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虎浪,他梦到了在小木屋里,金离难正背对着他在洗脸。他就轻唤了声金离难:“老大。”
金离难闻言转过了身来,金离难惊讶的发现金离难脸上的疤不见了,眼睛也变回之前的样子了,而那白瓷般的肌肤,黑珍珠般的眼睛,风华绝代的模样赫然是莫念将军的样子!
虎浪在花古事件金离难他们被解救后见过莫念,此时他本来就大大圆圆的虎睛被他瞪得几乎要弹了出来,他急忙惊呼到:“老大,你怎么变成了莫将军的样子!”
金离难盯着惊讶的虎浪魅惑的一边笑着道:“我本来就是这样啊。”一边缓缓的爬向虎浪,动作姿势极其诱惑。
不一会儿就爬到了虎浪的身上,虎浪咽了咽口水呆滞的看着金离难,脸红得像煮熟的大龙虾,心脏也疯狂的蹦哒着,比疯跑了三里路后的心脏还要蹦哒得更欢实,几乎要蹦哒得爆炸了!这样的老大根本不正常!
可是……又好难抗拒……
他自从孩童时被金离难狠狠的收拾后,就慢慢开始观察她,他不知道自己对金离难是属于什么感情,只是觉得如果没有男子愿意接受她,那要他便和她成亲也并无不可,反正他也没喜欢的人。可是那只是他可怜她,虎浪觉得那算不上爱慕之情。可是现在金离难这个样子,却让他无所适从。
金离难的唇在没有疤后原来那么好看,虎浪看着金离难的唇轻柔的落在了他的唇上,软软的香香的老大的唇。虎浪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突然!他又睁开了眼睛惊喜到:莫非老大也喜欢我?
而商夜竹的梦就没有那么香艳了,在他的梦里金离难依然靠着门睡着,绿豆不知去向。然后就突然有人开始急促的敲门,金离难猛的被惊醒,她还睡眼朦胧的就爬起来要开门。
外面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以冒冒然的开门?商夜竹急忙出声阻止,可金离难却好像听不见似的就去开了门。
金离难打开门,外面站的居然是他商夜竹自己!
商夜竹只见另一个自己神色慌张不言不语的喘着粗气冲进门拉起金离难就要往门外跑,屋里的金离难不明所以的就被拉着跟着跑,可是无论他们怎么都跑不出那个门。
最后那个“商夜竹”突然就发狂了,他猛一转头,瞪着血红的双眼,面目狰狞,蓦地拔出鬼蝉匕首!
那把一旦割破皮肉就会流血不止的匕首凶狠的刺入了金离难的心脏,金离难甚至没有来得及惨叫一声就向后重重的栽倒在了地上,胸口瞬间血流如注。而那个“商夜竹”就疯了似的“哈哈”大笑着,向门口跑去,这次“他”很顺利的就跑出去了。
门外,是“他”渐渐远去的狂笑声……
商夜竹睁大了一向冷清的星眸就像痴傻了般呆坐在草垛上。被眼前的景象骇得无以复加,脑子里机械的反复回响着几个问题:那个“商夜竹”是谁?为什么要杀离难,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他才察觉到倒在血泊中的金离难口里正大口大口的喷着鲜血,满脸泪水汗水,正神色惨然的看着他。
商夜竹心里一阵抽痛,这才反应过来,他急忙冲过去,小心翼翼的抱起她。
“为什么杀我?” 金离难痛苦凄凉的艰难哽咽道,此时她的声音已细若蚊蝇。
“我没有!”商夜竹惊慌失措的解释到,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解释却显得那么苍白。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救我?” 金离难突然咧开满是鲜血的嘴笑了起来。惨白的脸,把还流着鲜红的嘴衬托着得更加刺眼可怖,那刺眼的血色笑容显得那么的诡异森然。
商夜竹被金离难的诡笑给吓到了,他的眼里染起了恐惧,这样的情景太诡异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因为一切太诡异,他来不及有任何反应!
突然金离难搂住了他的脖子,凄厉的咆哮道:“你休想抛弃我!”然后金离难那一张满是鲜血的嘴就凑了上来死死的咬住了他的唇,商夜竹的唇顿时被咬破,金离难搂得很紧,任他商夜竹怎么推也推不开她!只能和她血色纠缠。
最后再说金离难的吧,她梦到了商夜鱼,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梦到商夜鱼。梦里商夜鱼哭得很伤心,她拉着金离难的手,一会儿说自己是被人害死的,一会儿又让金离难快走,说是什么她身边有歹人,非常焦急的要她快走。
金离难被她弄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的。但是做梦的人一般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金离难也是如此,梦里的她忘记了商夜鱼已死,她只是茫然的问着商夜鱼:“小鱼你这么久到哪儿去了?我很挂念你,你说的歹人是谁啊?”
金离难问着问着就发现商夜鱼的样子变了,她变成了满脸血肉模糊的样子,身体也突然被一股力量撕得支离破碎,血肉糊了金离难一脸!
