸膛紧紧顶住虎姬胸前鼓鼓的雪『乳』,少女就像喝醉酒似的软软的靠在他怀里,迎着吉良义时双眼放出火热的光芒,身子软得仿佛要化在他身上一般。
虎姬就像一团柔软的棉花轻轻一推倒在铺着厚厚被褥的榻榻米上,吉良义时扑上去却被少女阻住,『摸』出一方洁白的丝帕垫在身下才羞涩的闭上眼睛,轻轻触碰女子身体最柔软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完成第一次亲密接触,少女攥住被褥死死忍住突如其来的疼痛,吉良义时缓缓的动着直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发出满足的叹息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