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K靠了过来,我勉强的抬起手抱着阿K,同时嘴里说:“咱们只是在取暖。”
阿K低声的嗯了声,我想象不到阿K娇羞是怎样的样子。
我突然说:“阿K,你如果笑一笑肯定会迷死不少人的。”
阿K说:“如果能活着出去,我就笑给你看。”
我呵呵笑着说:“我估计是出不去了。”
阿K并没有说话,我说:“阿K,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阿K说:“听了对你没好处的。”
我说:“我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怕什么。”
阿K说:“我是孤儿,被人收养了这么大,现在的我就是个工具,杀人的工具。”
我皱眉说:“你喜欢杀人?”
阿K贴紧了我的身子说:“厌恶。”
我说:“如果能活着出去,你别做杀手了,做我的贴身女秘吧。”
我心里想着,如果我回家身边带着个这样的贴身女秘书的话,土匪和王鹏的嘴巴会不会吓的掉在地上。
没想到的是,阿K说:“如果你能活下去,我可以做你半年的秘书。”
这次轮到我惊讶了说:“你不是框我吧。”
阿K说:“我讨厌孤独。”
远处的天边散发出微光,阿K依偎在我身旁,我也终于再次看清楚了这张精致的俏脸。
我虚弱的说:“走吧。”
昨晚的敌人一夜都没有追过来,估计也是放弃掉了。
阿K半闭着的眼睛睁开,看样子她的精神还算不错。
一晚上没活动的双腿像僵硬的木头一般,被阿K扶起身子之后,我靠着墙壁缓缓活动受伤的脚踝。
出了山洞,晨风拂面,却让我浑身一个激灵。
更加清醒了几分,看着远处蔓延不断的树林,只能挑一个方向一直走。
阿K重新恢复她那份冷漠的外表,昨晚的暧昧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一直走了不知是几个小时。
我喘着沉重的粗气说:“我走不动了,你走吧。”
阿K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不行。”
声音里带着命令的口气,我扶着一旁的粗树干说:“真的走不动了,再走我这脚算是废了。”
阿K蹲下了身子,撸起我的裤腿,看着红肿的脚踝皱了皱眉头。
我嘴唇干燥,此时要是有口水喝就好了。
阿K也靠在另一棵粗壮的树旁,突然密林中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瞪大了眼睛,莫非是昨晚的人?
阿K的反应更加的迅速,几个腾挪间已经爬上了树,身形完美的隐藏在树枝后。
我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不管来的是谁,我都要调整出最好的状态。
昨晚的飞刀还没丢掉,算是唯一救命的本钱。
树林中,走进了四人,穿着又厚又长的大衣,像是在搜寻什么,一人抬头看见了靠在树上的我,低声的和身边的同伴说了声,几人围了过来。
应该是昨晚的人,因为我隐约的看见对面一人脖子上用白色的纱布包裹住。
我冷眼看着对面的人,他们其中一个留着短胡子的男人低声说:“杀了他。”
他们从衣服下面拿出了枪,昨晚被我威胁的那个男人突然说:“别急,这小子落在这,那女人肯定也跑不远,让我先好好折磨他。”
说着嘿嘿笑着走了过来说:“小子,我让你知道骨头被生生折断是什么滋味。”
我把飞刀收进了袖口中,不到最后关头,这张底牌还不能亮。
他冲了过来,同时扬起手中的拳头,带着冲势,拳头带着风声砸了过来。
我抬起胳膊挡在脸前,但也被砸飞了出去,这人的力气还真大。
我吐了口嘴中的泥土,阿K不会放弃我的。
对面剩下的几人还站在一旁警戒着,我必须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这样阿K或许才能有机会。
他又是冲过来,一脚跺在了我的腰上,紧接着他用脚踩住我的身子,两只手抓住我的胳膊,扯到背后。
我知道在让他继续下去,胳膊肯定废了,我怒吼一声:“操。”
我拼命的挣扎,但他的力气太大,大笑一声,然后拉着我的手猛的往后一拽,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叫出了声。
他又是猛的一拽,我痛苦的呻吟声和他大笑的声音交织在了一起。
他仿佛是感觉这样并没有什么意思,踢开了我,长着胡子的男人说:“好了,大力,快点吧。”
大力嘿嘿一笑,对着另一个同伴喊道:“虎子,过来帮我按住他,挑了他的手脚筋,让他在这活活等死,绝望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被叫做虎子的人走了过来,大力稍稍的松开了手让虎子来按住我。
我早已经准备好的飞刀,出现在了手中,虎子伸过来的手被我闪电般的扎了一下之后,我一个翻身,刀子扎在了大力的腿上。
大力惨叫一声,一脚踢开了我,远处的胡子也是发现了此处的异样,拉动了枪栓。
我暗叹道:“完了。”
几声枪响,阿K飞身扑了下去,和一个拿枪准备射击的人缠斗在了一起,相比我这个几乎要残废的人,对面的火力全部对准了阿K。
阿K的面色不变,对面开的枪打在了自己的同伴身上,同时阿K拉着被他劫持的人手中的枪,几个扫射,对面剩下的几人全部都翻身过去寻找掩体。
阿K也拖着死尸做掩护,往我这边走过来,清脆的几声枪响,边走阿K边开枪,满脸的冷峻,我被阿K此时的神采所吸引。
我艰难的再次爬了起来,往树后面躲去,只听嘭的一声,阿K右肩曝出一串血珠,同时手中的枪落在了地上。
我对阿K喊道:“昨晚的狙击手!”
