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鹏在工棚后边吸了一根烟之后,见管玉梅还没有来,他不禁郁闷地心想,她个浪婆娘不会是逗老子开心的吧?咋个还没有来呢?她究竟在洗啥呀,洗了那么久……
想着,他有些无聊地在草地中逡巡了起来,来回地走着,时不时地抬头去往工棚前方上空的那盏明亮的碘钨灯。
那灯光甚是刺眼,照得整个工地犹如白天一般。
逡巡了一会儿之后,他又是无聊地点燃了一根烟,焦急地吸了一大口,心想,她浪婆娘咋还不来呀?
就在这时候,忽见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工棚后方的阴影处。
刘鹏双眼一亮,仔细地打量了一眼,然后欣喜地乐了:“嘿!”
管玉梅穿过工棚后方的阴影处,来到刘鹏的跟前后,打量了他一眼,说道:“走呀。还愣着做啥嘛?”
于是,两人一道穿过工棚后方的这片草地,朝后山树林那方走去了。
待一会儿钻进乌漆抹黑的树林后,管玉梅打量了手头的手电,照着前方的路,缓慢地朝树林的深处走去了。
刘鹏紧跟在她的身后。
过了一会儿,管玉梅不觉止步,用手电照了照跟前的这片草地,见草地上干干净净的,她便是说道:“好了,就在这儿吧。”
“嗯。”刘鹏应了一声。
随后,刘鹏就转身,在草地上坐下了。
管玉梅上前一步,将手电交给了他,说道:“拿着。等一下,老娘去撒泡尿。不许偷看哦。”
刘鹏不屑地白了她一眼,心想,睡给老子睡了,还有啥不能看的嘛?真是的。
然后,管玉梅转身,往前走了几步,随手就松开了裤带,滑下,随之蹲下去,就解决了起来……
完了之后,管玉梅也就没有系裤带了,双手提着裤头走了过来,冲刘鹏说道:“还愣着做啥嘛?好了,来嘛。”
“……”
*
事后,歇息了一会儿,一起走出了树林。
出了树林后,管玉梅关了手电。因为碘钨灯的光芒散射到了这块儿,可以看清路。
继续往草地中走了几步之后,管玉梅忽然扭头对刘鹏说道:“好了,你别走了。等老娘回工棚后,你再回去,明白了么?”
“嗯。”刘鹏点了点头,回道,“晓得了。那你先回吧。”
“……”
瞧着管玉梅往前走去之后,刘鹏有些无聊地点燃了一根烟,吸了起来,暗自欣喜地心想,嘿,这事还真是比吃肉的味道强……
待他吸完一根烟之后,也就默默地溜回工棚了。
等他回到工棚,便见夏芦花和春伢子也回来了。
这会儿,夏芦花和她舅妈坐在一起,守在电视机前,在看电视。
夏芦花瞧着刘鹏撩开布帘子,走进了工棚,她只是默默地看了看他,没有言语什么。因为她怕她舅妈说啥,所以也就只好沉默着。
刘鹏也晓得了她舅妈不许她和他在一起,所以他只是默默地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他迈步走进工棚后,随意地朝工棚内扫了一眼,便见春伢子默默地躺在铺上,手头抱着一本武侠小说,在默看着。
于是,他暗自一怔,朝春伢子的铺前溜达去了。
春伢子听见了脚步声,缓慢地搁下手头的小说,仰头瞧了一眼,见是刘鹏,他却仍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刘鹏走近后,见他闷闷不乐的,便是嘿嘿一乐,小声地问道:“师傅,咋啦?咋不高兴呀?”
“高兴个球呀?有啥好高兴的呀?”
“嘿嘿,”刘鹏又是乐了乐,“刚刚不是和…芦花出去耍了嘛?”
“操,哪有咋样嘛?感觉根本就不可能。去横江街耍了一圈回来,拢共就说了不到10句话。”
“女孩子好羞的嘛,你应该主动找话说嘛。”刘鹏又是笑嘿嘿地说道。
“说啥嘛?根本就他妈说不到一块儿去。”说着,春伢子有些自卑地叹了口气,“唉!也没有办法,谁让我书念得少,也没啥文化,跟她在一起,感觉就不在一个层面上似的。她动不动就说啥鸡|儿理想和抱负。老子还能有他娘啥理想嘛?除了摸砖头,别的啥也不会。”
听了春伢子这么的说,一脸自卑的神情,刘鹏暗自愣了一下,又是嘿嘿一笑,说道:“还不是他娘一样呀。我也只会干这个呀。但是我觉得吧…也挺好的呀。如果没有我们这些人盖楼的话,城里这帮龟儿子的哪有楼房住呀?”
说着,刘鹏这小子又是嘿嘿一笑,然后话锋一转,说道:“对了,师傅呀,你答应收我为徒的事情,可不能反悔哦。因为我答应你的事情可是办到了哦。”
听刘鹏这么的说,春伢子愣了愣,然后有些烦心道:“行吧行吧,答应了。你个弯把公就莫烦老子了。”
听着,刘鹏暗自嘿嘿一乐,说了句:“那好吧。”
然后,他也就转身回到了他的铺前,转身坐下,随手抄起了他的那本杂志,瞧了起来。
这会儿,他小子也没啥心情看杂志了,因为他一直在一个劲地偷笑,心想,呵呵,老子终于拜到了师傅,可以当大工了,嘿嘿……
暗自欣喜了好一会儿之后,他忽然将手头的杂志往铺上一搁,像是乐疯了似的,起身就朝工棚外跑去了。
待撩开布帘子,出了工棚后,他摸出手机,就给老家拨去了电话。
等电话接通后,他乐呵呵地说道:“喂,曾叔呀,劳烦你叫我外婆来接电话好不?”
“小鹏吧?”
“是的,是我,曾叔。”
“这会儿这么晚了,你外婆早就睡了,啥事嘛?”
“嘿嘿嘿,”刘鹏一连串的笑声,“曾叔呀,那劳烦你明天告诉我外婆,说我现在在工地上要学徒当大工了。”
“啊?真的?”对方的曾叔忽地欣喜道。
“真的。”
“嘿嘿,那好,那我明日一早就跟你外婆说。这是好事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