“啊!!!”金离难被这眼前的惨像吓得失声尖叫起来,然后就惊醒了过来。
她满脸满身都是冷汗,汗水混杂着未干的衣服,让她觉得非常冷。她大口的喘着气,转头却发现身后的绿豆一脸戒备的盯着屋里。金离难咽了口口水,努力的平复着呼吸,顺着绿豆的眼光看去,立马惊悚的发现,噩梦才正在开始!
金离难惊恐的看到,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两具骷髅,在幽暗的烛光中显的特别白,它们不像客栈的干尸骷髅一样脏兮兮的也不像血鬼一样是血肉迷糊的骨头架子,而是白得发亮一尘不染!
两具骷髅,一具压在虎浪身上,一具死死的搂住商夜竹不放,它们张开森森白牙和商夜竹虎浪他们嘴对嘴,而商夜竹和虎浪都双目紧闭,嘴微张,从嘴里冒出肉眼可见的白色烟雾,缓缓的飘进骷髅口里。
虎浪像是睡熟了毫无反应。而商夜竹则是紧闭的眼皮子里眼球左右快速的转着,满头大汗动弹不得,好像梦魇似的,想醒!却又醒不过来!
绿豆在看到金离难顺着它的目光看见了,它要她看的东西后。又用头轻轻碰碰金离难,又把头往右边看去。
吓傻的金离难僵硬的把头跟着绿豆转到了右边后,立马觉得头皮都要炸了!
一具跟那两具一样的白色骷髅正蹲在她的旁边,骷髅头只离金离难不到三寸距离,此刻正用眼眶里那一对有着死灰色放大瞳孔的血红色眼球恶狠狠的瞪着她。突然近距离出现的骷髅加上它那恶毒的目光,让金离难这个素来沉着的女子也终于忍不住大声尖叫了出来。
这一声杀猪般的叫声惊动了另外两具骷髅,它们立马转过头来看着金离难,金离难这才发现它们和她右边那具骷髅一样,只是它们没有她旁边这具骷髅有一对血红色眼球,而是眼眶里又两点红色亮点。
那两具骷髅用邪恶的目光瞪着金离难看了两眼后,像是发现金离难已经清醒了后,便丢下沉睡的虎浪和怎么也醒不过来的商夜竹向金离难走来!
它们走的姿势很怪异,一步一停的,每走一步,骷髅便发出要散架似的“咔咔”声,既诡异又恐怖。
金离难瞪大了眼睛,但她很快冷静下来,手摸到了腰间的燕翎刀。上次在客栈的时候她就因为把她的刀连同包裹一起挂在了绿豆背上,而绿豆在变成狼后,金离难他们的行李就都掉到了一楼地上。金离难他们在事后下楼才看到的。
那次金离难因为身体没有恢复不能使用摄魂咒,而且又没有武器防身,所以显得非常被动。
现在金离难的头也还是很痛,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她也不知道摄魂咒对这些冤魂死鬼有没有用,在这种情况下金离难也不敢贸然使用摄魂咒。
于是她只有紧绷着神经等待着骷髅走进,然后出奇制胜。狠狠的用燕翎刀一刀砍碎它们。可奇怪的是那两具骷髅在离她一米远的距离也蹲了下来,恶狠狠得看着金离难不再向前一步。
金离难盯着眼前三具骷髅,发现它们只是瞪着她,但并没有再靠近一步或做出什么动作。
金离难有点懵了,她搞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商夜竹和虎浪还没有醒来的迹象,现在的他们帮不到金离难,金离难也过不到他们那边去。
金离难只能警戒的盯着面前三具骷髅,脑子里想着现在该怎么办?可她心里却无法做到表面上的冷静,可是这样慌里慌张的根本想不出法子。
结果就是在和三具骷髅大眼瞪小眼中金离难竟然慢慢睡了过去……
没办法,金离难太累了,在极度紧张时,对方一直没动静,最后她就又累又紧张又疲倦的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商夜竹和虎浪醒了过来,他们一边想着昨夜的梦,一边看着还在熟睡金离难,眼神里都闪烁着异样的光。
“老大,起来啦。”虎浪有些底气不足的走到金离难旁边轻唤道。 老大今天脸很红,她平时都是第一个起床,可是今天却还在睡着。
金离难在迷迷糊糊中听到虎浪的声音心中一喜,虎浪他没事,听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异样,那商夜竹应该也是没事的。
可是她金离难却有事了,她听到虎浪喊她,她现在也很想起来,可是却不知为何疲倦得眼睛都睁不开,她脑子现在痛得要命,全身乏力酸痛,竟是怎么都清醒不过来。
然后她就感觉有只手抚在了她的额头上,那是只长满茧子的手。接着她听到手的主人焦急的喊到:“夜竹,老大她好烫啊!”
再然后,小屋里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由远而近,在金离难身边停了下来。紧接着一只温润的手搭在了她手腕的脉搏处。
“她现在已经很虚弱了,身体本来就没好,再加上淋了雨后没有把湿衣服换下来,所以就发烧了。”商夜竹低低的说到:“看来我们今天得待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