阿K想伸手去捡枪,刚才躲在掩体后的几人已经抱着枪冲了出来,我强忍住脚踝的剧痛冲了出去,抱着阿K在地上几个翻滚,躲开那些子弹。
我低声的问:“你没事吧?”
阿K的脸色变的苍白,我这不是白痴问题吗,都中枪了还能没事。
对面的几人见我们没了手中的枪,再次的围了上来,大力奔到刚才被阿K用作掩护的尸体面前,掩面痛哭喊道:“哥!哥!”
对面的人,先是对我和阿K一顿围殴,我扑在阿K身上,或许是心中大男子主义作祟吧,反正都要死,也要先死在阿K的前面。
对面的大力冲进了人群,几个枪托狂砸在我的后脑上,我牵扯了几下嘴角轻声在阿K耳边说:“和你这样美女死一块,也挺好的。”
阿K的脸色变了,眸子变的无限温柔,仿佛是把这么多年的温柔都用在了这一刻,我几乎融化在阿K的温柔之中。
我被死狗一般的托在了一旁,眼里全是血,根本睁不开,只能凭借听力感觉到发生了什么。
大力先是抓着阿K大骂道:“你妈的,你个婊子!”
说着,几声啪啪清脆的响声传来,阿K此时的脸肯定肿了吧。
大力说:“我要让你死的痛苦,我要折磨死你!”
说着,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再次的传来,同伴中传来淫笑声,同时还有一人的脚步声传来,他大叫着:“这么白嫩的女人,可是好多年没玩过了!”
胡子说:“快点结束,别耽误了正事。”
阿K的衣服被一件件撕的粉碎,在这寒冬中传来一阵阵的淫笑声。
没有人关乎我这个已经几乎残废的人,我努力的握紧手中的飞刀,飞刀锋利的刀刃刺伤了我的手掌,同时刺痛了我的神经,我睁开了眼,眼前的世界是红色的。
远处的天边一抹妖艳的红光一闪而过,我怒吼一声:“畜生!”
原本已经枯竭的身体,为了不让阿K受玷污,再次站了起来。
对面已经脱下裤子准备动手的大力,转过头来皱眉看着我对旁边的人道:“让他永远不要说话。”
虎子的枪对准了我,我锐利带着血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虎子在如此近的距离的一枪竟然射偏了。
虎子也是常在刀口舔血的人,从入行到现在没有什么人真正的让他产生过惧意。除了十年前,自己还小的时候,在草原上遇到一匹受伤的孤狼,小小的自己当时在打猎上已经小有成就,也猎杀过几头成年母狼。
但从没见过眼神这么凶狠的一头,虽然残旧的躯体仿佛一阵风就能刮倒一般,但身体中那股子坚强的意志让自己的头皮发麻。
那次的虎子和这次一样,一枪空了,结果是被孤狼冲上来,扬起血盆大口咬在自己的喉咙上,要不是及时赶来的父亲打死了狼,自己早已经丧命在狼口之下。
我手中的飞刀,宛若一道闪电,在所有人没看清之前,已经没入了虎子的喉咙。
对面有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几乎第一瞬间拿出了枪对准了我,但我已经冲进了他们的人群中。
捏住手中的枪管往上一仰,机枪不断的扫射产生巨大的后坐力,我嘴角散发出冰冷的微笑。
我已经拔出大力插在腰间的匕首,插在他的胸口,在他不甘心的眼神中,我已经飞身转向了另外一人,手中的匕首射在按住阿K的一人胸口。
阿K虽然身受重创,但杀手的本能还在,重获自由的一瞬间,闪电般的从背后捏住了准备向我开枪的一人喉咙上。
我直直的扑向一人,脸上带着死亡般的微笑,他的枪开了,但阿K的枪比他更快的射在他拿枪的肩膀上,我扑倒了他。
双腿夹住他的喉咙,死命的夹着,他拼命的用手抓我的大腿,有枪的阿K就像是手中有飞刀的我一样,很快局势被我们两人控制住了。
对面所有的人已经丧失了还击能力,有的死有的伤,阿K拖着受伤的肩膀走到大胡子面前,掏出枪对准大胡子,我喊了声:“不要,阿K。”
阿K冷眼看向了我,我摇头说:“别杀人了,现在他们伤害不到咱们,咱们走吧。”
阿K又看了大胡子一眼,还有剩下的一名刚才在远处狙击阿K的男人,阿K伸手在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口袋中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