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老汉他们一家人演了个舞台剧,演的是一个爱情故事,说是一对恩爱夫妻,丈夫得了很奇怪的病,即将死去。相传在沙漠的深处有沙海天国,这个王国的国宝有起死回生的神奇能力。然而沙海天国的存在一直都是个传说,从来都没有人真正寻找到过那个地方。
妇人不听老人们的劝阻,决议要去寻找沙海天国借出国宝救自己的丈夫。她孤身上路,一路遭遇了很多劫难,几次差点殒命在半途中。最终她真的找到了传说中的沙海天国,并借出了国宝,救回了自己的丈夫。
丈夫完全康复以后,妇人又踏上归还国宝的路途,然而一去之后却再也没有回来。原来当初她借出国宝的代价就是永生永世成为沙海天国国王的奴隶。
赵夕看的很认真,曾一度悄悄落泪,我知道她感动的不是妇人对丈夫的爱,而是为救临死丈夫而涉险求国宝的信念,就如同她自己救弟弟的信念一样,这种信念与自己生命同样重要。
演出结束后赵夕一直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发呆,心事重重。
“大美女,这么晚了还不睡啊?”我上前搭话,想开导开导赵夕。
“你说沙海天国真的存在吗?”赵夕忽的问我。
我一愣,“戏台上演的怎能当真,好了,别多想了,早点休息,明天早点出发吧。”
赵夕看到老汉在院子里收拾戏台,便上前问老汉,“巴音老爹,沙海天国真的存在吗?”
我连忙拉住赵夕,想不到她会把一场舞台剧当真,“喂,那只是演戏,不是真的。”
“嘿,小伙子,谁说不是真的,那是一直流传在这里的民间传说,它肯定是真实存在过的。”巴音老汉虽然年迈,但手脚依然矫健,拆散舞台规整零件丝毫不逊色于年轻的壮汉。
赵夕听闻此言眼中立马亮起了神采,“真的吗?巴音老爹,那你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吗?”
“我知道它在西北的荒漠中,姑娘,你问这些干嘛?”
赵夕笑笑说,“哦,我只是随便问问。”
“你是不是也想去看看,没关系,很多游客看了我们的戏都想着去看看,我姑娘可以给你们带路。”
赵夕一愣,立马凑到了巴音老汉跟前,“真的吗?”
“当然,那片荒漠离我们这里并不远,走一天一夜就差不多到了。”
“那真是太好了,那明天让姑娘带我们去一趟吧。”
“好,待会我让我姑娘来找你。”老汉说着抬着舞台铁架进屋了。
说实话,我很不理解赵夕的做法,“你明明知道那是不存在的,你还要上他的当?”
“我不能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我时间不多了,你懂吗?”赵夕忽然大声朝我说道,我一愣,呆立在原地看着赵夕,赵夕转身就回了自己房间,留我一个人在院落里徘徊。
最后我还是无奈的进了赵夕的房间,就算真的要去,我也不能让老汉女儿给忽悠了,万一她就胡乱把我们引到一个地方完成任务,那我们不是亏大了。
不一会儿,巴音老汉的女儿就来找赵夕了。巴音老汉的女儿叫阿茹娜,此时换了一套衣服,二十出头的她人显的更好看了,与赵夕相比,她多了一份西方的妖艳之美。
“是你们要去沙海吗?”阿茹娜轻声的问我们。
赵夕点点头,在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地图,“你们所说的沙海在哪个地方?”我认识这张地图,是赵夕手绘的板块地图。
阿茹娜看了很久才说,“你这张地图哪里来的,怎么跟别人买的正版地图不一样?”
“哦,这是我自己画的,不标准,你能在这种地图上找到你们所说的沙海吗?”
