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因高阳将周国三分之二兵力推往与商朝交界的边境,让商朝边境与周国相临的诸国侯担心不已,惴惴不安,他们都受长年的五行都天鬼气影响,兵力消退,修为下降,实力低弱的可怜,与周国的军队比起来就如成年壮汉与三岁小儿的差距,哪有不忧心的。
起初还有十数个国家因怕被灭亡,周**队一到,立马率先投降,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这倒是意外之喜,为此,周**队不得不再将防线推进一些,直到十七个国家投降之后,已经是十数天过去,周国也未发动攻击,周边的诸国侯都起了心思,只作防御之态,严密查看周**队动向,若是周军开打再投降也不迟,都是抱着侥幸心里,又舍不得现有地位,高阳也不理他,以后再作重惩就是,现在只是让军队严密把控边境。
丁铭是一位周军一小小偏将军,生得高大不失英俊,也有炼神返虚之境,刚渡过三九天劫,正在边防之地驻守,带两位副将正在一山顶运法眼观望对面东工国的情况,脸色越来越难看,那边上两位副将已经咬牙切齿的骂道:“该死!这该死的东工国侯!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说到后面杀气凛然,气愤的浑身颤抖。
丁铭喝道:“莫要冲动!我们还有军令在身!”
那左副将急道:“可是,可是将军,那狗贼竟然不让流民通过,十数天来。如今饿死数万人了!数万人的性命啊!”
丁铭脸皮抖动,低喝一声:“走!你们随我去见应宗将军!”
丁铭话罢,就驾起了遁光,使得是玄教术法。一道彩光一闪而逝,两副将连忙相随,到了山下军营中,连绵十数里的帐营,三人直奔主帐,径直进了帐中,就见一中年男子双眉紧锁,正坐案前。见了丁铭到来,连忙起身:“怎么样了?”
丁铭抱拳道:“将军,那东工侯狗贼不但不放流民,还加大了守城兵马。不给吃喝,如今死了数万人!这狗贼该死!”
这名应宗将军只是杂号将军一名,却也渡过五九天劫,下辖三万兵马,此时大怒:“好个狗贼。如此不积修功德,视无辜同草芥,该死!该死!”须发张狂,双目喷火。已经气到极点。
丁铭见得,连忙抱拳单膝跪地。请命道:“将军,我们突袭吧!”
“将军!我们突袭吧!”两偏副将都自请命。
应宗将军脸色阴晴不定。在帐中左右行走,似一时拿不定主意,一边是有军命在身,
一边关系数十万百姓生死,叫他好难抉择。
“将军!”丁铭三人齐齐大声叫道。
“罢了!”应宗将军喝道:“教主慈悲,必会体谅我等。”
话罢先对龙虎山一拜,转身对帐外喝道:“来啊!传我军令,给我点齐兵马,今日吾要踏平东工国,救万千百姓与水火!”
喝声如雷音滚滚,炸响在军营中,顿时军营肃然一静,紧跟着就爆发出一阵冲霄吼声:“是!”
一阵阵兵甲锵鸣,马啼奔腾嘶啸声响起,这些兵马时刻在为战斗准备,兵甲不离身,只是一声令下,一分时间便都集合在军营之前,应宗将军带数位偏将军,至军队之前,也无二话,只长啸一声:“杀!!!”
“杀杀杀!!!”一阵阵喊杀声在这边外之地远远传出,轰的一声,以应宗为首,齐往东工国杀将过去,直指东工国都,如狼似虎。
那东工国经百多年的鬼气笼罩,实力弱小的可怜,士兵俱面黄肌瘦,有气无力之辈,此时更是毫无防备,连这三万大军在国都边上都毫不知情,三万大军开拔,就如一把尖刀看插进了东工国的心脏处,那城门迅速被破,斩首数千,应宗入城,对那流民大喊:“速往此门直走,百里之后,有我周国接应,速去,速去!”话罢,又把一套天罡正一剑放出,剑气纵横,大杀四方,冲身后一喊:“随我杀入王宫,拿下东工候狗头!杀!!!”军队如一支箭头,直射向王宫所在。百姓顿时欢呼万岁,连忙往城门口奔踊而去。
东工侯正在享受美人,突然有侍卫慌急来报:“报,报,报,报告大王,那,那那周国,周**队杀,杀杀来了!已,已经直奔,直奔王宫来了……”急得口吃不小,好不容易说完,满脸如水淋。
东工侯顿时一惊非同小可,从纱帐中钻了出来,全身赤条条,尖叫道:“怎么可能!守卫呢,守卫呢?他们怎么可以无声无息的过来?”
那探子擦了额头上的汗水,急忙道:“他们是从事表国方向直奔主城而来的。”
“事表国被灭了?怎么会?”东工侯大叫,脸色阴晴不定,实然双目一瞪,尖叫道:“不好!那事表国已经投效他周国了,该死,该死啊!!!”
