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说什么也不能任由陛下这么杀下去了。”蓝衫人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联系亚伯先生,让他劝一劝陛下。”
楚天并不认识亚伯,也更不清楚这位冥界第一美女的父亲在此时的冥界到底拥有着怎样的地位。
但是,肯贝尔知道。
所以,当看见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留着一头与冥界人那灰色的头发格格不入的黑色头发的中年男子时,肯贝尔郁闷得揉了揉眉心。
“亚伯先生,不知找本座有什么事情?”虽说早在亚伯来到这里之初就已经知道了这位在冥界以好好先生而著称的学者的用意,但肯贝尔还是问出了口。
“陛下,如此杀戮,有伤天和。”
亚伯在定定的看了肯贝尔一阵后,一脸肃容的说道。
“在战场上,因为他们而死的冥族士兵,是这个数量的千倍,万倍。”肯贝尔沉声道:“本座这样杀,只是为了在未来的战场上,我族的士兵能少做伤亡。”
“即使我不说想来陛下也很清楚,那些士兵的死只是那些领头者造的孽。”亚伯沉声说道:“现在,他们已经死了,如果他们的亲属得知您饶过了他们,他们一定会对您感恩戴德。”
“不,不,不……,亚伯先生,您是一位学者,所以并不懂得人心。”肯贝尔挺了挺胸:“我不得不在这里说一句,在做学问上,您是远超过我的,但在人心的揣测上,您却无法和我相比,甚至在这一点上,站在您身后的奥拉夫都要比您强上一些。”
此时亚伯的身后,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静静的站在那里,他那自始至终微微弯曲着的腰在令人无法看到他的容貌的同时,也令他的身体看上去越发的矮小了。
“呵呵,在下只是一个仆人罢了。”奥拉夫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内显得尤为刺耳:“既然是仆人,那么,无论主人说什么,对于我来说,都是正确的。”
“呵呵,真的太令人感动了。”肯贝尔微笑道:“时值今日,如果我族再多一些像奥拉夫先生这样的忠贞之人,想来,冥族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衰败了。”
眼看着肯贝尔要把话题带偏,亚伯很无奈,但无奈归无奈,该说的他一定要说,这就是亚伯,一个外表温文儒雅却拥有着倔脾气的怪人。
“陛下,请不要把我们的话题带偏好吗?”亚伯无奈道:“我再次重申刚才的话,您应该停止杀戮了。”
“对不起亚伯先生,如果是这个话题的话,我的回答依然还是一个字,不。”肯贝尔摊了摊手:“如果您要解释的话,那么我只能说,你我的理念不同,而是我族长,你不是。”
“陛下!”亚伯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有想到肯贝尔竟然给出了这样一个近乎蛮横不讲理的解释。
“正如您所说的,我是陛下,所以我有权利决定那些人的生死。”肯贝尔点了点头:“现在,我感谢您能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看望我,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在皇宫里住下,至于您想住多久,呵呵,随您的意。”
说实话,肯贝尔最后说的这翻话大部分都是客气话,因为在过去的时间里,他曾经不止一次邀请过亚伯前来冥族皇宫,然而每一次,亚伯都没有答应。
所以在肯贝尔看来,这次依然还会像以前那样,亚伯会在苦劝无用的情况下返回他的居住地。
然而,事实证明,肯贝尔想错了,这一次亚伯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调头就走,他反而答应了肯贝尔的“邀请”。
不但如此,在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亚伯更是展现出了他那非凡的能量,随着奥拉夫的一声令下,他的六名弟子纷纷从前线返回了冥族都城。
抛下己身的军队而不顾,事实上,当肯贝尔得到这个消息时,他险些气炸了肺,甚至于肯贝尔很怀疑,如果今天奥拉夫要这六个人刺杀自己的话,这六个人是不是也会照做。
“告诉那六个家伙,立刻给我返回前线。”肯贝尔阴沉着一张脸对侍卫长说道:“不然,他们就永远不必回去了,因为他们的职务将会被其他人所替代!”
根本不用肯贝尔换人,几乎就在莱德曼去后不久,那六位私自从前线返回的冥君就找到了肯贝尔,于是,当听到这六个人接下来的话时,他险些气炸了肺:
“陛下,得饶人处且饶人,请您放过那些人吧?大不了我们把他们发配到苦寒之地,让其一辈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