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逼问的架势让醉墨涟歌都颇为担忧的看着朝云,帝朝云如同烧脚般跳起来喊冤,“喂,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太子的面色舒缓了点,醉墨涟歌高悬的心齐齐放下,然后就听到某个万分无耻的声音,“你以为我是谁都看啊,身材不好的我才不想看!”
……
太子殿下一把揽过无耻女人,面无表情的拉着她向外走。
“喂喂喂,干嘛干嘛,有密道啊亲!”帝朝云好不容易把一门心思向外奔的黑脸太子殿下拉了回来,然后直直的把他拉向了房间里的一张奢华大床旁边,太子殿下望着帝朝云,眼波荡啊荡,看得某人一个寒噤,嘴角抽啊抽,最后走到床边的花架上,轻轻搬动了半圈花瓶,床底轰然塌陷,一条密道硁硁的展露。
帝朝云拉着纳兰天阙一边向下走,一边解释,“这是单向通道,九宫格大门那边只能进不能出,这边只能出不能进。”
“哦?”太子殿下微笑,“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怕偷看下边的人洗澡被发现,怕被人追杀所以才弄这么多密道出来逃命的吗?”
……帝朝云觉得狭窄的密道就像放了几坛陈年老醋般酸得死人,笑嘻嘻的腾出一只手装做捏某人全身上下的肌肉,然后十分浮夸的表演惊讶,“哇撒,这真是我摸过的最最最最好的身材了!”只不过心里暗忖,这么短时间能摸出来什么东西嘛,不过粗略摸了摸好像还真不错,嗯,哪天仔细摸摸。
太子殿下笑,只不过黝黑的眸子中似乎闪耀着某种奇异的光芒,一只被拉着的手反手就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将她围困住,逼往密道一边,淡淡的檀木香气萦绕全身,轻轻地凑近她,道,“你难道不知道,男人的身体,是不能随便摸的吗?”
帝朝云眸光一闪,瞬间眼神逼向正从密道伊始准备下来的醉墨涟歌残雪断桥,一见此景,都不由摸摸自己的鼻子,心里暗暗叫苦,这两位主子真会挑调情的时间,这可是在密道啊亲!磨磨蹭蹭不想转身,然后在感受到杀猪般凌厉的目光,嘟嘟嘴,十分不情愿的转过身去。
“哦?”帝朝云一笑,轻轻的把手放在太子殿下的胸膛,纤长的手指慢悠悠的点着,画着圈儿,然后看向他,狭长的眸子勾起,泛起如狐妖般妖媚的光泽,“我就摸了,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是要付出一点代价。”他轻笑一声,缓缓凑近她,温和的气息扑面而来,轻轻拂过她的唇瓣,又浅尝辄止,然后伸手狠狠卡住她的腰,直至碰上她的唇,细嫩的舌如一尾游鱼,轻轻品味如蔷薇花开般清甜,直到这甜淡淡遮掩住他心底的那一丝酸。
她的反应并不浓烈,却很认真,细细的带着一丝虔诚。这是一个很平淡却很美好的吻,美好得想让人溺毙其中,永远不再醒来。
直至唇上的温度淡淡远离,她睁开了眼睛,轻轻一舔嘴角泛起的银丝,轻翘着艳红的嘴唇,别样般魅惑,看得对面的人放在腰上卡着的手一紧,却涌上了无可奈何。
“嗯?”他逼近她,带着些许危险的气息。
“唔。”帝朝云无辜的眨眨眼睛,随即推开他大笑,“你不敢!”
后边竖着耳朵听墙角的涟歌瘪嘴,她家主子又在恶作剧了,可怜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无奈的萧索,醉墨涟歌走上来,分别给了个“惹上我家主子你好可怜”的眼神,断桥残雪则默默跟在低气压主子身后,努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密道的出口是二楼的一间房间,极其普通,所以即使一直宣称有人住下也不会有人觉得稀奇,从这间房间出来,也不会引人怀疑。
帝朝云走出来时已经戴上了面纱,与纳兰天阙并列而走,倒真像是一对金童玉女,虽是极为惹眼,而穿着打扮看起来既已非富即贵,自然就很少有人敢来打扰。
走在大街上,果然是热闹非凡,猜字谜射宫灯跳火绳,应有尽有。帝朝云一脸兴致的走到射宫灯摊位上,转头看向纳兰天阙,撒娇,“我要玩这个!”
“诶,射宫灯,一串钱三个镖,射下来哪个就归你,姑娘!”摊主两眼发光,连忙介绍。
纳兰天阙挥挥手,残雪摸摸了身上起的鸡皮疙瘩,甩了一小锭银子给摊主,摊主忙不迭的给了帝朝云三个镖。
帝朝云轻眯眼睛,镖一上手,就知道是左右两边重量不均,做了手脚,轻轻一掂,看着中间那个最红最大的宫灯,稍微倾斜着轻轻一抛。
本来镖弯曲着正要划向拴着的丝线,不知道为什么,镖到了空中,突然没力,居然直直的冲头摔了下来,栽在了地上。
“什么人!”帝朝云警惕的转头,看了半天没有感知到任何的武学内力波动,转过身来怀疑的看了一眼纳兰天阙。
纳兰天阙耸耸肩,摊开自己的双手,如玉般白皙无瑕的双手上并没有出现动用内力形成的短期潮红,在灯火繁华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透色。
帝朝云疑惑的转回身,掂了掂第二支镖,想着出其不意,突然发力,轻轻地朝宫灯一甩。不料还是像第一支镖一样,到了半空中狠狠地栽了下来!
回头恶狠狠地盯着纳兰天阙,不出意外的看着太子殿下露出十分无辜的表情,帝朝云直接扯下挽在手腕上的袖帛,转身把太子殿下的手捆上,最后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十分嘚瑟的回了台上。
最后一支镖,帝朝云轻轻一眯,已是用上了内力,素手轻扬,镖就已转瞬即逝的速度直直的冲向缠绕的丝线!可就在咫尺之距时,却十分诡异的如同有层隔膜挡着,镖再一次从半空中栽下,后继无力。
帝朝云抽抽,转身准备找纳兰天阙算账。
回头,看见残雪正帮忙解开袖帛来拯救他家主子的皓腕,然后纳兰天阙一脸啧啧的看着帝朝云,一副你也有今天的模样,然后万分叹息的摇摇头,“哎呀,你也不必难过,实力如此,就不要勉为其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