轰隆!!啊啊啊!!!
突然王宫外轰隆大响,惨叫声凄厉不绝,东工侯还不及反应,就有一把寒白百丈长的飞剑直直破空而来,东工侯大叫一声:“找死!”张口一吐,一团粉红色的香气飘出,乃其采集万名十岁女童元阴所炼的姹女阴元气,东工侯作孽累累的凭证,却端厉害非常,如一只大手,将那森寒白剑抓在手中,那森寒白剑锵鸣不绝,却挣扎不得,更有姹女阴元气缠住,那白剑开始有剑光暗淡,似要晕睡过去,化成凡胎一般。
那东工侯冷笑道:“如此修为还敢来斩我……”突然脸色一变往胸前一看,一道浩然白芒闪了闪,瞬间不见踪影。
那姹女阴元气噗哧一声,竟然破碎开来,那森寒白剑嗖的一声,便直穿而过,大剑平躺,剑尖点在东工侯喉咙,直直穿过,将其头颅切下,抛飞高空,闪出一道粉红雾气,下面寒剑一颤,射出万千剑气,往那粉红雾气一绞,啊的一声惨叫,东工侯魂飞魄散,那白剑化一道白虹,将那东工侯头颅卷住,倒飞出了宫殿中,飞到宫外,落到正被东工国士兵包围的应宗部将之中,应宗正在中央作法,白虹飞入其体,手中就多出东工侯的首级,一声长啸,冲天而上:“东工侯已死!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顿时全军振奋,越杀越勇,口中还大喝:“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在高空上一朵白云中,里面正有一个高冠博带的清雅儒生,手捧一书卷,看着下面的战场,喃喃道:“那东工侯炼此阴损之法,竟然采万名十岁女童的元阴,又残忍至极,致数万民众饥渴而死,我让他身死,也是应该,如今看来,这周国确实有仁德之治,不似殷乙说的那般不堪,倒是殷乙自己与鬼王为伍,身边那十四人虽然强大,却也气息诡异,我且要回去与师兄好好商讨一二……”
这儒生打定主意,身形一转,已经不见踪影。原来刚才那应宗虽然使出炼就的一套正一干罡剑合而为一,却法力不及东工侯多矣,那姹女阴元气又阴损,能迷人元神魂魄,消人神志,纵是法宝都要受其影响,若非关键时候那儒生暗下了一记手法,至东工侯法力运转不灵,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却说这儒生乃殷乙自儒家中请来的第二代弟子,名颜子骄,此次也是闻听周国作乱,又杀了自己师兄殷微,殷乙又说了周国诸多恶行,这才打算前来看上一眼,甚至想杀上一些所谓的恶人来出口顺气,却不想这一看却是另一副面貌,让颜子骄心中诸多疑惑,已经感觉殷乙多有欺骗之意。
颜子骄悄然回到了东朝城,进了自己师兄陈子亢房中,更是布下了禁制。那陈子亢见得,心有疑惑,到颜子骄一切布完,两人见礼过后,陈子亢便问道:“师弟莫非有重事不成?”
颜子骄沉吟片刻,皱眉道:“师兄,我觉殷乙讲话多有不实之处。”
陈子亢听了就问:“师弟有话但请讲来。”
颜子骄点头道:“实不瞒师兄,刚才为弟到周国匆匆看了一遍,更在商朝与周国边境两边查看,那周国虽然国教一体,有些,有些怪异,但却传诵仁德之治,倒是,倒是商朝恶象繁多,民不聊生。师兄,你不觉奇怪吗?那殷乙拜访你我,说殷微师兄被杀,却为何不直接拜访老师?且那殷乙处处说周国不是,玄教如何欺世,行大不逆,但他自己一身鬼气,更与鬼王为伍,还有他身边那十四个人也诡异非常,这……”
陈子亢听了沉吟不语, 两人一时失声,过了半柱香时间方才说道:“不错,确有一些不妥之处,你先且别声张,那十四人法力深不可测,就是比起老师来也多了一层诡异的气息,他们明显与殷乙亲近无间,你我不可妄动,且待些时间,你我悄悄与其他几家弟子接触,再观察一些时候,龙虎山那边天机混乱,我们也演算不到,待天机清明,或者眼见为实,若是有假,当可一起脱身,谅他殷乙也拦不住,但若是真,我们也要为师兄报仇,了却因果。”
颜子骄道:“正当如此,故为弟如此小心……”
两儒家第二代弟子商讨过后,依计而行,与其他诸家弟子暗中联络,当下无事。
匆匆一个多月过去了,却说这天是空灵、怀清、拂云等高阳心腹之人炼幡出关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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