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一眼看去,就注意到那个白衣人手上拿着把折扇以为看到了赵清轶。可惜,小王爷那人喜欢穿的是青色的衣服,而不是白色的。
抛开自己脑海中对赵清轶那点不清不楚的思念,苏小舞再看去时,发现那个白衣人抬手朝他们一施礼,便风度翩翩地转身走入人群中去了。
虽然离着有些远,看不清面目,但是那种风度洒脱,翩翩贵公子的感觉却分毫不差地印在了苏小舞的视线里。
“那是谁?”苏小舞忍不住出声问道。京师卧虎藏龙,有此等人物却是丝毫不奇怪。
皇甫非墨浑身紧绷而散发出来的警戒之意随着那人的背影消散在人群中之后松懈下来,“并不认识,不过他方才在偷听我们的谈话。”皇甫非墨轻笑了一声,随即不当回事地继续往前走去。他们又没说什么超越时代的话,不怕有人偷听。
苏小舞却闻言愣了一下,这宽敞的御街至少宽足有二百余步,就算他们没有贴着边行走,那个白衣人离着他们也有百余步,中间还掺杂着各种商贩百姓的说话吵嚷声。如果真的像皇甫非墨说的那样,那这个人的武功肯定不弱。
可是看他的气度风姿,一点都不像是江湖中人。苏小舞呆了一呆,下意识地再把视线投往对面,却在人海中再也看不到那抹白色的身影了。
“笨女人!走啦!”皇甫非墨一点都不在乎他们现在是在大街上,高声喊道。
苏小舞当场就想回一句死男人。但是话未出口,便觉得暧昧无比。还是在街上众人的目光下若无其事地从皇甫非墨身边走过,权当不认识这个人。这死男人也就会占这种不入流地上风,她不屑和他计较。
“生气了?”皇甫非墨跟上来,在苏小舞身后问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嘛!走吧,我们这就去找白展,他住朱雀门东南角。我还去过的。”
苏小舞冷哼一声,道:“每次都用转换话题这招。先不去找白展,在找他之前,先去见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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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非墨站在“悬壶轩”地大门前,气定神闲地看着苏小舞问道:“是来先找端木齐吗?白展的住处就在悬壶轩隔壁啊……”
苏小舞微微扯出一丝笑容,苦笑道:“对不起。我还是想先确定一件事。”
皇甫非墨往悬壶轩的西侧看去,皱眉道:“也由不得我了,看来白展的住处被盯梢了。”
“什么?哪里?”苏小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没发觉那个青瓦房前有奇怪的人站岗。
“自然是暗处盯梢,看来还真先要去找端木那个药袋子。”皇甫非墨轻声叹道。
苏小舞咬了咬下唇,知道这京城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其实掩盖着明面下地波涛汹涌。
朱雀门东南角这一带,据皇甫非墨方才的介绍,是东京最繁华热闹的商业区,而且有个专门的名字,叫“蔡河湾”。这里随处可见各种商业和娱乐场所。而且更加奇特的是。贡院、太学、国子监、教坊、医馆和妓院、赌坊同在一条街区,可以想象这里不断发生柔婉美丽缠绵悱恻的才子佳人相遇地故事。
而“悬壶轩”也坐落在这里。只是一家不起眼的医馆。可是苏小舞知道门面并不能代表什么。在医馆门口停靠着都可以排到另一条街的轿子和下人就足可以说明一切。
“端木齐治病的怪癣之一,若非急病。概不出诊。就算是女眷要去府上就诊,也需下人来排队。”皇甫非墨看着苏小舞对着这样的盛况发呆,缓缓解释道。
“嗯,应该。”苏小舞点了点头,没想到这端木齐还挺有脾气的。记得她见过的端木齐好像没有这么大牌吧?
“是白展替他立的规矩,端木齐心软,京中达官贵人如此之多,他又怎么能不得罪一个人的把他们都答对好?”皇甫非墨摇头叹道。
苏小舞轻笑道:“白展好手段,如此一来,就让这些下人们在外面先自己解决顺序问题。”她亲眼看着外面来了一个紫色小轿,排队的人甚是自觉地为那个轿子让开了一条路。
“是啊,白展要是没有手段,如何能爬上那么高地位置?”皇甫非墨边说边拽着苏小舞绕进街边地小巷,“我们还是走后门吧。”
同悬壶轩前门一样,这里的后门也同样不起眼。皇甫非墨准确无误地敲开一个黑色地木门,用一种特殊地敲门节奏。
苏小舞在他身后撇了撇嘴,这难道是在做地下党?
“不这样做,悬壶轩根本不会开门的。”皇甫非墨转过头看到苏小舞地表情,轻笑着解释道。
不用想,这肯定也是白展同学想出来的招数。果然有神捕的感觉啊。
过了一会儿,木门应声而开。皇甫非墨轻车熟路地侧身而入,还不忘左手拽着苏小舞的袖子把她也拉了进来。
苏小舞一进悬壶轩的门,便觉得浓郁的中药味扑鼻而来,呛得她好久都缓不过神。皇甫非墨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随手拿起门后挂着的小药囊塞在苏小舞的手中,笑道:“先闻闻这个好一些。”
苏小舞连忙把小药囊放在鼻前嗅了两下,一股清香先是淡薄得丝丝偻偻地盖过中药味传了过来,渐渐沁入肺腑,竟然变得越来越浓郁。
“这是什么药材?”苏小舞爱不释手,一直放在鼻子下面闻着,跟着皇甫非墨在医馆内走去。谁知道原来门外看上去不起眼的医馆内部居然这么大,而且随处可见带着口罩和白色长袍的郎中在忙来忙去。虽然人很多,但是却很静,平和的安静。
“谁知道是什么香料。”皇甫非墨随口回道,快走几步拦住一个郎中,询问端木齐的消息。
苏小舞仍然用药制的香囊放在鼻子前抵抗着中药味,眼睛却惊诧地看着这里类似现代医院的布局,伸手拉住又要往前走的皇甫非墨,不解地问道:“这不会是你教端木齐的吧?不是说不能这样吗?”
皇甫非墨耸耸肩不在意地说道:“治病救人有什么的?我只是提了一些建议而已,别的什么都没做。”
苏小舞悻悻然地松开了手,她算看出来了,这人是随心所欲惯了,自己做的一定是对的。怎么现在就不说什么干扰历史之类的话了?
不过,如果换了是她,肯定也这么做了。苏小舞静下心来细细想了想,便为之释怀。因为她最开始在峨嵋派所做的一些事,其实严格算起来并没有立场去质疑皇甫非墨。
他们要从医馆的后面走到最前面端木齐坐堂的地方,苏小舞正心情舒畅地闻着手中的药香囊,便看到许久不见的端木齐一脸慌慌张张地神色,推门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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