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坏只顾着朝自己的思路往下想,想着想着,却又有一事想不明白了,试想当年自己的父亲是天下武林战神盟的盟主,怎么可能与邪恶大帮向横天是好朋友呢?总不能说是因为有自己父亲罩着向横天,所以他的邪恶组织才壮大起来的吧?
这个问题,暂时是想不清了。
杨坏斩断念头,发现在坐的众人又冷了场。
何曾有木头一般地坐着,何茵姐姐面有怒色,也是不声不响地坐着。
孟惊龙端着杯,又开始呷他的茶。
看到杨坏,他又笑了,“要不要再喝一杯。”
杨坏摇摇头,“我不要了。”
孟惊龙就着话题说,“既然这样,还有一件事在下请教过何大侠后,就没有事了。”目注何曾有,“在下很想知道,何大侠跟圣战门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圣战门的圣鹰是门派的象征,一般情况下,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派出圣鹰的。何况那天晚上那两只圣鹰并非只是普通圣鹰,而是小战神的,你跟小战神李战究竟又是什么关系?”
何曾有淡然地说,“只是忘年之交。”
孟惊龙冷冷逼视着他,“我不相信。”
何曾有说,“事实如此,你不相信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不过我也要劝你一句,得罪了圣战门,日后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孟惊龙又狂妄地大笑起来,“何大侠,你别以为有圣战门撑腰,我孟惊龙就怕了谁了,告诉你吧,长这么大我还没有真正怕过谁呢。我若是怕他圣战门,那两只圣鹰早被我干掉了。”
何曾有针锋相对地说,“你若是干掉圣鹰,麻烦更大,小战神一怒之下肯定倾巢而出,调查这件事。圣战门和花家丁家均关系非浅,他们联手追查,很快就会查到你的头上,插血盟再厉害,我就不信你能斗得过他们三家。”
孟惊龙好不气恼,仗着自己的身高,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眼睛,“你真的这样认为?”
何曾有毫无惧色地与他对视,“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好一会儿,孟惊龙还是收回了自己的眼光,打个哈哈,“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花家也罢,丁家也好,小战神也行,他不犯我,我不犯他,他敢来犯,我叫他们全部血肉横飞,死无葬身之地!”说到后面,牙关一咬,手中的杯子被握成粉末从指缝洒下来。剩下的被孟惊龙一扬,全部沙沙有声地射进了石壁内。
何曾有暗吃一惊,但凭这手功夫,就远远在他之上。只要想到刚才那些细物对着如果是他的脸,那他的整个脸都会在瞬间变成筛子一样的血糊糊,他就只有忍气吞声,将一些不服气的话全埋在了心里。
谈到后面,不欢而散。
绿荷等人及时前来,领着各人回院。
到了一个转口,一左一右两条路,绿荷站住了,“杨公子,请你单独随我来。”
杨坏奇怪地问,“为什么只是我一个人?”
绿荷只是说,“这是我家主人吩咐的,还要带你去见一人,绿荷不敢不听。”
杨坏马上想到了乌鸦,便与何曾有父女双双而别,随着绿荷去了。
在绿荷的引领下,他们进了另一座更小的院子。
院中布置得极为精雅,全是青一色杉木建造的小木屋。
绿荷在一间点着灯光的屋前停下脚,对杨坏说,“今晚你哪都不能去,就歇在这里。”指指屋内,“那人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说着抿嘴一笑而去。
杨坏打开门冲进屋内就大骂起来,“你个死乌鸦,这些日子死到哪块坟上去了?是给自己上的坟还是别人,也不通报老子一声。”四下一看,没见到人,却见床上缩着一团影子,心中更是恼气,冲过去一把将被子掀开,里面那人惊叫一声,爬了起来。
杨坏一看,这人不是乌鸦,却是他的妹妹敏敏,不由大奇。
这家伙一心想到乌鸦了,又问,“该死的乌鸦呢?”
敏敏娇红着脸,怯怯地说,“哥哥不在,就我一个人。”
杨坏好不惊奇,“可是绿荷说让我来见一个人的。”四下乱看。
敏敏说,“那个人就是我。”
“是你?”杨坏满是惊讶,“你不跟何茵姐姐她们睡在一起,怎么自己一个人睡到这里来了?”
敏敏红着脸说,“我想跟你说话儿。”
杨坏总算有些明白了,“是的呢,我也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呢。”
敏敏娇羞地说,“那你先去关了门来。”
杨坏自小与敏敏玩惯了的,没往深处想,连忙去关了门,走到床边,脱了鞋子爬上床去,与敏敏面对面地坐着,“敏敏,可以说了,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我们说到天亮都好。”
敏敏脸更红了,说,“天气冷,捂到被子里说。”躺下,扯着被子先盖住了自己。
杨坏对敏敏的举动有些好奇,但既然她说了,自己也跟着躺下,盖上被子,“敏敏,现在可以说了,你有什么好事儿要告诉我啊。”
敏敏只是背向他躺着,不作声,也不动。
杨坏转过身正面向着她,“敏敏,说啊。要不我先说。”
敏敏还是不答,呼吸却无形中急促起来,杨坏又听到了她那种紊乱的喘息,用小鼻孔不规则地长长出气。
直到这时,杨坏才猛然想到,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而且自己与敏敏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由敏敏那紊乱的呼吸,他感到全身都在瞬间之间涌起了一种奇特的感觉,居然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
敏敏还是背向着他,呼吸很急。
杨坏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她身上阵阵轻微的颤粟。
被子中又传来她那比平时还要好闻舒服的香气,透进杨坏的鼻子里,沁人心脾。
吸着她幽幽的香气,一股子不可控制的立刻打心底升了上来,是那么的原始而狂野。
杨坏感到自己的呼吸也跟着急了起来。
之前,想的不就是这个小小的人儿吗?念的不也是她那娇小的身影吗?
现在,她就实实在在地躺在自己身边,芬芳阵阵,香汗微微,娇喘嘘嘘,震颤粟粟。而且一动不敢动,全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