“诺,这一片区域都是沙海。”阿茹娜手指压在了地图上的一处说道。
赵夕脸色立马变了一变,“哦,看来离的并不远,那明天就麻烦阿茹娜姑娘了,费用规矩我知道。”说完在又在包里拿出一千块,“回来了再补一千块。”
阿茹娜接过钱很满意的走了,我十分愤愤不平的说这女儿虽长的漂亮,看起来温柔善良,实际上却跟他老爹一样,都掉钱眼里了,是个只会敛财的小财迷。
赵夕却一直看着地图,良久才说,“这钱花的值了,她指的地方离我们要去的目的地非常近,或许他们所说的沙海天国就是我先祖分支遗迹的所在。”
听到这句话,我才恍然大悟,才明白赵夕当初问老汉关于沙海天国的事。原来赵夕看到这个舞台剧后听到说是当地的传说改编而成,很快她就把沙海天国与遗迹联系起来,或者这个传说中的沙海天国就是遗迹的所在。
第二天我们很早便动身出发 ,我们开自己的车,阿茹娜开自家的卡车,卡车上载着三头不大不小的骆驼,说是过戈壁荒漠还是得靠骆驼。另外还带了一桶石油,有备无患。除了阿茹娜,陪我们一起上路的还有一个憨厚老实的小伙子巴图,是老汉的儿子也是阿茹娜的哥哥,前几天去镇上采购物资了,今早才刚回来的。
我们早上喝过牛肉汤吃了馍馍就上路了,远离了大路直往荒芜人烟的戈壁无人区,此时虽不是仲夏,但已经感觉到酷热难耐了,小雅在车上连连叫苦,嘴巴说个不停。
“叫你在修车厂等我们回来,你就是不听,非要跟来受罪。现在哭爹喊娘的,吵死了。”天气本就干旱酷热难耐,耳边还有一个女人叽叽喳喳,当下我也烦躁了,没有好脾气的对后座的小雅说道。
“谁哭爹喊娘了,要你多嘴。”
“……”
我和小雅拌嘴小吵着,车身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我往窗外看去,发现车子已经驶进戈壁区了,满目的荒芜,车前是一片枯黄的戈壁地面,偶有几个秃山包拱出地面阻拦了开阔的视野。前面带路的卡车在一出较高的秃山包下停下,我们只好也跟着停了车。巴图走到我们车窗前说前面的路要靠骆驼走,汽车是开不进去的。
我一看前面的路,戈壁滩上的石块非常密集而且有些石头的个头还不小,汽车轮胎确实无法通行,开个坦克也不见得能走。
巴图又说,把车辆停在这个秃山包的背风面,不会有事,这个山包他也认识,是这一片戈壁上最高的山包,他一眼就能找到。
听巴图这么一说,我们便把车停好位置,改换骆驼前进。赵夕和小雅骑行一头,我抱着小布谷骑一头,带路的巴图牵着一头让妹妹阿茹娜坐骑。在他们眼里,骆驼是很珍贵的动物,他不愿意骆驼承受太重的负担,所以才自己步行。
汽车换成了骆驼,速度一下就慢了很多,骑着骆驼会直接被太阳暴晒,我们虽然有太阳帽,防晒霜,但依然抵挡不住太阳的光线。我和赵夕耐力好,勉强可以支撑。小雅可就不行了,头上蒙着白纱,打着防晒伞,又戴了遮阳帽和太阳镜,也涂了厚厚的防晒霜,可以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防晒措施做到了极致,但还是热的坐立难安。当下便开始后悔自己跟了来,哭着喊着要打道回府,可路已经走到一半,也没有人能送她回去。我们也只能当作看不见,她见我们不搭理她,喊了几句便没声了。
在荒芜的戈壁滩上可以用肉眼看到太阳的热浪翻滚,巴图说再热一点,这里绝对不会有人涉足,因为会被直接烤成黑炭。
一两个小时过去了,我们依然在戈壁滩上缓行,我此时也被晒得昏昏欲睡,忽然骆驼停止了脚步,开始躁动不安起来。我瞬间被惊得清醒了过来,与此同时,只觉得一阵妖风吹了过来,小雅的遮阳伞没有拿稳,都被这阵妖风卷飞了,一瞬间就没了影。
巴图神色紧张的回头叫我们下骆驼,我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便上前询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