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一脸木讷地呆住了,因为遇到记者是我没想到的一个环节,本来我也确实想说两句,但是一看到女记者身后紧跟上的一个扛着摄像机的人,我就不自然看了,“啊,那个……那个……”
哥就一脸紧张地一边挡着自己的脸一边躲闪那个圆圆的直播镜头,“哎!——你别让那东西对着我!”
可是这个不怎么识趣的摄像师竟跟着我的身影转起了圈圈儿,然后我和这个扛着摄像机的人就以这个女记者为中心转了大半圈!
迫于无奈,最后我只得把衣兜里的武警士兵证和临时警卫牌亮给女记者看了一眼,同时推开她手里的话筒小声地说:“我正在这里执行任务,不方便采访。”
“不好意思!”女记者反应也很快,知道我的身份之后,就立马带着身后的直播摄像机离开了我眼前。
我就大松一口,快步远离了这个火车头的位置,同时心里念叨着,刚才的那个画面可千万别在电视机上播放出来啊。
一边向车厢的后面走,一边观察了一下讲台周围的情况,我竟突然有了一个脑洞大开的想法: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袭击事件,情急之下,我可能不会选择那几个预案中特定的出口,因为讲台后面就有一个不矮又不算太高的围墙,所以我会从哪里直接把重要人物抛出去,然后自己在翻越出去逃离现场。虽然这样很是不礼貌又不雅观,但着实是最有效的撤离方法,估计任何人都不会想到的……哈哈哈!
现在一号站台上的旅客们基本上都上了车,所以就解除了一波潜在的威胁,而讲台上的讲话仪式也即将进入到了最后一个环节。所以此时此刻站台上剩下来的我们这些“游手好闲”的假群众唯一需要注意的就只有一个:躲避记者,躲避镜头!
这时,身后的一个身着毛料冬季大衣的高铁乘务员发现了站台上来回溜圈的我,就微笑着主动走了上来:“先生您怎么还不上车?我们列车还有5分钟就要发车了。”
“我是记者!”我就语气很坚定地,并且向这位美女微笑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就点了一下头,快步走回了列车上。而再看一眼她毫不怀疑的眼神,我就有一种撒谎之后的错误成就感——什么叫做现学现卖!
“下面,我命令,开往滨海方向的D8005次列车,正式发车!”大概是上午的九点整,在讲台上铁路部门领导的一声令下。
眼前这列新型高铁列车终于鸣笛开动了起来。我就看着它在我身旁一点一点加快速度,最后如同一条雪龙一般飞驰向远方的地平线。同时站台里又是一阵欢呼和激烈的掌声。
收队后,离开火车站的甬道里,我就看见了几张高铁线路的宣传照片,仔细观察了这个新型铁路系统,我竟然突然发现一个疑点。设想一下,果有人劫持了这东西,除了唯一的消防队的那辆云梯车之外,任何特种部队的车辆都得眼巴巴的站在桥底下瞅着。最后可能的,就是在不得已之下,声东击西来一个机降突袭!但是火车头顶的那个高压线又是一个极大的危险阻碍!——看来用不了多久,我们的火车反劫持战术又要革新了……
转眼到了2013年的六月份,我们反恐大队出现一次责任事故,原因是在一次车辆大修检的过程中,在我们的一辆突击车的底盘上发现了一个只有钢镚大小的追踪器,而根据反恐专家的鉴定,这东西吸附在底盘上至少也有两年的时间了。
因此汽车连连长挨了处分并写了一份检讨书。但是后来大家都没想到,这件事仅仅是一场大风暴的开始!
也就是在这六月底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反恐大队突然在一天夜里直接进入了二级的备勤状态。
从战备开始的这几天,我们就是步枪不离手,随时准备处突执行任务。同时又接连传看了几份机密级的通报资料,原来事情的起因是发生在省城驻华领事馆大街的一次冲闯事件,两名北朝难民企图闯入驻华南朝领事馆来变换国籍加入西方阵容。但是不料,在二人在试图冲闯过程中当场就被我领馆外围武警哨兵拿下,后来公安部门对这两个人身上搜查时,竟发现了一份绝密级的军工武器方案文件,其中就来自东北某航空基地的一个处在试飞实验阶段的我国战机草图。
同是这一年的春天,隶属于解放军的某个秘密监听部队,截获并解密了数条通讯代码,其内容多数都是关于省城的某军工部门的高级工程师名单。
这一系列的事情立马震惊了北京的领导高层,再一次紧急的安全会议之后,国安部和解放军某情报部门迅速做出反应,组成了联合逮捕指挥部,代号分别是“堤坝”和“夜鼠囹圄”,其目的,对潜伏在我国东北亚境内的十数名可疑间谍分子进行突击逮捕。
悄无声息之中,省城和沿海的大部分地区严密的情报封锁和反介入状态。尤其是在省城这条多国驻华领事馆大街上,虽然表面上依旧如同从前,但实际上已经是空前的严密,也许在街角处的一个卖报纸的老大爷,都可能是国安局特意安插在此处的老特工。
而在这十几天的特殊时期内,东北地区内的几乎所用公安机动力量、武警反恐部队、国家安全分局、以及解放军某海事特战部队,都由这个代号为“夜鼠囹圄”的指挥部统一调遣。
直到事发之后的第五天,我们反恐大队就接到了一份保密级别极高的出击命令加密文件。当天晚上11点半,当大队长正在学**厅里单独给我们特勤中队做战前动员的时候,两架来自解放军某部的米-8直升机就已经降落在了反恐大队的反劫机演练机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